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綜合醫院。
“南顧問。”一位神色匆忙的醫生從診室里走出來,向著走廊里的南凌點點頭,“不好意思,這次你特地來找我,我卻沒什么時間,真是太不巧了。”
南凌這段時間時不時地會過來打個卡,再加上他畢竟還頂著‘霍夫曼博士的學生’這個名頭,愿意跟他湊近乎的醫生還是挺多的。
不過南凌本就不愿跟普通人多交流,一段時間下來也就認識了眼前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禿頭醫生——自然是在附近的飯店里干飯的時候認識的。
兩人作為對美食有著同樣欲望的人,倒是混的挺熟。
直觀地表現一下就是,南凌認識了他之后連過來打卡都勤快了很多。
唔,他主要還是想顯得勤奮一點,過來一起探討美食只是其次啦其次。
“森下醫生。”南凌打了聲招呼,有點奇怪地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警察,“那個警察,是來找你的?”
他剛剛過來的時候,還在好奇為什么警察會穿著制服過來看病。
“是啊。”森下醫生是個矮小的中年人,雖然依稀還能看出來一點年輕時還算看得過去的長相,不過那也早就被醫學生專屬禿頭給毀了,“這位警察先生說,在一個命案現場有個小孩感冒很嚴重,都昏過去了。”
“命案現場?小孩?”南凌語氣詭異地提高了聲調。
森下卻以為南凌是在為命案現場出現小孩這件事而感到意外,“是啊,也不知道這孩子的監護人是誰,怎么能讓他待在這種地方呢?”
南凌尋思了一下。
會往命案現場跑的熊孩子……這不就只有柯南?
好吧,雖然少年偵探團也有著一樣的屬性,但是基本上都是被柯南牽連到了。所以,這次也大概率是。
再加上感冒這個關鍵詞……
南凌對于支線劇情記得都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他倒是記得——柯南第一次變回去的時候,應該就是在感冒的同時誤喝了服部平次帶來的白酒。
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能有一場好戲可以看。
于是他當機立斷地趁著森下醫生還沒離開開口,“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森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想……”
“聽起來像是我的一個朋友。”南凌懶得扯謊,于是實話實說道,“我想去確認一下。如果不是的話,至少你完事了我們還能一起出去吃飯。”
“行啊。”森下一聽有飯吃就立刻答應了下來,走到了那個神色焦急的警察旁邊,“這位是南顧問,要和我一起過去。”
那個警察神色猶豫了一下,南凌見狀立刻問了一句,“不知道那邊是否是毛利偵探?”
“是,是的。”警察小哥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直覺。”南凌笑瞇瞇,“我是毛利先生的朋友,有點擔心那邊的情況,所以想過去看看。”
“既然是毛利名偵探的朋友,那自然可以。”警察小哥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二話不說地答應了下來,“請跟我來吧。”
南凌一邊腹誹毛利小五郎的名字簡直就是最好用的通行證,一邊順利地跟著森下醫生來到了一座精巧的別墅前。
這里和米花綜合醫院的距離并不遠,也難怪那位警察要到那里找醫生了。
“唔哦——”南凌仰著頭打量了一番,點評了一句,“非富即貴啊。”
“這里住著一位外交官。”小警察臉上糾結了一番,按響了門鈴,“總之,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叮咚——”隨著門鈴的聲音響起的,還有一串匆忙的腳步聲。
“醫生!……誒?凌君?”毛利蘭開門之后意外地見到了熟人,臉上寫滿了意外。
“我一聽說毛利先生在這里,就知道多半是柯南生病了。”南凌笑了笑,“所以就麻煩森下醫生一起帶我過來了。”
“這樣啊。”心急于柯南病情的毛利蘭并沒有多問,“請快進來吧,我帶你們去柯南那里。”
幾人快步走到了走廊最里面的房間,毛利蘭推開門的同時開口說道,“柯南,醫生來……了。”
南凌挑了挑眉。
三人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面面相覷。
“柯南?”毛利蘭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柯南你在哪?”
南凌端詳了片刻一片凌亂的床鋪。
剛剛柯南應該在這,現在走了應該就說明……不會已經變回去了吧?
他低聲和森下說了一聲他要去找毛利小五郎,就抽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如果柯南已經變回了工藤新一,他只可能會跑去命案現場。
不過……
南凌來到書房——也就是命案現場的時候,目暮警部,毛利小五郎,還有服部平次倒是都在,就是沒看見工藤新一。
他大概是來的太早了,柯南估計還在找衣服穿吧……
不過這倒也無所謂,遲早的事。
南凌進屋的時候服部平次正在推理,所以他也沒有不禮貌地去打斷,而是微微點了點頭,無聲地和認識的人打了聲招呼。
南凌對解決案件倒是沒有特別的興趣,不過聽聽推理,就當是聽著故事玩了。
這又雙叒叕是密室殺人案,服部平次已然是推理出了犯罪手法,兇手的身份對他來說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見他指著一個老人,氣勢十足,“兇手,就是你!”
南凌毫無誠意地給他鼓了鼓掌,附送了一句毫無靈魂的夸獎,“這就破案了啊,真是太厲害了。”
服部平次這才注意到南凌。
唔……大概20多歲的樣子,很年輕,長相十分出色。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什么便宜牌子,所以應該不怎么缺錢。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這里,莫非是醫生?
不過醫生不應該是去照顧那個小鬼了嘛……不明白。
他把注意力轉回了眼前的嫌疑人上。
不出他的所料,老人很快承認了他的罪行。
服部平次得意地笑了笑。
哈,這次是我贏了——
想法未盡,門外就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語氣篤定。
——“不對,你根本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