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海森堡的話直接讓塔利班愣在了那里。
他遲疑著轉過頭,看向門口那兩個同樣滿臉懵逼的姑娘。
塔利班迷惑的眼神和姑娘們撞在一起,這六只眼睛里寫滿了不解。
“老大?”
塔利班忍不住轉回頭,輕聲問到。
“她們兩個……居然是用來干這個的?”
話音落下,門口的兩個姑娘頓時跟著點起了頭。
難道自己特意被抓過來,就只是用來打掃衛生的么?
一旁,聽了塔利班的問題,海森堡隨口回到。
“不然呢,難道要用來干么?”
話音落下,海森堡全然不理恍然大悟的塔利班,和門口那心如死灰的兩個女人。
他看向農場后門,輕聲問到。
“那個水塔,里面是不是睡著X教授?”
“啊,是的,老大。
您要去探望他么,那我可得先把里面收拾收拾。
畢竟,他……老年癡呆太久了,哪怕我盡力收拾,也沒法避免他動不動就……就……。”
“尿到床上對吧?”
海森堡嘿嘿一笑,轉而拍了拍塔利班的肩膀。
“就照你說的做,帶上那兩個娘們,先去把X教授好好的收拾一下。
別讓他這個老家伙在破爛的水塔里繼續茍活了。
把他搬出來,給他好好的沖個澡,搓一搓身上的老泥。
等你搞定他,天估計也快亮了,這附近的光照好的要命,我打算帶你們曬曬日光浴!”
話音落下,海森堡笑著揮揮手,一旁的凳子轉眼變形,直接從四角凳變成了舒服的沙灘椅。
二話不說,先將沙灘椅扔到院子里,海森堡大大咧咧的躺了上去,安靜的休憩起來。
在他身后,兩個滿臉懵逼的女人只好乖覺得繼續換了套衣服。
可惜哪怕她們特意在海森堡面前脫換,海森堡也沒有對她們投入過多的關注。
就這樣……。
幾分鐘后,水塔方向驟然響起了X教授的慘叫聲。
“啊啊啊!!!
你要做什么,你這個白化的蠻子,沒腦子的蛆蟲,臟了心的賤貨!!!
別用你的手去摸我的屁股,我的毛都快被你薅掉了,蠢貨!!!
這些女人是什么,我在做夢么,艾瑞克,這是你對我的考驗么?
不對,瑞雯,是你么瑞雯,你變成現在這樣兒了,這是情趣?
我在哪兒,我是誰,我不要洗澡,不要洗澡,別脫我的褲子!!!
艾瑞克,嗚嗚嗚,我不干凈了!!!”
面對X教授好像狼嚎一樣的慘叫聲,兩個并不專業的女傭幾乎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從床上拽了下來。
在這期間,X教授差點就要發功,好在塔利班眼疾手快,一根鎮定劑扎在了他的胸口,才讓他只剩下了哼哼的力氣。
依靠兩個女人的幫助,塔利班將X教授拖進了浴室。
在過去,塔利班用水極為節省,他連洗過內褲的水都敢拿去給金剛狼煮飯。
但現在,有海森堡在他背后。
塔利班直接把老教授扔進了水缸里!
伴隨著清水不斷灰黑的景象,老教授的慘叫逐漸減輕。
尤其當那兩個女人忍著厭惡,為老教授輕輕搓澡時……。
這老鬼居然露出了幸福的哼哼聲……。
與此同時,院子外面。
海森堡躺在躺椅上不到十分鐘,就聽見了飛機的轟鳴聲。
他看看頭頂,來的是個飛行編隊,三架武直,六架運載,還有一架客機。
變種人宇宙本就比現實要發達一些,現在更是2029年,這些飛機包括客機在內,清一碼的垂直起降。
甚至當他們降落在八百米外時,他們為避免揚起的灰塵搞壞了海森堡的心情。
天上居然專門留了一架飛機,用來為降落的機群而噴水!
飛機降落之后,足足七十多人的服務團隊登時下機,男人員通通拎著各式各樣的小冰箱。
那里面裝著的當然是各類吃喝,還有一些……或許會用到的,特殊的小玩具。
至于女人……。
這群鶯鶯燕燕掛著滿臉的不解和服從,一路跟隨女負責人來到院子里。
明明此時正臨近日出,他們偏偏將準備好的遮陽傘和沙灘椅鋪設出來。
就這樣,當塔利班推著X教授從屋子里走出來時,他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大場面了。
海森堡左手拎著一杯烈酒,手腕軟綿綿的搭在一旁女人的胸口里。
他右手則干脆被另一位明星牢牢抱住。
他身旁趴著的女人,此時正輕輕拿捏著他的胸口。
拿捏了呢!
而他的雙腳……。
毋庸置疑,從海森堡剛一出現就讓女特工為他按腳的經歷。
美國官方負責人,早已將為海森堡按腳當成了近階段服務工作的重中之重!
除了近距離為海森堡提供服務的人員以外,海森堡躺椅后面還侍立著數不清的女人。
他們手里各自拖著托盤,那盤子里都是各類剛剛準備好的食物。
幾百米外,降落的飛機里還有很多服務團隊,正在為海森堡提供一切他想要的東西。
另外,在海森堡的躺椅前方,專業的歌劇團隊正在借助逐漸明亮的晨光,為海森堡演繹著動人的歌劇。
一邊觀看劇目,女性總負責人一邊不住的搖頭,海森堡看上去對歌劇不感興趣!
于是她輕輕的做了個手勢,唱歌劇的姑娘們頓時悄悄提速。
一邊提速,她們的眼睛一邊微微濕潤。
因為負責人的那個手勢代表,她們接下來真的就要去跳脫衣舞了,嗚嗚嗚~~~。
看著這樣熱鬧的鄉村大舞臺,塔利班的眼睛直接瞪成了蛤蟆的樣子。
在他身前,就連輪椅上一身清新的X教授,此時都忍不住站了起來!
等等,咳咳,他站不起來。
所以,他只是激動的用自己那干枯的手臂,將自己從輪椅上撐起來少許。
“這……這是……什么情況?”
X教授哆哆嗦嗦的聽著遠方的歌劇,那悠揚的曲調好像讓他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澤維爾家族是有傳承的,在他爸他媽還活著的時候,他的父母經常會帶他去聽著名的歌舞劇表演。
當然,等他父母死后,他又被變種人的事業拖住,搞得沒了欣賞歌劇的時間。
他……已經太久沒聽過那些東西了……。
帶著緬懷,老教授坐回輪椅,明明他還是老年癡呆,但他此時看上去居然正常了很多。
只見他抬起頭,努力睜開自己滿是皺紋的老眼。
“那位,海森堡,對吧!
你到底是誰?”
“別問這么愚蠢的問題了,老伙計,如果你愿意,那你盡可以把我當成隨便什么人!”
說到這,海森堡將右手從柰子里拔出來,舉到身后。
身后的侍女趕緊將剔好的蟹腳送了過去。
一邊咀嚼蟹腳,海森堡一邊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會怎么想,你們總是擅長用自己過去的經歷,去判斷和衡量你們未來的經歷。
所以,你或許會把我當成另一個變種人。
又或者,你干脆把我當成了外星人。
總之,管那么多做什么呢,老家伙。
看看你自己吧。
你這輩子摻和這個,阻攔那個,可到了現在,你還是一事無成。
所以,不如多享受吧,有些事情光靠努力是沒法做到的。
相反,如果你更放肆一些,反而有可能把成功摟在懷里!”
話音落下,海森堡拍了拍身邊的女人。
“去,送教授到旁邊的躺椅上好好曬曬太陽!”
話音落下,他身旁的女人還沒來得及行動,海森堡就繼續抬起了手掌。
一邊將掌心舉到太陽的方向,海森堡一邊不滿的呢喃一句。
“這里的太陽不怎么乖啊,在我的劇本里,現在他應該已經徹底日出了才對!”
說完,海森堡將右手輕輕一提,天外那剛剛露出一小半的紅日,轉眼變成了璀璨的金黃色大日!
光看太陽的話,就好比此時的時間突然從早上五點,變成了上午九點半一樣!!!
面對如此突然的變化,總負責人的眼睛猛的顫抖一下,她突然有些想上廁所了!
如果說海森堡之前的力量還勉強能歸類到變種人的體系里。
無論挪移埃菲爾鐵塔,還是瞬移美國國會,起碼過去還有其他變種人能做到。
但此時此刻,海森堡居然讓太陽為自己升起?
面對如此難以置信的場面,女負責人不得不承認,她有些相信海森堡是神了。
真正的神!
一旁,X教授和女負責人有著同樣的感覺,迎著驟然大放光芒的太陽,他這久不見日光的老頭痛苦的瞇了瞇眼。
在他背后,塔利班猛的松開輪椅,繼而跪倒在地……。
“我……我終于能正兒八經的曬太陽了,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塔利班那癲狂的笑容,女孩兒們湊到X教授身前,將X教授從輪椅上抱了下來。
一片軟玉溫香里,X教授迷迷糊糊的被拔去衣物,轉而換上和海森堡差不多款式的大褲衩子。
一邊將老教授放上躺椅,更多工作人員則過來為老教授進行起更多清理來。
掏掏耳朵,洗洗眼睛,清潔牙齒,順便把他頭頂那雖然稀疏,但的確還有幾百根的頭發好好修剪一下。
就這樣沒過多久,當簇擁的人群從老教授身邊散開時……。
X教授懵懂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那被打蠟的腦瓜頂。
曾經那睿智的老教授,如今卻只是傻乎乎的笑了笑。
“我怎么覺得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生活呢?
我……怎么敢那樣想呢?”
“老伙計,你這是又犯病了吧,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海森堡一邊抿酒,一邊問候一聲。
話音落下,他也不等老教授回答,直接將手指伸向老教授腦袋的方向。
“我來看看,老年癡呆對吧,嘖嘖,這顆著名的腦袋如今是退化成了什么模樣啊。
看看這腦漿,都能拿來當豆汁了!”
一邊調侃,海森堡一邊擺了擺手,天邊的太陽上猛的分離出一頁陽光。
那光芒直接穿過了老教授頭頂的遮陽傘,落在了老教授的腦袋上。
僅僅片刻,當老教授又一次睜開雙眼時……。
這雙眼睛,終于恢復成了一個智者勉強該有的模樣!
迎著周圍無數雙震驚的眼睛,X教授嚴肅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接著,他抬起頭,對海森堡微微笑了笑。
“在我還能靠自己上廁所時,我從未想過。
有朝一日,我居然會遭遇到如今的命運。”
“哈哈,你說的是怎樣的命運,是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是一邊尿床,一邊以為自己是鬧海的哪吒?
還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從家傳的老別墅,睡到了如今的破水塔中?”
海森堡笑到。
聽清海森堡的嘲諷,X教授皺了皺眉,接著又搖了搖頭。
“我是沒想到,原來當我垮下去之后,當我不能再成為變種人和人類之間的紐帶之后……。
變種人,這個讓我始終熱愛的種族,原來居然是如此的脆弱啊!”
話音落下,老教授整個人躺了下去,他抬了抬自己的腰,繼續說道。
“姑娘們,如果可以,不妨幫我按一按這雙早就沒了知覺的老腿。
放心,這雙腿絕不會做出什么讓你們接受不了的事,畢竟我都這個樣子了,還能做什么呢?”
“嘖嘖,這個樣子怎么了,我提醒你一句,查爾斯,少和我用那些深奧的雙關語!”
海森堡不屑的哼了一聲。
聽到海森堡的話,X教授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這種性格的存在,絕不會喜歡我的這一套。
所以,不說那些了,既然天上還亮著如此璀璨的太陽,既然我們還能吹到風,還能呼吸。
更何況我還聞到了數不勝數的,美食的味道!”
話音落下,老教授招了招手。
“我失去了太多,那些我早已沒法重新擁有。
不過,我想,我或許還可以抓緊出現在我面前的這些東西!”
只見他猛的轉頭,認真的看向海森堡,繼續問到。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但我知道,無論你接下來會做出怎樣的鬼事情,那些事都會比如今這個變種人幾乎被徹底滅絕的現實要強!
在過去幾天里,當你還沒將我治愈的時候,我偶爾也會有不自覺的清醒。
我十分肯定,我感覺到了新的,和我們過去一樣年輕的變種人!
其中最近的一個就在新墨西哥,我想見見她,她是個女孩子,和羅根年輕時一樣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你拯救我抱著怎樣的目的,我也不需要知道那些,我只知道,我已經真正抵達了絕境。
我甚至在后悔,后悔我沒有放任艾瑞克成就他一生的追求,或許那樣的追求也要比如今這該死的未來要強!
你希望我做什么,我就會做什么!
你想要我成為什么,我就會成為什么!
相信我的決心,海森堡,我什么都沒了,家人,族人,親人,一切都沒了!
他們全都毀在了我自己的手上!
所以,如果你對我還有哪怕半分企圖,那么作為交易,我都希望你能將我看到的,那些年輕的變種人的孩子保護起來!
我快死了,大概還有……嗯?”
老教授突然愣了愣。
“哇哦,我居然這么能活,被你治好以后,我居然還有十七年的壽命。
那我豈不是能活到一百二十多歲?
總之,咳咳,我可能一時半會都死不了了。
但我的承諾絕對有效,我絕不會插手你的任何決定,也絕不會成為你的任何麻煩。
所以,你愿意為我提供幫助么,神明閣下?”
“叫我冕下就好,查爾斯,你這頭曾經離群的羔羊。
作為你的神,既然你第一次向我祈禱,我又怎么會讓你失望呢?”
海森堡說到這,揮手對身后的負責人招了招。
“讓你們的人活動起來,上午十點之前,我要看到查爾斯所說的,和金剛狼一樣的小女孩。
這算是小狼女么?
另外,羅根現在正在開出租車吧,他也該回來了?
我想,他們一路上一定會很安全,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