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有些惱羞成怒,剛才,自己居然被王希堯的氣勢嚇得不敢動彈。
奇恥大辱啊。
“殺!”
左冷禪憤怒地大喝一聲。
不止是左冷禪和岳不群,丁勉樂厚等嵩山派高手,也同時出手。
王希堯這一次,好像是走到了絕境。
深吸一口氣。
王希堯準備再次出劍。
先殺岳不群。
再殺左冷禪。
就在王希堯決定殊死一搏的時候,一道紅色的人影閃過。
王希堯不見了。
在場的人,都是表情凝重,剛才個閃過的紅色人影是誰?
她帶走了王希堯。
紅衣女子的身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東方不敗把王希堯放下。
王希堯靠在石頭上,說道:“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說,不來衡山城嗎?早知道你要來,我就不出手救曲洋了。”
東方不敗說道:“我今天剛到,來衡山分舵處理點事情。你是怎么得罪了左冷禪?他竟然帶了嵩山派一半的力量來圍剿你。我東方不敗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呢。”
王希堯說道:“左冷禪這個人,誰有威脅,他就要殺誰。你東方不敗執掌黑木崖,是魔教之主,他畏懼你,不敢向你動手,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我就不一樣啦,他們容不下我,就只有向我下手。”
東方不敗嗤笑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武林正道,只會窩里橫。日月神教是真小人,表里如一。你們正道武林嘛,偽君子。”
王希堯連忙說道:“東方兄,你可不要將我和左冷禪等人一慨而論。我和他們不是一伙兒的。不過你說得倒也不錯,江湖正道嘛,又要利益,又要名聲,做事說話虛偽就在所難免。不過說真的,這次我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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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堯再拔劍兩次,滅了左冷禪和岳不群,但是自己的身體會崩潰。
王希堯倒是不怕,哪怕現在“消散”了,無所謂。
華山劍宗的劍理,葵花寶典的修行思路,王希堯都已經掌握,并且將信息傳遞給了本尊。
當然。
要是能繼續留在這里鉆研劍理,琢磨養生續命之道,王希堯是非常樂意。
畢竟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留在這里,王希堯可以擁有更多的時間來修行。
東方不敗說道:“你這病根啊,是從娘胎里帶出來,平一指都沒法給你醫治。怪不得你一心想要謀求長生不老。我能理解。”
缺什么,就求什么。
窮人求財,病人求健康,弱者想強大,生命短暫的人,自然就求長生。
王希堯說道:“東方兄,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東方不敗問道:“什么事情?”
王希堯說道:“幫我把劉菁、岳靈珊、還有駕車的車夫救出來。”
東方不敗笑著說道:“希堯賢弟,你倒是心地善良,連車夫都要一起救。那要不要我幫你殺了左冷禪?”
王希堯看了東方不敗一眼。
東方不敗說道:“開個玩笑。你和左冷禪之間的恩怨,我不摻和。留給你自己處理。”
王希堯說道:“你要是動手干掉左冷禪,我謝謝你。”
東方不敗身影一閃,很快就出了王希堯的感知范圍。
王希堯心中暗道:“自己的感知范圍,太小了,不過方圓百米。否則,我也不會進了嵩山派的包圍之中。”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東方不敗就把劉菁、岳靈珊、車夫帶了過來。
岳靈珊見到王希堯,高興道:“小師叔,你沒事吧?”
王希堯說道:“沒事兒。你們安全,我就放心了。”
東方不敗說道:“希堯賢弟,人,我已經幫你救出來。我該告辭了。”
東方不敗離開之后。
岳靈珊問道:“小師叔,剛才那位紅衣漂亮姐姐是誰啊。她好厲害!”
王希堯說道:“東方不敗。”
岳靈珊和劉菁被震驚得瞠目結舌。
東方不敗?
天下第一高手。
居然是個漂亮的女子!
和自己想象中的熊腰虎背,三大五粗,能徒手撕裂虎豹的魔教之主形象,完全不一樣啊。
左冷禪很不甘心。
差一點,就差了那么一點,就可以滅了王希堯。
可惜,最后功虧一簣。
王希堯被一個紅衣女子給救走。
那個紅衣女子是誰?
左冷禪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到她就是東方不敗。
丁勉說道:“掌門師兄,你說,那個偷襲王希堯的蒙面劍客,到底是不是岳不群?”
左冷禪說道:“當然……不確定。不過此人的劍術修為,是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他的武功劍法,怕是不在我之下。他除了偷襲王希堯,沒有說過一句話。現在不可妄下結論。”
丁勉說道:“那個蒙面劍客,若真的是岳不群,那么王希堯就真的是天怒人怨了。想要除掉王希堯的人,不止我們嵩山派一家啊。”
左冷禪說道:“江湖武林,水很深啊。我沒想到,江湖中居然還隱藏著紅衣女子這樣的人物。她的輕功身法,內功修為,都是到了化境。師弟,回到嵩山之后,咱們立刻召開五月劍派會盟。合并五岳劍派,勢在必行,不能再等了。”
丁勉點頭說道:“是,師兄。我這就去通知陸師弟和樂師弟他們。”
岳不群把林平之玩兒得是團團轉。沒過多久,岳不群就利用林平之拿到了辟邪劍譜。
“精妙,實在是太精妙了。”
岳不群鉆研辟邪劍譜,對創出這門武功的前輩高人,是打心眼里佩服。
辟邪劍法什么都好,就是要自宮練劍,讓岳不群有點猶豫。
不過,為了做五岳派掌門人,為了做天下第一,這點代價不算什么。
岳不群一咬牙。
最終決定。
必須練!
只有練成辟邪劍法,才有可能擊殺王希堯和東方不敗。
身為武者劍客,十有八九抵擋不住葵花寶典的誘惑。辟邪劍譜,其實就是葵花寶典。
林遠圖曾經是南少林的高僧,佛法精深,有定力,有智慧,他都沒有忍得住葵花寶典的誘惑,還俗練劍。更別說岳不群。
除非,像王希堯這樣,有著更高的追求,才有可能抵擋住誘惑。
東方不敗來到西湖牢底。
前任教主任我行,就是被關押在這里。
“任我行。”東方不敗說道,“我又來看你了。”
任我行被鐵鏈鎖住。他身上的張狂的氣息,一點沒變。被關押了十多年,任我行的心態依舊是藐視天下,唯我獨尊。
任我行大笑道:“東方兄弟,不,現在老夫該稱你為東方妹妹,哈哈。這葵花寶典,你果真是練到了及其高深的境界啊。”
東方不敗一臉平靜,絲毫不生氣:“任我行,很好笑嗎?”
任我行說道:“好笑。當然好笑。整個江湖武林,誰能想到,現在日月神教的教主,竟然是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當年,我把葵花寶典給你,算是做對了一件事情。你啊,已經不是個男人。啊哈哈……”
任我行被關押在地牢里,十多年不見陽光,但是在東方不敗面前,他依舊有著心理上的優越感。
因為東方不敗身體有缺陷,而任我行的身體沒有缺陷。
東方不敗說道:“我此次來見你,是希望你把《吸星大法》交出來。”
任我行說道:“做夢。東方不敗,你練了葵花寶典,還敢窺視老夫的吸星大法?簡直癡心妄想。”
東方不敗說道:“任我行,吸星大法不是你的,而是日月神教的鎮派神功。我現在是教主,當然要討回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江湖之中,能和你任我行匹敵的高手,怕是不下十位。你我二人的武功,更是不在一個層次。”
東方不敗沒有修煉吸星大法的打算。
武藝上,東方不敗算是練到了巔峰,要再進一步,太難了。
東方不敗想要學王希堯,多了解一些各種武學的理念和修行思路。
東方不敗已經由絕世高手向一代宗師轉變。
就像是張三豐一樣。
張三豐被尊稱為一代宗師,可不是他的武功有多高,而是因為他創出了太極拳理論,奠定了武當派的修行理念。
任我行冷笑道:“東方不敗,要不是當年老夫一時大意,中了你的暗算。你就算練了葵花寶典,也未必是老夫的對手。”
任我行在地牢里住了十多年,沒有荒廢光陰。他將吸星大法的缺陷問題解決了。
現在,任我行就是缺少一個逃離地牢的機會。
只要能出西湖地牢,任我行相信,自己不但可以奪回教主之位,還能繼續叱咤風云,成為江湖武林的霸主。
東方不敗說道:“咱們做個交易吧。你交出吸星大法,我放你離開。”
任我行猶豫了一下,說道:“好。”
交易順利。
東方不敗拿到了吸星大法。
任我行獲得了自由。
不過,任我行交出的吸星大法,是有缺陷的版本。
東方不敗心中暗道:“吸星大法,和葵花寶典一樣,都有一些缺陷。希堯賢弟的眼界比我高,懂的武學之理更深,我去一趟華山。”
王希堯、風清揚、劉菁正在吃午飯。東方不敗走進木屋,把一本書放到王希堯的面前。
風清揚地看著東方不敗。
劉菁驚訝地站了起來。
王希堯問道:“是什么?”
東方不敗說道:“吸星大法。我記得你之前提過,想要見識一下吸星大法的神奇之處。其實,我對這門功法也很好奇。可惜啊,吸星大法有太大的缺陷,不適合修煉。”
風清揚眉頭一皺,說道:“姑娘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拿到魔教的鎮派神功。”
王希堯說道:“師父,給您介紹一下。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他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和朋友。當年師父來村里,帶我離開的時候,是見過他的。”
風清揚震驚道:“你,就是當年那個姓‘東方’的清秀少年?沒想到,威震江湖的魔教之主,竟然會是你。”
東方不敗笑著說道:“風老前輩,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王希堯隨意把《吸星大法》放在旁邊的書架上,對劉菁說道:“劉菁,給東方兄拿碗筷。”
東方不敗說道:“正好,我還沒有吃午飯,就在你們這里吃一頓。”
王希堯研究了吸星大法,說道:“吸星大法,就算將其缺點彌補,我也不建議修煉。這門功法對養生沒什么益處。”
王希堯覺得修行,一門功法,首先是要對養生和延續生命有益,否則,功法威力再強,都不適合練。
東方不敗點頭說道:“吸星大法霸道,吸人內力,時間一長,必遭反噬。”
王希堯說道:“吸星大法的思路,倒是讓我有了別的想法。”
東方不敗問道:“什么想法?”
王希堯說道:“聚靈陣。”
岳靈珊來到思過崖木屋,對王希堯說道:“小師叔,嵩山派傳來消息,五岳劍派會盟即將在今年舉辦。你去不去?”
王希堯問道:“左冷禪請我了嗎?”
岳靈珊點頭說道:“請了。”
王希堯說道:“請了,那我就去吧。其實,就算左冷禪不請我,我也會去的。”
王希堯和左冷禪有恩怨沒有解決。趁著五岳劍派會盟的機會,就把恩怨解決了吧。
岳靈珊離開之后。
東方不敗說道:“希堯賢弟,嵩山派是左冷禪的老巢,你去,怕是羊入虎口。”
王希堯說道:“東方兄,你覺得我是溫順的綿羊,任由左冷禪宰割嗎?實不相瞞,我對葵花寶典上的修行理念,又有了點新的感悟。經過這段時間休養,我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劍術也再次精進一些。”
東方不敗盯著王希堯。
只見王希堯的臉,白里透紅,和之前的蒼白完全不同。東方不敗點頭說道:“你的氣色是好了很多。如此看來,你不用再忌憚左冷禪了。”
王希堯說道:“我的體力增長了一些,左冷禪對我已經沒有威脅。”
王希堯帶著劉菁和岳靈珊準備趕往嵩山派。
岳靈珊把佩劍帶出來木屋,說道:“劍。小師叔你忘了帶劍。”
王希堯說道:“我這次,不需要帶劍了。”
王希堯輕輕一彈路邊的竹子。
幾片竹葉飄落下來。
王希堯手一揮。
沒有內力,沒有真氣,竹葉化作劍光洞穿了碗口粗的樹干和十米外的巨石。
柔嫩的竹葉則是完好無損。
正是“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