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圍觀他們倆互相斗嘴的梅洛此時臉上的表情大概是——
‘查特跟琴酒到底什么關系?’以及‘查特和波本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交易?’還有‘我和琴酒還有機會嗎?’各占了三分之一。
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了心思,意識到這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好機會。
梅洛若有所思地看著波本臉色難看地后退了一步,靈活的心思又開始轉動。
所以說……
波本有把柄在查特手里?
安室透在聽到那句話的第一時間就后撤了幾步,仔細觀察了一下查特的表情……
……未果。
因為查特遮得實在是太嚴實了,唯一露出來的眼睛也只是饒有興味地盯著他而已。
“……我以為你上次說的話,至少最后一句是認真的?”安室透很明顯指的是他們互不相欠的那一句。
“我當然是認真的。”南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真心實意。波本你這么猜忌我,我真難過。”
安室透一臉無語地遠離了這個人。
嘴里沒一句真話,再試探下去應該也沒什么結果。
雖然看上去查特是在威脅他,不過那個事情暴露出去,他自己也沒什么好果子吃。暫時還不用擔心。
安室透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還真是被查特說中了,他們現在手里互相握著對方的把柄,可不就是共犯嘛。
不過這倒未必是件壞事,如果能利用得當……
說不定也能借著查特,達成一些自己的目的。
腦子轉的很快的安室透想明白了這件事的利弊之后,臉上的表情也不再嚴肅,換上了自己往常的柔和微笑,“那我們……合作愉快?”
他這么一說,南凌反而帶了點狐疑看向他。
合作愉快?安室透腦子是被柯南的足球踢了嗎?
他明明就是在拿他找樂,順便快樂迫害,安室透這反應不對啊。
不過他怎么能在安室透面前露怯。
南凌銀灰色的眸子彎了彎,里面滿滿都是虛情假意的笑,“波本你這么說我真開心。大家同為組織同僚
,要一起盡心盡力的為組織服務呢。”
他假笑了一下,“我對組織很忠心的,這么看來……波本你也算是值得信任呢。”
安室透差點沒被他的虛偽惡心得吐出來。
忠心?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字怎么寫吧。
雖然查特確實不是什么好人,跟組織基本是一丘之貉。但是現在看來,之前那個‘組織忠犬’的印象是有所偏頗的。
查特不像琴酒。既然他有著自己的目的,自己又手握著共同的把柄……有利用價值,不能翻臉,盡量和平相處。
想到這一點,安室透收斂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也擺出同樣的假笑,跟查特虛與委蛇,“那是當然,組織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
南凌:……
南凌心里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安室透……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南凌又快速捋了一遍自己跟安室透說過的話。
……行,他懂了。
這人多半是覺得‘共同的秘密’就是‘可以利用’的意思,就像他以后會拿著貝爾摩德的秘密去要挾她一樣。
很好,這很安室透。老混亂善良了。
“喂梅洛,你聽見了?”南凌往后一倒,躺在沙發上看著不遠處的梅洛,“快表個忠心給我們看看唄,我們可都說完了。”
“只是嘴上說說,當然簡單。”梅洛雙手抱胸,紅唇微勾,“我看,我們還是用行動說話吧,你說呢查特?”
查特每天懶懶散散的樣子,梅洛已經不止一次和琴酒吐槽過了。
不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琴酒幾乎從來沒因為查特的消極怠工而懲罰過他。這份特別的縱容總是讓梅洛覺得很奇怪。
再加上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所謂琴酒不會殺他之類的。
更奇怪了。
查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啊,這樣啊。要干活啊。”南凌隨手扯過一個抱枕,抱著它想了想,“……那你當我沒說過之前的話好了。”
梅洛:……
安室透:……
安托萬和DK:zzz……
房間里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南凌清了清嗓子,突然高聲說道,“喂喂,聽得到嗎琴酒?”
他知道這里絕對會有監聽器,所以并未停頓,“你聽到梅洛剛剛說的了吧,她要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忠心哦,所以,麻煩你把我的任務都扔給她吧——”
“查特!”梅洛臉黑的不行,“你知道我已經幾天沒好好睡過覺了嗎?”
同樣是代號成員,憑什么查特就能隨便偷懶!
她也想偷懶啊可惡!
安室透輕咳了一聲,掩蓋了一下自己的笑意。
“啊啦,這可是你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哦。”南凌笑瞇瞇地說道,“怎么,想反悔?”
“不要,隨便,曲解,別人的,話!”梅洛壓低了聲線,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南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換了個毫不相關的話題,“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廳嗎?”
“……啊?”梅洛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問這個?”
“這不是已經到飯點了嘛。”南凌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走到DK和安托萬身邊把他們搖醒,“走了,去吃飯。”
DK立刻睜開了眼睛,顯然之前只是在閉目養神。
安托萬倒是還迷迷糊糊的沒醒盹,“查特?結束了嗎?”
“反正我是沒什么問題了。”南凌腳步輕快地徑直往外走,“總之隨便吧,你知道我喜歡偷懶的。”
琴酒確實讓他注意這幾個人了,但是連自己都只是一瓶假酒……
那這個任務豈不是跟沒有一樣?
三人離開的猝不及防,被留下的梅洛和安室透兩人面色復雜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對于查特的無語。
還是安室透先打破了沉默,“……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梅洛走到了一個椅子旁邊,姿態優雅地坐了下去,下巴點了點自己對面的扶手椅,“上次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
安室透腳步輕緩地走了過去,“你是說……”
梅洛笑了笑,眉眼凌厲又嫵媚。
“關于七這個人,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