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預告的時間到來之時,一陣煙霧也隨著鐘聲一起爆散開來。
“啊!看不見了!”
“等等,別踩我!”
“可惡!”
等到眾人重新獲取了視野之后,才發現——
——那幅他們今天要好好守護的畫,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張畫著怪盜基德Q版頭像的白紙,還有“這幅畫我就取走了,♥”的字樣。
“糟了!”中森警部一聲大喊,轉過身對著一眾警員大聲命令道,“一定還在這附近,給我搜!”
“是!”
煙霧徹底散開之后,只有一名警員好像是因為被煙霧嗆到了的樣子,沒能及時跟上隊伍。
“咳咳……哈,一路順風哦。”扮作警員的快斗偷笑著站了起來,來到了那幅畫的面前。
只見他輕車熟路的揭下了覆蓋在表面的白紙,而真正的畫作卻還依然在原地待的好好的,只不過是藏在白紙之下。
“不過總是被這種小伎倆騙到啊……”他小聲念叨著。
“行了行了別得意了,我勸你動作快一點。”南凌在耳機里說道,“白馬探就在這件展廳外面。”
“什——么——”快斗一邊把畫布從畫框上弄下來,一邊發出了做作的震驚聲音,“你怎么不早說。”
“你當我是白馬探的背后靈嗎,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知道?”南凌盯著監控屏幕毫不客氣地說道。
他在和快斗分開之后就去了這間美術館的監控室,輕松搞定了看守人員之后,他就順理成章地接手了監控系統。
話說,在柯南世界找監控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可能也就在美術館這種地方才能看見零星幾個吧。
“他要進去了。”南凌快速地說道。
“——沒錯,真是再簡單不過的招數了。”果不其然,就在南凌話音剛落的時候,白馬探就推開了展覽室的大門,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靠著墻說道。
快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接著拆那幅畫了。
時間緊任務重啊,南凌還在耳機里玩命催他呢。
簡直了,跟催魂兒似的。
“東西在應該有的地方卻沒有,人就會產生東西消失了的錯覺。”白馬探輕松地分析著基德的作案手段,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這種視覺伎倆,現如今的魔術師都不愛——你等等!”
快斗此時已經自顧自地開始跑路了。
完全沒在聽的。
從自己的推理中回過神來的白馬探看著根本沒在聽他說話,而且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基德,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不是……你怎么不聽人把話說完啊?
按理來說,怪盜和偵探之間的對決——
不應該先進行一番針鋒相對的談話,然后自己甩出已經斷掉了他的退路這個殺手锏。再看著他因為沒法逃跑而慌亂的樣子,最后自己優雅地將他捉拿歸案嗎?
現在怎么連第一步都沒達成啊。
這不符合劇本!
“誰要聽他在那裝逼啊?”快斗苦笑著聽到南凌在耳機里毫不客氣地說,“別聽他叨叨了,直接走。”
“OKOK。”他小聲應道。
“我已經把你的繩子割斷了,還有,屋頂上的氣球也被我放走了。你已經無路可逃了。”白馬探在快斗身后沖著他喊道。
他依然維持著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正體不明的怪盜基德先生,接下來,你的一切都會被我大白于天下。”
聽到這話快斗可不樂意了。
這種挑釁的話他可不能當沒聽到啊。
他沒聽從耳機里南凌催促他快走的聲音,而是停了下來,轉身面向追擊而來的偵探。
“對于魔術師而言,秘密即生命。”他用著屬于怪盜的神秘聲線說道,“怎么可能就讓你這么隨隨便便地大白于天下。”
他伸手扶了扶帽檐,單片眼鏡閃過一抹冷光,寶石藍的眼睛里露出志得意滿的笑意。
“左前方的窗口我放了一條繩子,順著溜下去。”南凌在耳機里用冷靜的聲音說道。
時機完美。
黑羽快斗露出一個屬于怪盜的,囂張又優雅的微笑。
“再會了,白色的騎士。”他笑著丟下一個小圓球。
“嘭——”
“咔嚓——”
隨著煙霧的散開,附近的窗口玻璃幾乎同時炸開,呼嘯的冷風混雜著雪花一瞬間就灌了進來。
怪盜基德純白色的身影立在雪花與寒風中,寬大的披風隨著寒風飄揚。
“期待與你的下次會面。”對方的聲音被隱沒在呼嘯的風聲中,聽不大真切。
白馬探眨了眨眼。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白色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紛紛揚揚的雪片中。
所以是自己……輸了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愧是……聞名了這么多年的大怪盜。自己比起來果然還是需要磨練啊。
南凌站在監控室的窗邊,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
方才一確認快斗已經成功地順著那條繩子落了地,他就把那條繩子拉了回來,保證白馬探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他所在的監控室的窗口,與他給快斗指的那扇窗口成一條垂直的線。
南凌放下的繩子剛好垂到那扇窗戶面前,這是這條繩子的路徑上,距離快斗距離最短的那個窗戶。
這也是他選擇那個特定窗口的原因。
不過,只是離開了這棟建筑還不算完。
“繞到美術館的側門,再從那邊翻過去,那里停了一輛黑色的車,我把鑰匙留在車上了。”
南凌對著耳機說道。
“啊……如果暫時沒人追來的話就等一會兒我。有人的話直接開走就行。”
“沒問題!”那邊傳來了黑羽快斗興奮的聲音,“你是沒看到剛剛那家伙的表情……”
南凌聽著耳機里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說話聲,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怎么又是一個話癆……
他看了一眼監控室,確認自己抹除掉了所有痕跡之后,就轉頭離開了這里。
黑色的衣角一閃而逝,南凌像一個無聲無息的幽靈一樣避開了正滿處巡邏的警衛,自如地混出了美術館的大門。
“這里這里!”快斗依然還保持著怪盜基德的裝扮,元氣滿滿地向南凌揮了揮手。
“你動作好快啊,我才剛到這沒多久呢。”快斗的表情有點幽怨,“明明我才是怪盜吧,你為什么比我還要熟練啊!”
“工作需要。”南凌輕描淡寫地把這個問題應付了過去。
快斗也很知趣的沒有再問。
就算自己跟“七”關系還不錯,甚至自己能算得上是他的“師叔”,這個人也是完完全全屬于那個黑暗世界的。
有點身手什么的不是在正常不過了嗎?
“走,回酒吧。”南凌坐上了駕駛位。
旁邊這位還沒成年,自己可不敢讓他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