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你想買學校?難道你要當校董?”
“怎么,不行啊,我就不能投資教育了?”
“倒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只是仁哥您就算把圣約翰買下來又能有什么用呢?你也不可能親自參與管理,還不是要外聘一個校長,你又不懂教育,到時候還不是人家說什么你就做什么。
再說現在全港誰不知道您的政治立場,您這樣的人進入教育口,是肯定會被抵制的,教育局肯定會找你麻煩,就算你最終成功入股,我估計你都找不著一個合適的校長。”
有一點無言以對。
他也知道教育的這攤水很深,但是事情總是要人去做的么,郝仁也知道教育上的事兒不好做,但正所謂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郝仁自認算不上英雄,只不過他現在身價也豐厚了,自認三億五億的,他賠得起。
就當砸進去聽個響唄。
反正他也已經決定了,當天下午,就讓梁紫薇買了個花籃,又買了一點橙子,親自去醫院探望安校長。
由于郝仁之前壓根也不認識安校長,郝仁特意還叫上了皮少庭,也就是四毛一起。
病房里,安校長臉色青白一片,陪床的則是他的孫女安妮和安妮的男朋友鐵男,鐵男和皮少庭是情敵關系,一看見他,立馬臉就臭了。
“喂,你這個討厭鬼又過來干什么,找K啊”
雖然鐵男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討厭,但說真的,其實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人家皮少庭長得那么帥,家里還有錢,卻特么還成天惦記他女朋友,這要是還能給個好臉,那就不叫大度,叫癖好了。
“我來看望我自己學校的校長,不行啊。”皮少庭一臉不爽地懟了他一句,然后又一臉花癡的和安妮打了個招呼。
安妮一臉溫柔的跟四毛笑了一下了,笑得皮少庭身子都酥了一半。
反正在郝仁看起來特別的綠茶。
“校長,安妮,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記的高級警司仁警司,仁警司,這位是安妮。”
躺在病床上,本來一臉祥和的安校長突然眼神中綻放出精光道:“安妮,快,快扶我起來,這是貴客。”
郝仁連忙道:“校長您快躺好,不用這些虛禮,是我來的冒昧,您是目前港島名校中唯一的華人校長,一直敬仰您的為人,所以才拜托四毛來帶我探望一下您。”
“想不到連仁警司也聽說過老朽的名號,多謝,多謝仁警司了,老頭子我歲數大了,身體不中用了,這一次住進醫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出得去了。”
“安校長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可以長命百歲,對了,我聽人說,武田株式會社似乎打算購買您手中圣約翰學校的股票,您不打算賣?”
“不錯。老頭子我啊,早在日占之前,就一直在港島教書了,就是因為不肯教小孩子日文,當年還被抓進了監獄,受盡了折磨,我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才辛辛苦苦的將這所圣約翰學校,變成了我們華資為主的學校,讓我把學校賣給小鬼子,老頭子我寧死不從!”
“安校長果然好氣節”郝仁朝安校長伸出大拇指,贊嘆了一聲。
“不知武田株式會社出資是多少購買您的股票?
“二點八個億。”
“豁,那還真不少”說著,郝仁從自己包里掏出一沓文件,道:“安校長您看這樣如何,我出兩點五個億,購買您手里的股票。
您可能不知道,我有一個我老婆帶來的女兒,叫方敏,是學師范的,今年就要畢業了,可你說這港島的教育口,處處都是黃皮白心兒的香蕉人,我給她放哪我都不放心啊,我看不如啊,就給她放自己家產業里來。”
安校長愣了一下,接過文件看了看,確認這郝仁是認真的而不是開玩笑,頓時面露凝重之色。
“如果是仁警司的話,倒是也不失為是上佳之選,不過……敢問仁警司打算讓誰來擔任圣約翰學校的校長呢?不會是讓給令千金吧。”
“那當然不會,那不胡鬧么,教育局也不可能同意。不過實話實說,此事干系重大,我確實沒什么合適的人選,安校長如果有人選推薦的話,我也一定會慎重考慮。”
郝仁當然想用內地的教育專家,不過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浩劫剛結束十年,哪來的可以和國際接軌的教育專家,有這樣的人才也不可能來給他當校長。
安校長點頭道:“好吧,從我本人的考量上,我是非常愿意將股份賣給仁警司的,而且仁警司出的價格也不低。
但是圣約翰學校的中學和高中生加起來差不多也有近三千多人,而教育,對每個學生來說又都是一件終身大事。
所以老頭子原則上同意您購買我手中的股份,但也請您出具一份詳細的教學策劃書來給我,同時,校長的人選也是重中之重,在我們成交之前,必須得定下來,讓老頭子我和他聊一聊,還希望仁警司您能夠理解。”
安校長知道,郝仁這種人既然要買學校,肯定不會甘心于按部就班的走他的老路,一定會對學校教學工作做一定的改革,他倒是也不是排斥改革,只是害怕郝仁不知這里頭的深淺胡來。
他賠幾個億倒是無所謂,可要是耽誤了孩子們的學業,那就罪孽深重了。
“當然,您只要有意向就行,我在教育領域是個純粹的新丁,肯定是要您來把關的。”
說著,郝仁注意到一旁的鐵男神情特別的不對勁,好像便秘了似的,笑著問道:“對了,你是鐵主任的兒子吧。”
鐵男點了點頭。
“鐵主任手里也有0的股票吧,如果愿意賣給我的話,咱們價格好商量。”
“好的仁警司,我一定把話給我老爸帶到。”
“那好,那我就不打擾了,四毛,我們走。”
“啊?我……”皮少庭居然還不想走。
鐵男不爽地道:“干嘛,你還待在這干嘛,小心我扁你啊。”
郝仁面帶笑意地看了一眼鐵男,頗帶幾分警告之意,但四毛這小子跟個癡漢似得,確實是挺丟人,郝仁硬摟著他的肩膀才把他給拽走,出了病房好遠,還一步三回頭的不舍張望。
少年慕艾,總是對綠茶沒什么抵抗力,不懂阿姨的妙。
“喜歡啊,你要是喜歡人家有夫之婦,這樣是沒用的,我手下有一個叫阿輝的督察,這方面很有經驗,哪天我讓他教你兩手。”
“真的?”皮少庭一臉興奮的樣子。
“喏,這個給你。”好仁突然拿出一個小盒子來。
“這什么啊。”
“警用竊聽器,我們警隊收到情報,武田株式會社和鐵主任之間偷偷的一直有聯系,就連這次安校長心臟病突發,我都懷疑是鐵主任搞得鬼。
你不是喜歡安妮么?你們校園之內我們警察不方便進去,你把這個竊聽器偷偷安在鐵主任的辦公室,然后定期處理竊聽錄音,一旦讓你發現什么證據,這安妮不就跟鐵鷹分手了,你不就有機會了?”
“嗯!嗯!”
皮少庭一臉驚喜地接過了竊聽器,也不問問這么干到底合不合法。
要知道,警隊想在人家私人場所安裝竊聽器的話許可其實非常麻煩,像鐵主任這種有一定身份地位的正經人,僅憑郝仁的主觀判斷就給人家裝竊聽器,一旦被發現,即使他也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