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腳步微微一頓,停下了身形。
“你能看到我?”被泡的發腫的鬼愣了一下,眼中閃過疑惑。
姜夜并沒有受到任務的提示,要么就是眼前的這個被泡的發腫的水鬼是別人的個人任務,要么就是移動型的靈異事件,正好讓他給碰到了。
姜夜并沒有回應他,殺豬刀反握在手中,向著眼前的水鬼走去。
坐在姜夜肩膀上的鬼嬰笑嘻嘻的看著水鬼,露出一口細小的獠牙,猩紅的鬼眼盯著水鬼。
“不對勁,很不對勁!”水鬼臉色一變,頓時意識到了什么。
直到看到了鬼嬰的目光,這才恍然,鬼嬰根本不是來取這個年輕人性命的,這一人一鬼其實是一伙的。
“現在才發現,太晚了一些吧。”
姜夜已然靠近了水鬼,帶著淡淡猩紅的殺豬刀劃過刀光。
水鬼被一刀斬碎,但是臉上卻帶著嘲笑的看向姜夜,身形化為白色的霧氣融入到那中年人的身軀中。
中年人緩緩的轉過身來,眼中的嘲笑如出一轍,甚至對著姜夜豎起中指:“有本事你就殺了他。”
說著挺了挺胸膛。
這鬼東西還真以為他躲在了人體內姜夜就治不了他。
姜夜二話不說,一把捏住中年人的脖頸。
被水鬼附身的中年人青筋外露,臉色漲紅,想要掙脫開姜夜的手臂,但是姜夜的手臂宛如一只鐵鉗,任他如何的掙扎,就是掙脫不開。
“你殺不了我。”水鬼低吼,漲紅的臉上露出兇狠的神色,怨毒眼中閃過畏懼。
雖然他嘲笑姜夜,但是那一刀著實將他嚇到了,兇狠而果決,并且是真正的傷害到了他。
他本以為變成了鬼就可以為所欲為,沒想到出門還不到半個小時就碰到了這種猛人,對方也沒有用什么術符,就靠一把血銹斑斑的刀,就嚇的他縮在了他附身人的體內。
冷笑一聲,姜夜將背包中廣智和尚的金身拿了出來。
“這……這是什么?”水鬼的臉色頓時大變,他感覺眼前的這個金色骨頭好耀眼,本能催促著他趕盡離開。
直愣愣的貼在中年人的身上。
“啊!”水鬼發出凄厲的嘶吼,大吼著想要逃離。
硬停了數秒,水鬼實在受不了了,身體從中年人的身上脫離開,身上除了水腫外還有大面積的類似燙傷的傷口。
剛一出了中年人的身體,水鬼就化為一灘水跡想要離開。
“去,弄他。”
姜夜一把提起脖頸上的鬼嬰,轉了一個圈,將手中的鬼嬰扔了出去。
別看剛開始見到鬼嬰的時候遍體鱗傷就感覺鬼嬰不強。
但是那可是連廣智都鎮壓超度不了鬼嬰,要靠外力才行,不然的話,方丈直接肉身圓寂,金光乍起將鬼嬰超度了豈不是更好。
那是因為就連廣智和尚也沒有辦法將鬼嬰殺死。
鬼嬰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張開四肢一下子將水鬼撲住,血盆大口張開,內里是一圈圈細小的獠牙,一口咬在水鬼的腦袋上。
水鬼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力氣開始消退,就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吧嗒!”
中年人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公文包中的文件散落了出來,紅色標注的文件散落了出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鬼嬰拖拽著水鬼走了回來,水鬼一臉的畏懼,腦袋上腦袋上還有一排滴溜圓的牙印。
吞噬低級水鬼完整身軀
壽命+7天
屬性點+2
食道+10%
“還差最后5%。”
姜夜從背包中拿出礦泉水遞給鬼嬰。
“呼啦!”
鬼嬰將礦泉水潑在中年人的臉上,扔下水瓶子就跑開了,跑到姜夜的身邊邀功似的露出笑容,像是一個找自己大人要糖吃的孩子。
姜夜將鬼嬰提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杜子明猛的驚醒,摸了一把臉,一臉的水,整個人是懵的,他依稀的看到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人影。
“醒了嗎?”姜夜開口問道。
抬頭一看,杜子明的所有迷糊一掃而空,眼前人蒙面,提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刀站在他的面前,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他,居高臨下。
“你是什么人。”杜子明慌亂的問道。
又好似想到了還是那么,杜子明打了一個寒顫。
“你被鬼附身了,我就順便救了你。”姜夜換了一種中年的粗狂聲線。
“你自己回憶便知我不是騙你。”
杜子明猛地的站了起來,眼中是難以置信,以及恐懼。
“你……”
“我想知道,浦江大橋發生了什么。”姜夜開口問道。
杜子明搖了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車禍,浦江大橋下面是一座坑,
”杜子明咽了一口吐沫。
他還是覺得太奇幻,眼中帶著驚恐,以及難以置信。
傳說中的東西竟然出現了現實中,而且還被他碰到了,更奇特的是眼前的人,
“你這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原先也沒有發生過?”
“沒有,絕對沒有,我應該第一次碰到。”杜子明搖頭說道。
姜夜轉身離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等等。”
杜子明驚愕的看向轉身的姜夜,他伸手還想要挽留姜夜,但是姜夜已經走過了街道,步入到聳立的高樓大廈中。
對于姜夜而言,沒有價值的人不值得他費那么多的口舌。
返回的路上。姜夜打開手機:“9:00。”
“按照一天十分鐘的時間流速,七天時間應該在9:10。”
將手機揣進兜里:“看來沈夢曦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回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沈夢曦回不來了。
姜夜并沒有擔心沈夢曦的安危,那種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進副本前都給他瘋狂發消息尋求心理安慰的人,絕對不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不求助他。
現在沒有求助,就說明沈夢曦還是安全的。
……
“明天就要開始鎖定嫌疑人進行抓捕了,還有點緊張呢。”禿嚕著面條的褚輝帶著緊張和興奮的推了推身旁的張來東。
張來東則一臉的擔憂:“唉,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真的看到了還是沒看到。反正這么兇殘的人,很不好抓。”
“還是要看老大部署,再窮兇極惡的人我們都抓到過,何況這一次呢。”一旁整理檔案的颯爽女警端著咖啡笑道。
“小蕓說的不錯,經過兩天三夜的排查,嫌疑人已經鎖定了幾位,就看看最后到底是誰了,說不定真的會讓我們大吃一驚。”走進辦公室的趙敬吾露出笑容。
這是趙敬吾兩天來得到的最好消息。
褚輝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身旁的張來東趕忙的懟了懟他的肩膀。
張來東知道褚輝想說什么,其實他也想說,但是如果他們不去抓,上頭肯定也會派別人來抓,直到抓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