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洗干凈了脖子,已經被搞的有點醒酒的郝仁匆匆忙忙的就走了,一摸兜,新房的鑰匙倒是在褲兜里,便索性一個人在新房里睡了一覺,到晚上下班時間了才回家。
“咦?你今天沒在酒樓忙呀。”看到小玲在家,郝仁愣了一下,略微有一點點心虛地說。
“招了個職業總經理,也不能總跟著忙活呀,還得忙活結婚的事呢,再說剛哥那不還在那邊呢么。”
“哦哦,對對對,咱們家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資本家么,你得學會使喚資本給你干活,哪能啥事兒都親力親為呢,婷婷怎么樣了。”
小玲幫郝仁脫下外套,道:“還能怎么樣,還在耍小脾氣呢,唉,最近開酒樓弄得自己太忙了,孩子們的事兒弄的一點都不知道,現在想想,這兩年一直就沒怎么跟她深度溝通過,我懷疑呀,她可能有男朋友了,卻不告訴我們。”
“真的假的?唉,也是怨我,我比你還忙。”
說著,郝仁換了拖鞋就往屋里走,小玲卻皺眉道:“這衣服不是你早上穿的那套啊。”
“啊,我中午喝了點酒,吐身上了,隨便又買了一套,之前那套衣服送去干洗了。”郝仁不無心虛地說。
小玲則微微皺了一下眉。
這件西裝的手感,摸上去可不像是隨便買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高級裁縫純手工訂制的。
倒不是說郝仁買不起大牌,而是小玲知道郝仁壓根就不在意這些,除了LV等幾個極少數的大眾名牌,衣服品牌對他來說就是個睜眼瞎,真的吐身上的話,十之八九只會在大街上隨便買一套衣服。
再細細去看,衣服是個她不認識的牌子,上面好像是意大利文,但是袖口的地方,卻十分精致的在不起眼的邊邊上打著一排鋼字:love
落款還寫了個中文的鳳字。
這尼瑪絕對是定制款!還是情人專屬訂制。
當即,羅曉玲不動聲色地將衣服重新掛了起來,轉過身,從冰箱里拿出親手做的楊枝甘露給郝仁喝,對他道:“婷婷畢竟大了,想當明星也好,想找男朋友也好,都是正常的,你對他耐心一點,別把她逼得叛逆了知不知道。”
“放心吧,我都懂的,倒是你啊,性子急,別跟她吵架才好啊。”
“嗯,曉得的,你先去洗澡吧。”
“木嘛”郝仁親了小玲一口,走向浴室。
關門之后,小玲則抱著肩膀,笑容逐漸消失。
當天晚上,郝仁睡的依然很香甜,小玲則幾乎一宿沒睡。
第二天一早,郝仁去上班,中午左右的時候小玲也到了酒樓,看不出心情有什么不好的樣子,照常迎來送往的接待客人,老板娘的風采依舊。
“玲姐啊,我從昨天服務的那桌客人那里聽到了一個消息,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啊。”一個服務員神神秘秘地道。
“什么消息啊,有什么不能跟我說的。”
“那桌客人說……說仁哥,和喜來等集團的千金好像……有事情”
小玲聞言,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狠狠扇在了服務員的臉上。
“再敢胡亂說話舌頭給你剪下來。”
服務員一臉懵逼,特別委屈地捂著臉,沒一會兒,眼淚就下來了。
小玲從錢包里拿出兩千塊錢來塞給她,道:“管好你的嘴,不許亂傳亂說,知不知道。”
服務員接了鈔票,二臉懵逼。
不知道老板娘又是打她又是給錢,到底幾個意思。
小玲繼續面若無事的招呼客人,待午飯的這一波都招待的差不多了,小玲才和往常一樣的開車離開,卻沒去茶餐廳收賬,而是直奔方展博的公司而去。
“玲姐?你怎么來了,怎么,想我了啊。”方展博看見小玲,很開心地說。
“來看看你嘍,忙不忙啊。”
“你來了我當然不忙嘍,干嘛,找我有事情啊。”
“還行吧,你最近忙什么呢。”
“哦,也沒什么事情,就是炒炒股票啊什么的,另外仁哥想我幫他收喜來等集團的股份么,已經收的差不多了。”
“喜來等集團?是個酒店集團吧,為什么好端端的,要收他們的股份。”
“他們集團的董事長以前是幫派老大來著,而且跟仁哥還是朋友,最近案發,董事長和股東們一股腦的全都進去了,仁哥讓我收一點他們的股份,幫那董事長的女兒,很賺的,那些小股東們現在都很慌,股票賣的又急又便宜,別人顧慮他們集團的黑幫背景不敢買,我無所謂啊,有仁哥撐我的么。”
“董事長的女兒?叫什么名字啊,見過沒有。”
“好像叫王鳳儀吧,我還沒見過,不過聽說挺漂亮的。”
小玲一聽這名字,心里立時就了然了七八分,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問道:“那你收股份的錢夠不夠啊。”
“擠一擠還可以,做我這行的,總能想辦法擠出現金來的。”
小玲想了想,問道:“家里的錢,大部分應該都是在你的名下的吧,直接掛在仁哥手里有多少錢,你大概知不知道。”
“仁哥名下的話,我估計大概有七百多萬吧,不過聽說他正在跟日本的一個客戶談一宗很大很大的貿易,過些天可能錢會有點緊,還要從我這邊抽一點,怎么了玲姐,你問這個干什么,你從來不管這些的。”
“能不能跟仁哥說,你現在有項目要做,手頭有點緊不夠買喜來等的股份,把現金從他手里抽出來,到時候他要用錢的話,你再給他湊。”
方展博一愣,隨即很嚴肅的說:“怎么了玲姐,你要斷仁哥的糧呀,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哎呀沒事的,當然沒事了,我們這不是要結婚了么,我這個女主人,把家里的錢攥到自己的手里,天經地義啊。”
“你……你不是懷疑他做錯事吧。”
“沒有,沒有懷疑,我這就是防患于未然,不給他做錯事的機會,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
“你開口我肯定幫嘍,玲姐,我一直拿你當我親媽媽一樣的,不管發生任何事,一定站在你這邊,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說啊,我可以幫你撐腰的。”
小玲笑著就捏了捏方展博的臉:“你翅膀真的硬了啊,給我撐腰,算我沒白疼你。”
“我認真的啊玲姐。”
“安啦,沒事的,我們倆也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能有什么事啊。”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行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忙吧,我還要去酒樓看看呢。”
“哦,那我送你。”
親自送小玲上了車,方展博馬上回到了辦公室,第一時間就打起了電話。
“喂?請問是不是王鳳儀小姐啊”
“你好,我叫做方展博,是展翅基金的董事長,也是郝仁先生與羅曉玲女士的繼子,不知道我仁哥有沒有跟您提起過我啊,是這樣的,我這邊收了一些喜來等集團的股份,我手里,加上你手里的部分一塊,已經有百分之四十幾了,我這邊還在繼續收,應該很快就可以超過百分之五十一了,我想約你出來見一面,不知道可不可以方不方便呀。”
“沒事,王小姐不要客氣,仁哥和你爸爸是好朋友的么,我對仁哥和玲姐,就像是對待我爸爸媽媽一樣,也不對,準確的說是我拿我玲姐就當親媽媽一樣,他們兩個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們當然就是一家人嘍,你跟我豈不就是世家嘍。”
“好,好,尖沙咀喜來等酒店,下午三點是吧,我這邊可以的,我們不見不散,下午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