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站在山巔,蕭炎已經離開云嵐宗整整三天。
外界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蕭炎會輸這件事情是很多人在心中認定。
只是讓很多人沒有想到的是納蘭嫣然竟然是斗靈級別的強者。
而且單憑表現出來的戰斗力,恐怕一般的斗王都不是對手。
在這種情況下,蕭炎能在她手下走那么多招,也是有些真功夫。
此外據傳聞,那天出現一名斗皇強者救走蕭炎。
各種各樣的傳言四起,整個加瑪帝國短時間內都會不斷的議論這件事。
蕭家丟了很大很大的臉,很多人都在看他們家的笑話。
當然表面上沒有人敢說,因為哪怕蕭炎敗了。他
同樣展現出大斗師級別的修為,和不弱于斗靈的戰斗力。
蕭家在這一輩十有八九會崛起,他們這些話放在背后說說。
沒人聽見也就算了,真跑到人家面前去說,那是找死。
不過蕭炎現在應該是沒有心情關心這件事情,起碼短時間內沒有。
因為他的時間不多,因為昨天魂殿有一名護法前來。只不過自己展現出斗尊的實力,對方慌張逃走。
甚至連面都沒有露,想來那名護法現在應該已經自己一個人去解決蕭家的事情。
畢竟魂殿的背后是魂族,在魂族不出手的情況下,表面上整個斗氣大陸最強者就是斗尊。
有斗尊的實力,已經能夠稱得上是整個大陸頂尖的強者。
一個勢力能擁有一名或者多名斗尊就是頂尖的勢力。
當然前提是遠古八族不出手,遠古八族里隨便一族的斗尊,都要比現在整個斗氣大陸的斗尊都要多。
他展現出斗尊的實力,起碼魂殿短時間,不會打云嵐宗的主意。
等到他們再想對云嵐宗動手,甚至是魂族想要清洗整個大陸時。
那時的自己,也應該有充足的實力來解決這個問題。
美杜莎自身的狀態也愈發穩定,想來只要在過上一兩個月就能徹底的完成修為的突破。
今天的云嵐宗張燈結彩,很是熱鬧,一大早就有不少家族勢力帶著禮品來到這里。
因為今天是云嵐宗宗主云韻的大婚之日,云嵐宗早已發出請帖。
整個加瑪帝國能來的勢力,幾乎全部到了,許多散落在外的云嵐宗弟子也早早歸來。
云棱在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忙的亂轉,一刻都不得停歇。
許多事情都需要他來把關處理,身為云嵐宗的大長老,他的職責便在此。
他的修為也只是服用丹藥后才能突破至斗皇境界,在往上修煉就會很難很難。
所以他在突破后,也放棄繼續修煉的想法,轉過身來管理云嵐宗的其他事情。
除他外沒有人能夠對這些事情把關,當然云嵐宗的其他幾位長老也會在這時一同幫忙。
整個宗門今天都顯得極為熱鬧,云棱提前從山下請來禮樂隊。
吹吹打打的聲音,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就沒停過。
整個宗門都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
云韻一襲紅妝,看著鏡子里的容顏有些恍惚。
今天自己就要嫁給他了嗎?一想到這兒,心情既激動又喜悅和開心。
自己今天就要嫁給他了!
心情很好,望著鏡子中的容顏,不由自主的勾繪出笑容。
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斥她的身心。
真的是很開心很開心。
李易同樣也是如此,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下午婚宴進行到最熱鬧的部分。
云嵐宗沒有太多的繁雜禮節,或者說整個斗氣世界都沒有太多的繁雜禮節。
因為在這個世界實力代表著一切,禮儀得到一定程度的發展,但沒有禮教的誕生發展不到巔峰。
摒棄了禮教,沒有這么多的繁文縟節。
當然該有的一些禮儀,始終還是存在著。
人和魔獸最大的區別就是人類有了智慧,建立了社會,擁有了分工。
更重要的是擁有規矩來約束人的行為,雖然有些規矩是好的,有些規矩是壞的,但它們都在約束人的行為。
今天大婚,作為新郎官,李易很忙碌。
幸好他只是從下午開始,不像云棱早在昨天他就開始慌慌張張的忙起來。
離開嘈雜的酒席,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李易喝了很多酒。
平時的他極少飲酒,可今天真的是很開心,喝的多了一些。
掐了個法訣,吹散自己身上的酒氣。
李易緩緩推開眼前掛著紅燈籠的門,屋子被裝飾成紅色,床也是大紅色。
云韻身穿一身紅色嫁衣,似乎有些緊張局促的坐在那里。
兩只手不停的擺弄著,聽見他進來,方才停下。
李易并沒有著急,反而是坐到一旁的桌子上。
輕輕倒了一杯茶,壓住口腔中大量酒精的味道。
這時才緩緩走到床邊,云韻更加緊張,心中有著慌亂不安。
明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為什么到這個時候還是有點緊張,不光是緊張更是有著激動。
“娘子。”他輕聲開口聲音很慢,一邊說著緩緩挑開她的蓋頭。
云韻鳳披霞冠,一襲紅衣,絕美無比。
“夫……夫……”她輕聲開口,語氣早羞澀無比。
只是這些羞澀又給她添上幾許美艷,她的這副模樣永遠只會在李易面前露出來。
“怎么了,之前不是喊的挺順嘴嘛!”李易臉上帶著調戲的笑。
云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伸出手在腰間輕輕一扭。
“哎呦,娘子疼!”李易一聲驚呼,順勢倒在他的身上,將她推倒。
云韻羞紅著臉,聲音弱弱的提醒,“還沒喝交杯酒呢。”
“我把這茬給忘了。”李易急忙起身倒上兩杯酒。
雖然親密的事已經做過很多次,但今天鳳披霞冠,一襲紅色嫁衣,又有著更多不一樣的體驗。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在李易的臉上,他揉揉稀松的雙眼,看著一旁熟睡的云韻。
緊緊的摟住既幸福又高興,她同樣也緩緩醒來。
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現在又哪里舍得起床。
云韻整理著略帶破損的嫁衣,不滿的瞪了李易一眼。
她原本想好好保留紅色的嫁衣,可剛剛成親第一天就有些損壞。
“嘿嘿。”李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昨天確實是心急了一些。
關鍵是沒有想到紅色嫁衣這么復雜,不好解。
“哼!”云韻有些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默默將衣服收起來。
雖然有些破損,可還是一件嫁衣,自己婚禮時所穿,她依舊想要將它好好保存起來。
婚宴結束,云嵐宗又恢復往日的平和安靜。
云山突破斗宗境界后,看上去年輕不少,且心情和狀態似乎相當之好。
不知為何,拿了一些丹藥去了藏寶庫一趟,興沖沖的說要外出游歷,尋找機緣。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師兄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云棱看著眼前的李易,有些無奈的開口。
“你就沒勸勸。”他真的有些無奈,云山是不是有些不太靠譜。
為什么如此興沖沖的出去尋找所謂的機緣。
都這么大年齡了,不能老實在家呆著。
雖然突破斗宗境界對于他而言是打開了很長時間,未曾突破的關愛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情。
可是直接外出游歷這件事情,在他看來著實是有些離譜。
外出游行歷練這件事情往往都是門派內的年輕人,外出游歷增長見識。
云山現在的修為和年齡,不應該去做這種事。
“不知道,師兄一大早說自己心血來潮就出去了。”
他有些無奈的開口,其實大概能猜到云山為什么跑出去。
他的那個師兄還是和當年一樣,什么都愿意干,就是不想要處理宗門內的事物。
甚至當初被選成宗主的時,還想盡辦法把宗主的位置讓給自己來做。
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當上宗主后,哪怕修煉也需要抽一些時間去處理云嵐宗的事情,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親力親為最好。
可他那個師兄就是想著辦法逃過這些機會,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給自己,這一次好不容易出關。
而且修為也差不多抵達自己的巔峰,自己本來想要把他拉到一起和自己處理事情,可他竟然提前跑了。
云棱多少還是有著幾分無奈。云韻很顯然也知道自己師父的性格。
所以并沒有說什么,反而是輕快的吐了吐舌頭。
“那宗門里的事情就麻煩棱叔了!”說完便飛快的拉著李易離來。
云嵐宗的藏寶閣內存放著無數奇珍異寶,整個宗門上千年的積累,最好的東西都在里面。
不過這間藏寶閣在云南中最隱秘的地方,只有宗主能夠進入。
一旦宗門遭到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將其封印,不被外人打開。
李易現在就站在藏寶閣內,周圍靈氣蘊養著無數寶物看的人琳瑯滿目,應接不暇。
就算是以李易的眼光來看,這些寶物中也有一些屬于很好的。
“你手上帶的是什么?”云韻看著他手上戴著一枚青銅色的古樸戒指,輕聲開口。
主要原因是她能察覺到那一枚青銅戒指上沒有任何能量波動,只是一枚最普通的戒指。
李易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青銅戒指,本身這并沒有什么,只是他聽到云韻的詢問似乎有著一些慌亂。
“沒什么。普通的戒指而已,當初還弱小時留在身上的紀念。”
他略帶幾分慌張,將這枚戒指摘下來。
當初他告訴司理理結婚的時候會有人在無名指上戴上戒指。
原本他就隨口這么一說,可誰能想到第二天她竟然真的給他一枚戒指。
于是他便很自然的戴上去,打那之后也并沒有太過在意。
同時心中暗自感嘆,幸好云韻不知道這一點。
看來以后一定要謹慎一些,不能再如此大意。
“來,你以后也是我們宗門的副宗主,這枚儲物戒指給你。”云韻遞過來一枚極為好看的云紋戒指,并且幫他戴在無名指上。
李易心神沉入其中,這枚戒指內部的空間相當之大。
恐怕是高階儲物戒指,整個云嵐宗或許也只有這么一枚。
不過其中的空間相對比較薄弱,自己還要花費心思強化一番。
心念一動,用鱷祖寶血開始默默強化這枚戒指。
不過戒指本身的云紋形態卻依舊被他保留下來,并沒有做任何改變。
“那我這枚戒指便給你了。”李易將儲物戒指里的一些東西轉移,同時留下一些東西。
然后取下戴在手中的戒指,幫云韻帶上。
“嗯。”雖然她并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兩個人相互交換禮物還是很開心的。
實際上藏寶閣里還有著很多很多東西,其中有一些就算以李易的眼光來看也是相當不錯。
云瀾中存在的時間太長,上千年的積累,哪怕每隔一段時間只獲得一件稍微好一些的東西。
堆積的時間足夠長,也足夠化為極為龐大的寶庫。
更為重要的是后期的云嵐宗逐漸衰落,其中很多東西甚至沒有辦法運用掌握。
李易拿走一些丹方,以及幾塊神鐵玄晶準備煉制兵器的時候,當做輔料使用。
接下來在云嵐宗的幾個月相當悠閑,四個月后,他才準備再次離開。
美杜莎在這段時間內,終于將自己的修為穩定住,固定在斗尊境界。
她將修為穩定住之后,便回了蛇人城。
李易要走的那一天,云韻沒來送。甚至那一天早早的她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她不忍心看著李易離開,所以還不如早早的一個人躲起來。
因為她知道如果那個時候自己露出不舍的意思,李易不會走。
可自己不能一直拖累著他,所以只能暫時避開。
李易當然也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他并沒有刻意的去尋找,反而是默默回歸。
隨著心神一動它又出現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中,這一次與之前很多次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不過這一次并沒有在浪費任何時間,很快便選定自己要去的下一個世界。
“遮天世界。”他要抓緊提升實力,把自己變得很強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