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
兩個時辰過去!
望穿秋水,眼睛都瞪疼了,濃霧都還沒有消散,張昊天干脆閉上眼睛養神好了!
良久,白霧散去,山風也漸漸的停了。
“多謝公子大恩.....”
突然,張昊天耳邊,傳來一道明媚至極,宛若黃鸝般清脆的聲音。
張昊天聞言,立即睜開眼睛往前看。
只見自己跟前十幾米之外,原本九尾狐站立所在,出現了一位著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妙齡女子。
她身材修長,肌膚如雪,在月光的照耀下隱隱流露出潔白的光澤,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烏亮的秀發如同瀑布,烏雪相映,宛如是書中走出的仙子。
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張昊天見此,頓時呼吸一滯!
何謂絕色?
墨雪是,眼前這位九尾狐也是!
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絕色!
墨雪是冷艷的絕色,而眼前這九尾狐是妖媚的絕色!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這還不是最誘人的地方,在秀發垂落之處,卻有一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露了出來,在旖旎當中帶著幾分詭異和妖異。
尤其是她的眼睛,妖媚如狐,美的讓人窒息!
“不愧是九尾狐妖,真是勾人心魄啊!”
張昊天內心一震,隨即長長吸了口氣,嘆了口氣念出一首詩句來:“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曾向瑤臺月下逢。”
可惜了,都穿上衣服了!
要不然張昊天能念出更加動人的詩句。
差評!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曾向瑤臺月下逢。”
上官紫翎默默地念了遍,不由眼睛一亮,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位長得比正常人類高大壯實許多的男子。
像這樣壯實的男人一般都是粗人,舞刀弄槍的沒有問題,吟詩作畫那是難為他們了。
可眼前這位粗壯的公子,竟然能吟出如優雅的此詩,實在是不可思議。
雖然上官紫翎是妖獸,可卻非常向往人族的生活,也喜歡讀人族的書籍,詩文非常喜歡。
不說人類的書籍她都看過,最起碼的大部分她看過,甚至一些都絕版的書籍,她都有珍藏。
可從來沒有聽過這首詩詞,在上官紫翎記憶里,這首詩詞絕對能排上前五。
如果見過或者聽過的話,她肯定有印象的。
“奴家上官紫翎,多謝公子相助。”
她看向張昊天,先是盈盈一禮,接著好奇道:“公子,剛才那首詩是你作的嗎?”
“嗯!”
張昊天應了聲。
反正這個世界有沒有李白這個人,這首詩文從自己嘴里念出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自己剽竊他的詩文。
在這個世界,張昊天剽竊詩文一點壓力都沒有。
“公子高才,奴家欽佩,公子今天幫奴家化形,奴家要報答公子?”
“報答我?”
張昊天面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這位名叫上官紫翎的九尾狐妖。
不會是要一生相許吧?
自己是答應呢?
還是矜持些,暫時不要答應她!
畢竟人妖殊途,她要是把自己抓進狐貍洞里當壓洞相公,可不好!
自己打又打不過她!
為了一個樹,舍棄整座森林,這樣賠本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做。
這深山老林的,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是要保護好自己!
自己長得壯實,這些妖精喜歡自己,那也正常。
露水一場,張昊天不介意,可要是跟她在這深山老林里共度余生,張昊天覺得自己肯定要瘋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實力不夠啊!
要是自己比她強的話,哪里那么麻煩啊!
強行納她做妾,她都不敢有意見!
反正她可以是自己池塘養的一條魚魚,但絕對不可以那么大池塘就這么一條魚。
上官紫翎話里面的信息讓他心思如電,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思考,在短短幾個呼吸腦海中就閃過一連串念頭。
最后,還是橫下心來做了決定。
當即,張昊天清了清嗓子,胸膛挺起,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特別地偉岸。
“上官姑娘,我與你口封,乃是你我之間緣分,既是緣分,又何須報答?人妖殊途,有些事情,天不允許,奈何,奈何啊!”
一番話說完,張昊天的心跳得如同戰場打鼓,砰砰砰的壓都壓不住。
神棍一開口,不是忽悠就是哄。
現在也只能看這九尾狐的反應了!
如果她用強的話?
張昊天就暫時屈服,犧牲下身體也不是不可以。
上官紫翎面色一愣,秀眉微蹙,絕美的面孔有些不解的看向張昊天。
怎么他的話,自己有些聽不懂啊?
什么人妖殊途?
什么天不允許?
怎么感覺怪怪的!
難道人族才子說話方式,都這么奇怪嗎?
上官紫翎微微思索之后,看著張昊天說道:“既是公子所言,那奴家也不勉強,不過口封一事,必有報答,這是奴家的心頭血煉制符咒,公子貼身藏好,但公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只需要撕開這符,奴家就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說話間,不等張昊天反應,就見她手一揮,一張符就飄到張昊天手上。
“還不知道公子名諱?”
上官紫翎問道。
張昊天有些郁悶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符咒,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張昊天,青陽郡鎮邪司千戶!”
怎么就這么一張符咒啊?
你可以努努力啊!
態度再誠懇些,只要是愿意做小,以身相許,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怎么就這么沒有信心呢?
好歹自己也是朝廷五品大員,給自己做妾不委屈她啊!
“奴家在這里祝大人百病不侵,長命千歲,奴家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她身軀一動,竟然直接化為一道白光向著落陽山脈深處而去,眨眼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