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明美皺著眉頭看了看正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停咳嗽的南凌,視線又轉回了到了琴酒身上,“希望你說話算話。”
“呵……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余地。”琴酒揚了揚手,“你最好能成功完成這次任務。”
“那還請你拭目以待吧。”宮野明美沒再多逗留,白色大衣的衣擺隨著轉身的動作飄揚,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背影。
“喂——琴酒——”南凌等到宮野明美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外,才拉長了聲音開口,“你這次叫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當你們交易的見證人吧。”
“當然不是。”琴酒轉身在他對面坐下,“你的任務是監視這個女人。“
“監視?”南凌挑了挑眉毛,心說這敢情好,都省得我找借口接近她了。
“她是個聰明人,”琴酒往沙發背上一靠,“聰明的女人總是個不安定因素。”
“而且她還是雪莉的姐姐。”南凌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滿臉都是‘我懂我懂’,“其實你要是直接說你想讓我注意一下你的小姨子也可……”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瞄到了琴酒口袋里一閃即逝的反光,立刻改口,“我剛剛什么都沒說。”
“你今天好像很多話啊。”琴酒語氣平板,但是南凌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了‘再逼逼我就弄死你’的潛臺詞。
“說完這句話我就閉嘴可以嗎?”南凌很有求生欲地在自己嘴邊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他沉默了一會,但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這句話,“……我什么都不會和貝爾摩德說的。”
意外地,琴酒并沒有對這句話做出什么反應,“她又不是不知道。”
南凌:!?!?
他什么都不想說,牛還是琴酒牛。
而伏特加已經在旁邊看傻了。
真行啊查特,組織里估計也就只有他和貝爾摩德敢這么撩撥老大了吧。
前提是撩完了不會立刻死掉。
“所以整個任務就是監視?”南凌又確認了一下,“不用我去協助什么的嗎?那可是十億元,很難的吧。”
唉,所以,十億元,就算是十億日元也不是個小數目吧,就這么讓宮野明美帶著兩個人搶了?
雖然宮野明美確實很聰明沒錯……南凌再次對這個世界的警備力量感到了絕望。
不過這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對于他這種身處黑白兩道的人十分有利。
“本來也沒想讓她完成。”琴酒面無表情地說道,“找個借口除掉她而已。”
“您要是想殺人還用得著找借口啊。”南凌陰陽怪氣地吐槽道。
“因為她妹妹是雪莉。”
南凌黑線。
你就這么默認了殺別人不需要借口啊!
于是他點了點頭,張嘴就是一句挑釁。
“哦,為了跟你的小情人交待——我錯了!我真錯了!”南凌從柔軟的坐墊上蹦起來,靈活地躲在了沙發背后,探出頭一臉弱小可憐無助地看著琴酒。
沒辦法,逗琴酒太好玩了他實在是忍不住嘛。
“我懷疑你是需要我修理一下。”琴酒瞇起眼睛拿著手槍殺氣騰騰。
伏特加在一旁縮在一團,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完了完了完了老大生氣了!查特今天怎么嘴這么碎?
……哦,查特本來就很嘴碎來著,只是以前都是對著別人,而今天剛好踩在了老大的雷點上而已。
等等,那不是更要命嗎!!!
伏特加想哭,你們神仙打架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下?還有一個無關人員在這里待著呢啊!
“不過說正經的哦。”南凌依然躲在沙發背后,但是語氣變得稍微正常了一點,“你把雪莉的姐姐殺了,真的不會影響到雪莉嗎?”
“她跑不掉。”琴酒胸有成竹。
南凌聽到這話條件反射的一身雞皮疙瘩。
喂,雖然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啦,但是還不要發出這種像變態霸總一樣的發言好嗎?既油膩又惡心誒!
而且你這個flag就這么立了起來啊!不要說得這么信誓旦旦啊!就算是在霸總文里,這也算是插旗子了吧!
“反正雪莉的事我管不著。”南凌站直了身子,輕輕一跳就敏捷地坐到了沙發靠背上,輕快地晃了晃雙腿,“倒是這個宮野明美……沒記錯的話,是黑麥的女朋友?”
“是赤井秀一,他已經叛逃了。”琴酒耐著性子糾正他。努力說服自己不能和查特這種間歇性發瘋,而且腦子和身體一樣根本就沒長大的人一般見識。
“啊人名就隨便吧。”南凌的語氣逐漸興奮起來,“反正就是那個人對吧?那我能不能直接把宮野明美斃了?”
他可記得自己還有“和赤井秀一有一槍之恨”的設定,這種時候要是不表現的記仇一點反而會被懷疑。
別人倒不一定,但琴酒這種神經病加多疑癥患者指定是要懷疑的。
“在她失敗之后你隨便處理。”琴酒對此沒什么異議,“但是在任務結束之前你必須好好監視她。”
“啊——”南凌發出了失望(偽)的聲音。
“別急著動手。”琴酒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啊我懂我懂,涉及到雪莉對吧。”南凌打了個哈欠,“要是她任務成功了怎么辦。”
“該殺就殺。”琴酒淡淡地說道。
“那你找這借口還有什么意義?”南凌迷惑。
“反正只是借口而已。”琴酒一臉無所謂。
“您這借口還真是挺敷衍的。”南凌心不在焉地吐槽,“那就得看好雪莉了。”
“這不用你提醒。”
“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耽誤了組織的研究,然后被那位先生找麻煩。”南凌說道,“雖然我也看不懂吧。”
“本來你才應該是萬一雪莉出問題的那個planb。”琴酒皺眉看著南凌,“沒想到你在制藥方面沒什么天賦。”
“我到底要說多少遍你們才能明白醫學和制藥是兩個領域?”南凌面癱著臉說道,“所以這就是為什么那位先生一直不見我嗎?”
“有資格見他的只有幾個人,你很顯然還不夠格。”琴酒的聲音里逐漸染上了冷意,“別想去探究。”
“你還不了解我嗎?”南凌隨意擺了擺手,“我很佛系的,我可沒有多余的好奇心。”
但是你會間歇性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