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南凌惡狠狠地捏了捏柯南帶著點嬰兒肥的臉蛋,“我剛才說什么來著?”
他們現在坐著的地方已經是警察保護的范圍內了,摩羅幾乎是剛剛聽到他叫警察過來的那一嗓子就跑的毫無蹤影了,憑他的能力,混出去也不是什么難事。
南凌現在還沒法去找摩羅算賬,就只能先跟柯南‘和諧友愛’地討論一番。
“……讓我在原地待著。”柯南十分心虛地小聲說道。
“看來你還沒聾,那就是理解能力有問題?”南凌沒好氣地說道。
“我錯了……”
“然后下次還敢?”南凌挑眉,“你長點心行不行。”
“我下次會注意的……”
“哦,還想有下次。”南凌面無表情。
柯南立刻就慫了,“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唉,兒大不中留啊。”南凌幽幽地嘆道。
柯南無語。
等等,先不說這句話適不適合現在的場合,南凌是不是在占自己便宜啊?
“算了算了。”南凌試圖放空自己,“想想你都快成年了,我也懶得管你。”
柯南太浪,南凌真的是有心無力。
希望自己以后有什么行動的話不要碰到他吧。
南凌:祈禱nia。
柯南悄悄松了一口氣。
南凌都這么說了……那應該就是不生氣了吧。
“行了。”南凌站起身,“既然犯人——那是犯人吧——都跑了,我看我也該走了。”
“警戒好像已經解除了。”柯南四處看了看。
南凌揮了揮手,“那就下次再見吧。”
與此同時,摩羅也已經擺脫了警方的搜查。
他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狩衣被他好好地放在隨身攜帶的包里。
“呼……”摩羅鉆進一個熟悉的小巷,稍微順了兩口氣,這才有功夫回想剛才的情況。
先不說別的,就那一嗓子……還真是
畫風清奇。
這也讓他相信了這兩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不能被警察注意到,那里又離那群警察的聚集地不遠,如果自己被包圍了,之后就只能殺出一條路了。
如果這次他再搞出上次那種動靜……
摩羅想了想琴酒可能會有的反應,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所以他當機立斷地一溜煙就跑沒影了,查特的事也被他拋在了腦后。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查特也未必就真的一直監視著他。
多半是故弄玄虛的恐嚇吧……他這么想著。
然后摩羅不經意地一抬頭——
——就看到查特笑瞇瞇的那張臉出現在小巷一側的樓頂上,恐怖程度堪比貞子突然出現在電視屏幕上。
“wtf?!”他嚇得差點把自己手里提著的包扔出去。
“喲,還是個洋神吶。”南凌到了這種時候也不忘摩羅的人設,神情隨意地調侃道,“我以為你是日本的神……畢竟你之前穿著狩衣嘛。”
摩羅僵硬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完全不同的衣服,又看了看手提包里被換下來的黑色狩衣,目光呆滯。
他剛才想什么來著?查特故弄玄虛?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還不成嗎?
他再也不會低估查特了嗚嗚嗚。
“怎么不說話,你看到我都不覺得驚喜嗎?”南凌表情有點委屈地說道,“我可是兢兢業業一直跟著你呢,就是為了你要是出什么事的話我好支援你。遇到像我這種這種年度好隊友,你難道不感動嗎?”
摩羅是真的不敢動。
你媽的……這人也太神出鬼沒了吧!
誰知道他跟在自己背后的時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就按照他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一個想不開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也是有可能的啊!
自己性命要不保了啊啊啊!
南凌輕盈地從樓頂上跳下來——房頂不高,不過是個雙層小別墅而已——神情戲謔地站在了摩羅身前,“怎么不說話……你倒是說話啊。”
大有一副你不說話我就要把你嘴撬開的感覺。
摩羅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表面上仍然維持著自己的逼格,“吾不愿與凡人交談。”
“哦……呵呵。”南凌輕笑一聲,語氣漫不經心,內容則令人膽寒,“青色原點是不是因為你這么會裝,才把你派來臥底的啊。”
摩羅差點就要點頭說一句‘是,你怎么這么懂啊’了。
然后反應過來的他悚然一驚。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都冷了下來。
果然,上次的感覺不是錯覺,自己確實是被懷疑了。
但是這種事怎么能承認。
摩羅咬緊了牙,“凡人,汝之猜忌是否太過多余了。”
“不是啊,不是也行。”出乎他的意料,查特并沒有過多糾結這一點,“反正組織里摸魚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嗯,自己就首先要以身作則嘛。
摩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回答。
不是,查特倒是能偷懶,但是自己還要搞錢啊!
自己只能被迫成為打工人啊!他怎么這么慘……
“之后的任務報告我會搞定的。”南凌輕快地說道,銀灰色的眼睛閃著歡快的光,“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任務完成之后你干嘛還要回去。”
這直接造成了他之后的心態爆炸。他就想知道摩羅到底為什么干出來這么腦抽的事。
南凌再也不想像剛剛那樣胃痛了。所以他決定要把問題在源頭扼死。
摩羅又不能直接說是因為我以為你在跟蹤我,所以我想回去看看。
于是他高傲地揚起了下巴,“與汝無關。”
“雨我無瓜啊……”南凌念叨了幾句,神情逐漸變得有點煩躁,“嗯,這也沒事,不過你要是下次再這么干——”
一聲清淺的聲音響起。
摩羅額角滴下一滴冷汗,用余光看了看旁邊。
銀亮的手術刀已經釘在了他耳旁,他的動作帶起的烈風簡直要讓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已經被劃破了,而他甚至沒能看清南凌出手的動作。
“——這把刀就會插在你的嗶——上,而且我保證在我把它整個卸下來的過程中你都會是清醒的,聽懂了嗎?”
南凌笑得十分無害,銀灰色的眼睛里閃著惡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