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這么決定了,但是……
南凌也沒想到這個“下次”會來的這么快。
他坐在自己的車里,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條郵件內容發了一會兒呆。
新任務,來二號安全屋找我。——Gin
南凌關掉手機,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小別墅——那就是組織的安全屋——感到了一陣悲哀。
所以說,為什么我又被這個人使喚了啊!
而且自己居然就乖乖過來了誒!一點反抗都沒有的!
……好吧,問就是慫,特別慫。
南凌敢打賭,只要他稍微想反抗一點點,琴酒絕對會用他手里那把伯萊塔教會自己做人。
唉,好歹自己也算是個資深成員了吧?就連伏特加每次看到自己的時候都很尊敬,怎么琴酒就一直拿他當一個好用的工具人成天可勁兒使喚呢?
南凌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組織里待的這幾年,毫不意外地發現琴酒就是他摸魚劃水之路的最大障礙。
不過現在怎么在心里抱怨都無濟于事,南凌下了車推開別墅的大門,順便大聲逼逼了一下琴酒不鎖門的不良行為。
“如果剛剛進來的是別人的話,他現在已經死了。”琴酒倚在沙發旁邊側身看向他,順手在煙灰缸里按滅了手里的煙。
南凌滿意地收回了自己從一進門開始就粘在那根煙上的視線,“那我鎖一下門?一會還會有人來嗎?”
“還有一個人。”琴酒淡淡地說道。
“那我先留著門了。”南凌往琴酒身邊的沙發上一坐,“話說回來伏特加呢?”
沒什么存在感的伏特加在一旁默默地舉起了手,“我在這,查特。”
“對不住啦,老伏。”南凌往那邊瞟了一眼,毫無誠意地道了個歉,“你穿的太黑了我剛剛都沒看見你。”
“老,老伏……?”伏特加有點無語,他看了看南凌身上沒有一點雜色的裝扮,“而且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穿的黑啊。”至少我的襯衫還不是黑的。
他后面這句說的非常小聲。
但是南凌還是聽見了。
他有點不爽。
于是他決定惡搞一下伏特加。
“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嗎?”南凌歪著頭想了想,“也對,容易跟伏地魔混在一起呢。”
他皺著眉頭裝模做樣地沉思了一下,“那叫老特?老加?老加好像不太行,但是老特也不太好聽啊。要么叫特特?還是叫加加比較好?”
“……你還是就叫我伏特加比較好吧。”伏特加實在是不知道要對查特的這句話做出什么反應。
“那可不行。”南凌從沙發上跳起來,蹦到伏特加旁邊摟著他的脖子,“這樣叫比較親密嘛。對吧?”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已然帶上了一點威脅。
“你開心就好。”伏特加抹了抹汗。
這個小瘋子雖然看上去正常,但是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間歇性發瘋,自己可不想惹上一個變態。
得到妥協的南凌終于心滿意足地放開了手,“那我以后就叫你特特好了。”
伏特加滿臉黑線。
“話說回來,琴酒你要不要也讓我給你起一個昵稱?”收獲了快樂就開始忘乎所以的南凌又往沙發上一癱,抬了眼看向沙發旁的琴酒。
琴酒大發慈悲地施舍了他一個眼神,雖然冷的能凍死人就是了。
啊,說起來琴酒的代號和他的名字“陣”是諧音來著……這樣的話豈不是每個人都在直呼他的名字?怪親密的。
南凌的思緒不知道轉到了哪里,開口說出的話也沒怎么過腦子,“比如說琴琴或者琴醬之類的……”
這樣的話,聽起來就是陣陣和陣醬——也就是小陣——哈哈哈哈這真的好好笑——
——他說著說著眼睛就瞟到了琴酒好像在拿出來什么非常不妙的東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說什么,“啊啊啊我錯了!”
南凌舉著雙手膽戰心驚地看著琴酒收回了他那把伯萊塔,這才松了口氣開始轉移話題,“待會要來的是誰?我認識嗎?”
“外圍成員。”琴酒簡練地說道,“不過你認識她妹妹,雪莉。”
“啊,雪莉啊。”南凌下意識地應道。
啊,雪莉的姐姐啊……
……誒等等等等!
宮野志保的姐姐,也就說是,宮野明美?
赤井秀一的真愛女友,那個他曾經跟赤井秀一答應過要保護的那個人?
既然一直過著普通人生活的宮野明美開始接觸琴酒——也就是說,要到劇情了嗎?
宮野明美身上大概已經插上了小旗子吧,這就到了自己要出馬的時候了。
而且他也必須得把她救下來。
南凌想了想自己萬一沒把宮野明美救下來的話,赤井秀一究竟會怎么把他搞死……他不由得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琴酒看著查特莫名奇妙地突然發抖,順便問了一句。
“沒事。”南凌用著已經失去希望的咸魚語氣拉長聲音應道,“她怎么還不來,我好想睡覺啊。”
琴酒對南凌懶散的摸魚態度習以為常,轉頭看著玄關語氣玩味,“這不是……來了嘛。”
推門進入的年輕女性和兩年前南凌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并沒有多大變化,要說看上去不一樣的地方……
上次大概是面對著妹妹的緣故,宮野明美的表情十分柔和,微笑的時候更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現在對著組織,那可就是另一副面孔了。
“說吧。”宮野明美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純白色的風衣飛揚,眉眼凌厲,眼神中帶著濃濃的防備,“你想要我做什么?”
南凌懶洋洋地癱在沙發里,看著琴酒用那種大反派聲線要求她去銀行搶劫十億元。
“十億?”宮野明美凝起了秀氣的眉毛,“琴酒,你這是在強人所難。”
“只要你能做到,我就放你和你妹妹自由,如何?”琴酒從容不迫地說道,“這可是一筆很劃算的交易。”
“……”宮野明美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好。”她揚起頭,語氣擲地有聲,“不過你們得遵守承諾。”
“當然。”琴酒面不改色地撒謊,“組織的信譽你可以相信。”
聽到這話南凌差點沒把自己的口水噴出來。
組織……有信譽這種東西嗎?
上次在新干線交易完了,還要炸死人家連帶著車上一堆乘客的人是誰啊喂!
“咳咳……”南凌咳嗽了兩聲,示意琴酒扯謊扯得稍微收斂一點。
撒謊也得九真一假啊,別說出來這種一聽就是胡扯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