“郝仁署長，你……好吧，你打傷同僚的事，念在誤會一場，本科長就不和你計較了，咱們做警務人員的，還是要以案情為重，以市民的生命及財產安全為重啊。”
所謂領導像彈簧，你弱他就強。
威爾遜大半夜的擺出一幅硬來的架勢想跟郝仁要人，結果郝仁卻擺出了一副比他更硬的姿勢，好懸沒把威爾遜給弄斷了，見狀，威爾遜果斷的就軟了。
“是么，那可就多謝威爾遜科長了，您放心，我應該很快就能審出結果。”
“呼”
威爾遜吐出一口濁氣，對眼前這個小王八蛋也是毫無辦法，索性道：“仁，這里只有咱們兩個人，大晚上的，我也不跟你打官腔了，這個人，我們專案組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帶走。”
郝仁伸手道：“文件。”
“沒有文件，仁署長，這么大的案子，你自己一個人是吃不下的，吃獨食，在任何單位都是大忌。”
“當然”郝仁點了點頭，卻道：“不過也不能因為您是領導，空口白牙的這么隨便一說，就把人帶走吧。”
“你想要什么。”
郝仁笑笑，扭過頭，瞅了瞅自己肩上的兩顆星，道：“威爾遜警司覺不覺得，我這肩膀上還缺了一顆星星。”
威爾遜皺眉道：“仁，從來就沒有華人做到過總督察以上。”
“那就從我而始唄，我這功勞，名望，難道還不夠當總督察么？我現在本來就是代署長么。”
“你也說了，是代的。”
“你不會真的以為，隨便派個老外過來當署長，就能把我手里的權利再給奪回去吧。”
威爾遜皺著眉，瞅著郝仁，不說話。
“這個要求，很高么？”郝仁好整以暇地問。
“我，去打一個電話。”
“好啊。”
大概二十分鐘之后，威爾遜重新坐回來，也不跟郝仁墨跡，直接了當地道：“總督察，可以，但你依然是副署長，職位上，要等到有合適的位子出缺了，才會讓你升職。”
郝仁聞言也笑了，笑得特別開心的那種，還主動與威爾遜握了握手道：“行，那真是謝謝您了，屯門這正署長副署長都無所謂，當副署長不還是我說了算么。”
威爾遜感覺，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跟郝仁多說了。
“現在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吧。”
“可以帶走吧。不過威爾遜警司，你們說話可一定要算數啊，如果你們說話不算數的話，你們專案組再想追查線索，可就沒這么容易了哦。”
威爾遜豁然回頭：“你有線索？！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掌握了案情的重要線索，但你卻并不跟我們專案組說，反而偷偷的派出那個，名聲很不好的爛仔去查，就是為了狠狠打我們專案組一個耳光，就是為了證明，這個案子離了你不行，是不是！”
郝仁笑笑道：“科長大人，您想多了。是不是離了我不行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我上的話，倒是確實能行。”
“哼！”威爾遜冷哼一聲：“沒有你我們一樣抓大東。”
然后就摔門而去。
摔得可大聲的那種，玻璃都給震得裂開了。
“署長，這……就這么空口白話，信得過么？”
待人都走了好一會兒了，梁紫薇才對郝仁道。
“嗯，那就辛苦你想想辦法，務必讓今天晚上的事情，在三天之內傳遍全港，我要一半以上的基層警員都知道，鬼佬答應給我升職總督察，有沒有問題？”
“好的。可是這……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威爾遜畢竟不是直接管人事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剛才那個電話到底是打給哪位領導的，他們鬼佬要是萬一萬一不要臉了，是不是……最好還是讓他們留下點什么文件類的東西？”
郝仁滿不在乎地笑道：“沒關系，威爾遜從那個阿雄的身上什么也查不到，大東也還會再犯案，除了我，也沒人能破得了案，總督察這個位置，他們愿意給就給，不愿意給也要給，我可不求著他們給，”
梁紫薇不由詫異地看著郝仁。
這家伙，自信到簡直接近狂妄了。
不過還確實……挺有魅力的。
“嗯……今天做的非常好。”
“啊？”
“我說你表現好，夸你呢，這都能走神？”
“啊，抱歉署長。”
“叫仁哥吧。”
“仁……仁哥。”
“等新署長上任之后，你當他秘書吧。”
“啊？我？這，我也不認識新署長啊。”
“沒事兒，你占他的秘書編制，給我用，我以前當處長用秘書用慣了，現在沒秘書感覺干點什么事兒都不方便，反正新署長也是注定要被架空的。”
“這……好么？”
“挺好的呀。”
“那，那……行吧，不過署長，我，我我我，我有男朋友的。”
郝仁眨了眨眼，好半天才道：“我又不是那種有事兒秘書干，沒事兒干……咳咳，的人，你男朋友是投訴調查科的督查劉杰輝吧。”
“是，這，這您都知道啊。”
“管理部跟我們行動部向來不合，不過大家畢竟都是華人伙計，都是自己人干嘛還斗來斗去的，這樣，正好你做我秘書，你挑一個我們倆都有空的工作時間，咱們仨吃個便飯，沒問題吧。”
“沒有。”
“嗯，跟著我好好干，不會虧待你的，也許用不了多久你的警銜就比他高了，到時候看他還聽不聽你的話。”
梁紫薇聞言忍俊不禁，笑道：“那多謝阿頭了。”
“行了，今天晚上辛苦了，收工。”
郝仁收拾了一下東西，美美的抻了個懶腰，最近他都忙壞了，好久都沒跟小玲開車了，方敏過兩天就要高考了，他這個做繼繼父的都抽不出時間來給孩子打打氣，小玲都嘟囔他好多天了。
結果，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就響了。
郝仁看了一下表，已經半夜十一點了。
郝仁對梁紫薇道：“你來接，就說我剛走。”
“哦。”
梁紫薇一時身份還真沒轉換過來。
不過梁紫薇剛接起電話幾秒鐘，郝仁都還沒來得及出辦公室，便道：“仁哥，你還是來聽一下吧，屯門色魔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