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質疑,那老李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不無得意道:“你不要把自己的無知當實事,此事乃是我那遠房親戚親眼所見,這還有假!”
“鬼這東西我是沒有見過,不過我覺得它肯定存在,老李你那位遠房親戚跟你說的事情,你詳細地跟我們說一遍,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就是,再說說唄!”
“……”
眾人議論紛紛,聽著老李所言之事更是嘖嘖稱奇。
無論在哪個世界,都不缺少吃瓜群眾。
尤其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大小姐被惡鬼纏身,更是許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也是生活當中為數不多的樂趣。
……
“惡鬼纏身?重金懸賞?”
張昊天聞言,不由地有些心動了。
沒有見過鬼之前,張昊天還有些恐懼,可是自從滅殺過鬼物和僵尸后,張昊天覺得邪祟也就那樣。
更重要的是,張昊天最近這段時間正愁著鎮邪司怎么沒有跟邪祟有關的任務呢?
沒有邪祟,怎么獲得魂力啊?
沒有魂力,怎么提升自己的實力啊?
再說了,這個趙員外還給出百兩黃金的懸賞,。
這不是馬上就要跟威武侯家大小姐成親了嗎?
這娶正妻可是得花錢啊!
花大筆的錢啊!
雖然最近發了幾筆死人錢,可也就那么一點銀子,哪里夠啊!
無論是徐家大小姐,還是趙家大小姐,還有趙家二小姐,她們嫁進自己家,自己可不是只需要養她們,還需要養她們陪嫁過來的丫鬟們,可都要給她們發月錢的。
這一個月都是不小的開支。
以前還可以靠收田租、店鋪的錢過日子,可張家的田地、店鋪在張昊天父親那一輩都變賣的差不多了,沒有給張昊天留下多少。
張昊天正愁著到哪里弄那么多錢呢?
立馬有人送上枕頭了。
滅了那個惡鬼,不但能收獲魂力值,還能得到百兩黃金的懸賞,這樣的好事到哪里找啊!
只是讓張昊天有些不明白的是,這趙員外為什么不去鎮邪司報案,讓鎮邪司來處理呢?
吃完飯,直接讓梁蕓自己騎馬回去,直到看不到梁蕓身影,張昊天往西城茂新街走去。
帝都西城茂新街,位于帝都市中心地段,這里的房價在帝都都是數得上號的高,住在這里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街道上不時有城衛軍巡邏,一路上張昊天都被盤問了幾次,不過張昊天拿出隨身的鎮邪司都尉的腰牌,對方就恭敬地放行。
這趙員外是京城有名的大商人,家財萬貫,住得院子自然也大,大門口一對足足有三人高的紅漆石雕獅子,朱紅鐵門。
還有門口衣衫鮮亮,中氣十足,身材魁梧,眼神銳利的家丁。
張昊天信步來到門前,還未踏入院子,門口兩名家丁立刻氣勢洶洶的上前喝問道:“站住,這是趙府,你干什么的!”
“你們家小姐不是得了重病么?我是來給她治病的。”
張昊天微笑道。
“你?”
一位家丁上下掃視了五大三粗的張昊天,冷笑一聲,十分鄙夷地說道:“就憑你?”
這粗壯得跟黑熊似的男人會看病,真覺得他們這些家丁好糊弄嗎?!
“對!就憑我,勞煩向趙員外通稟一聲,就說有人自薦給他女兒有人治病。”
面對氣勢洶洶的家丁,張昊天面色淡然,渾身流露出一股子不卑不亢的氣息。
“哼!又是個想要渾水摸魚之人,你以為我們家趙小姐的病那么好治嗎?別在這里瞎搗蛋了,為你好,快走吧,我們家趙小姐的怪病不是你能治的。”
這家丁不爽地呵斥道。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都不清楚趙家大小姐得了什么怪病,也敢上門治病。
趙員外都不知道請了多少位名醫給大小姐治病,結果一點見效都沒有,前兩天趙員外還親自去請了位高人給大小姐治病,結果呢?
那位高人都嚇出毛病了,現在還在醫館里躺著呢!
“還是通報你們家趙老爺吧!耽擱了趙大小姐的病,你們責任就大了。”
雖然對方的語氣不怎么友善,但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張昊天也不是不知好賴的人。
“你等著!”
見張昊天不聽勸,這名家丁也不廢話了,說了一聲,就進去通報了。
……
而此時在書房里,一名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
此人正是趙員外。
整個人并沒有多少華貴之氣,反而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在他邊上還坐著一位五十出頭老者,同樣一臉憂愁。
這是趙府管家福伯,也是趙員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然而此時趙員外卻是心中極為絕望。
他年輕時靠在碼頭搬貨討生活,后來認識了妻子徐莉莉,兩人從一窮二白開始,后來靠開染布坊發家,正當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妻子得病去世了,留下了自己和女兒趙媛媛。
在這個世界上,他現在只有這么一個親人了。
半個月前趙媛媛自打跟一群同窗去城外郊游回來,就出事了,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身體被什么壓住了。
關鍵不是這個,而是每過一個晚上,趙媛媛的精神狀態就比前一天差上許多,好像是丟了很多精氣神。
這半個月下來,趙媛媛已經虛弱到已經昏迷狀態了。
趙員外通過關系請了很多名醫來給自己女兒瞧病,都沒有診斷出所以然來,其中一位名醫建議趙員外去請驅邪的高手試試。
花了大價錢,請了一位帝都有名氣的驅邪大師來給女兒看病,診斷了自己女兒是被惡鬼纏身了。
每天夜里,這惡鬼壓在自己女兒身上,吸取自己女兒身上的精氣神,才造成這樣的情況。
如果再持續下去了話,自己女兒的性命就不保了。
原本以為這位高人出馬,肯定能解決那個惡鬼的。
可結果呢?
明顯的,那個惡鬼實力比自己請過來的這位驅邪大師強,愣是把這位驅邪大師弄傷了。
“福伯,如今是什么時辰了。”
趙員外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精打采的問道。
一旁的福伯聞言,低聲道:“快亥時?老爺,咱們真得不去鎮邪司報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