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請注明出處:
“這...他就這樣死了?”
文隆皇帝看著笑驚天與笑傲世的尸體,似乎有些懷疑是不是太過輕松了些。這兩位超級高手,竟然如此草率的死在了這一座無名山上。
氣運并沒有眷顧他們。
當笑傲世被張秀從背后一劍穿胸之后,他便獲得了“望氣術”這一項特殊技能。
顧名思義,可以偵測到一個人,或者是一項事物,乃至一方勢力的氣運。
除了自身的氣運無法觀測之外,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的氣運全在張秀的一眼之間,非常清晰。
最低的是傲天,而作為大魔神的笑驚天,他的氣運雖然無比渾厚,但卻被周圍五個氣運并不弱于他,甚至還要超出他的人包圍其中,人在下面斗成了一團,天空中在尋常人看不見的戰場,五道不同的氣運正在瓜分笑驚天的那一反兒氣運。
肉眼可見的下降。
為什么說是五個人,因為除了張秀、無名、慕應雄以及雄霸之外,還有一份屬于聶風的氣運,寄居在雄霸氣運的一側,一同蠶食著笑驚天的氣運。
張秀雖然不能看到屬于自己的那一團氣運,但對其的存在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隨著笑驚天的生命歸還于天地,屬于他的那一份天地氣運,在一瞬間也同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對此,張秀心有所感,想要以氣運蠶食另一個人的氣運來壯大自身的氣運,便不能讓他死得太快,否則對方的氣運便會隨著其生命的消亡,也隨之一同消散。
慕應雄同文隆皇帝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他們之間畢竟還是存在一些梁子的,如果文隆皇帝心胸寬廣,胸懷天下,或許就不跟慕應雄計較了...但慕應雄終究是摸不準文隆皇帝的性格,想要猜透一位皇帝心里在想什么,還是有些難度的。
就好比當年,文隆皇帝父親一路追殺自己,十萬大軍將自己逼上了懸崖...卻偏偏同意了無名跟自己決斗的要求,或許是對方覺著縱然自己贏了無名,也無法逃出這樣的天羅地網。
但...自己跳崖之后,雖然沒有死,但朝廷也確實連一個來搜尋死尸的士卒都沒有見到。
張秀好奇的抬頭望天,在這一瞬間,他似乎發現慕應雄的氣運忽然畏縮了很多,并且主動投向了文隆皇帝的金色氣運之中。
金色氣運,是皇帝以及一個朝廷獨有的氣運顏色。
至于尋常普通人的氣運之色,是白色或者說是無色更為恰當。
只有當一個人的有所成就之時,氣運才會隨之而改變,比如一個人普通人通過讀書而中舉,他的氣運之色會變為深色,如果走運能夠出任一個九品的小官兒,氣運便會轉化為淺綠色,隨著他官位的增長,氣運的顏色也會不斷的加深。
直到生為六品,達成綠中巔峰,才會停止增長。
而且一般舉人當官,是很難做大的。
但凡能做大的,他們的起始氣運,都不可能白色。
這便是天命之子,出身便具有大氣運之人,起點就遠遠超出了普通人。
就好比歷代狀元郎,尤其是以狀元的身份在朝堂“出道”,一路做到當朝宰輔的,這幫人的氣運出生時便是赤橙兩色。
舉個簡單的例子,想要單憑做官改變命運,讓自己的氣運變成紅色,最少也要做到五品官。
也就是說很多天子驕子出生的時候,他們的氣運是跟朝廷的五品大員們的氣運相仿的。
甚至還有很多人一生下來,他們的氣運就紅得發紫,堪比一朝宰輔,就好比聶風,便是這種萬中無一的奇才。
至于步驚云與斷浪,他們兩個人的氣運,黑霧繚繞,雖然也是氣運深厚之輩,但很難說清楚究竟是好是壞。
如果不是張秀的出現,將他們的黑色氣運隱隱壓制,他們一路走來絕不會如此安穩。但想對比起來,他們的際遇也平庸了很多,尤其是實力的增長,遠不如原著之中來迅捷。
甚至因為到了此時依然忠心與雄霸,導致他們的氣運還在一直向著雄霸淡金色氣運不斷提供養分,當然雙方也是相輔相成的,并非是雄霸單反面的剝削,也會有反哺的時候。
只是相對比起來,并不是太明顯。
氣運的顏色,從低到高,簡單的分為了白、綠、紅、紫四種顏色,除了跟皇朝帝國掛鉤的氣運會呈現出金色相關之外,當然也有一些倒霉蛋會出現極少見的黑色、灰色氣運,出現這樣的氣運,基本都是一輩子霉運纏身,做什么事情都不會順心,夸張說一句話,喝涼水都塞牙,幸運這種事情跟他們一點邊兒是不沾的。
相對比之下,步驚云與斷浪兩色氣運摻雜,對于他們這種倒霉蛋來說,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氣運掠奪,是個非常高深的“課題”,最起碼現在只是學會了“望氣術”的張秀,并不能參透之中的奧妙。
稍稍環顧四周,在場眾人氣運最為身后的,并非是實力最強的神州皇帝文隆皇帝,也不是擁有天生天劍的武林神話無名,更不是隱居了多年,江湖上甚至不知他姓名的絕劍慕應雄。
而是擁有風云兩人之力加持的雄霸!
張秀下意識向著雄霸靠近了幾分。
雄霸稍稍一愣,好奇問道:“老夫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
畢竟張秀的眼神,頗帶著些異樣,讓雄霸稍稍有些不自在。
“不妥之處?”張秀原本還沒有往這方面想,但聽到雄霸這樣一說,反而在雄霸身上仔細打量了一陣,才道:“忽然發現幫主忽然年輕了幾分。”
無名聽到張秀之言,也下意識向著雄霸方向看過去,一邊看一邊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前幾日雄幫主你頭上的白發,以及眼角的周圍都清晰可見,可現在似乎...”
眾人一聽這話,也別管之前是否見過雄霸,總之紛紛將目光注視在雄霸的頭發以及眼角處,不停的打量。
就連傲天也在一側暗中打量,他是沒有膽子跟雄霸對視的。
很快,發生在雄霸身上的變化,在無名與慕應雄的身上也有類似的跡象。
只是相對于雄霸明顯體現在外貌年輕上的改變,他們兩個卻是精氣神拔高了一層...在外奔波與隔世隱居確實不一樣,再加上雄霸的年紀確實也是比二人更大一些,因此在外貌改變上最為明顯。
其實出了雄霸、無名以及慕應雄之外,另外兩個分得了笑驚天氣運的張秀與聶風,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只是他們的更加年輕一些,所以不論是在外貌上還是精氣神上,都很難被發現。
聶風只是忽然覺著自己的體內涌動出了一股難以體會的力量,似乎是生命力?
因為察覺了自身的變化并非只是簡單的外貌變得年輕,雄霸并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進行下去,而是就此打住,三言兩語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東瀛一行,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覆滅了東瀛政權,擊殺了在東瀛暗戳戳準備推動“千秋大劫”的笑驚天與笑傲世兩兄弟,張秀福至心靈,察覺到似乎快要到了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只是這一次...并非是自己多么成功的完成了來到這個世界需要完成的“觀眾心愿”,而是單純的被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力給排斥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張秀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自己的存在,對于這些擁有世界意志的高等世界來說,或許就是bug一樣的存在...
之所以只是懷疑,并不能確認,是因為世界意志并沒有因此而發動對自己的清除行動,這讓張秀稍稍有些摸不準其中的脈絡。
東瀛正式進入了紛爭時代。
四分五裂的東瀛,在神州軍離開之后,短短的一瞬間,便被戰爭籠罩。
只是這樣的戰爭,放在中原,充其量就是村子與村子之間的糾紛,別說是萬人野戰的大場面了,能夠湊齊千人隊伍的勢力,都少之又少。
百人就算是統帥一方的豪帥,五百人的隊伍,便是擁有了向外擴張的基本盤。
很多原本想要留下的中原將領,在東瀛待了一段兒時間之后,生怕自己變得太蠢,忘記了如何行軍打仗,便紛紛起身返回神州中原。
準備洗洗眼睛,恢復一下腦子。
天下會。
“師父,你要走了么?”幽若眼神稍有些失落復雜,遠不如一旁的李紅袖就是單純的不舍。
身為他們二人的師父,其實張秀能夠傳授給他們的劍法,也早就教過了,相對于“劍法”,張秀對于她們兩個其實更注重于講“劍理”,原本對于“劍理”,他本身也只是一知半解的,但很巧...這些日子跟無名以及慕應雄,這兩位風云世界劍道天賦最恐怖的二人一同論道,受益匪淺。
甚至借著從無名處學來的“莫名劍訣”,還自行推演出了一門邪劍飛仙,其主要脈絡,還是以天外飛仙的骨架,融合了松風劍法、狂風快劍、五岳劍法、獨孤九劍、蝕日劍法,圣靈劍法,甚至連帶的無名的無上劍道與無天劍鏡,以及慕應雄的無天絕劍,等等一切張秀精通的劍法為枝葉,最終形成了一個大雜燴。
這種邪門的劍法,除了張秀之外,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能使得來。
張秀其實想過把這門劍法傳授給幽若與李紅袖的,可惜兩個人的天資有限,只能領悟其中三成。
傲天在張秀的打磨之下,還算是有些的長進,雖然不如幽若與李紅袖,但也能將邪劍飛仙之中,比較契合他的傲字訣,領悟個七七八八。
反而是斷浪,單獨一人領悟六層,獨領風騷,壓過了領悟五成劍意的步驚云一頭,讓他支棱了好幾天。
“是啊,為師有點兒事情,要出一趟遠門。”
“但是紅袖說你此番一去,就不回來了。”
張秀看了看愈發標致的李紅袖,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瓜子,關切道:“窺探天機都是大忌,你怎還敢泄露天機?忘了為師是如何囑咐你的么?”
李紅袖也不露怯,仰著小腦袋說道,大聲道:“弟子知錯了。”
呵...
話是這樣說,錯也認的干脆,但很顯然她表明了一個態度,下次還敢。
少女,似乎是想要用這樣方式將師父留下來,師父去往東瀛這些時日,她們便忍不住思念,這才回來沒有幾日,便又得知了師父要出門的消息。
李紅袖下意識掐算了一番,得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結果,卦象顯示出了四個字:一去無回。
但這一卦,算出來的明明是小吉之相,卻偏偏得出了這樣一個結果,甚至一度讓李紅袖懷疑,李家家傳的手藝在自己手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經過連續幾次推敲,換了數種推演方法,李紅袖還是一出一致的答案,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會苦悶。
高興是師父這一去沒有什么危險,難過是因為師傅這一走,很可能就不回來了。
張秀終究還是離開了天下會。
“幫主,張道長為什么要離開天下會?”文丑丑對此非常不解,甚至大著膽子向雄霸詢問了一句。
雄霸輕嘆了一聲,道:“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是,他殺了笑驚天與笑傲世,害怕他們的父親笑三笑尋仇殃及天下會,因此才離開了天下會。”
“可當日動手的不是還有幫主您么?”文丑丑頗為不解,張道長這話,實在是經不起推敲,當真就是一個離開天下會的借口。
雄霸瞪了文丑丑一眼,文丑丑知道自己話多引起了雄霸的不滿,便稍稍往后退了兩步。
天門。
“門主,有人在叫門。”
“什么人?”
“是叛徒斷浪,他還領著一個黑衣道士。”
“叛徒斷浪?黑衣道士?”帝釋天眼角微微一瞇,頓時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哼,斷浪!
在帝釋天看來,斷浪完全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二五仔...此前他假意投降,其實只是為了在天門之中獲得相對的人身自由,在得知神州軍凱旋而歸之后,立馬將自己的信任消費掉,借著出任務為由,逃出天門,前去投靠了張秀。
如今帶著張秀殺上天門,其實心里還是有些小慌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