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打了個哈欠。
他們現在又換了個地方,南凌已經懶得去想為什么調查這件事要跑這么多不同的地方了。
“調查結果出來了嗎?”他懶洋洋地問道。
“你好歹也幫著想想啊。”柯南看了一眼無所事事的南凌,“你執意要跟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看熱鬧吧。”
南凌挑了挑眉,“你第一天認識我?”
“那就是‘是’的意思。”柯南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還真是一點都不關心案情。”
都過了這么久,他也差不多習慣南凌本質上冷漠的性格了。尤其是在他和自己解釋過那個所謂的‘現實’之后,他就越發明白了南凌和自己的不同。
他可能已經習慣了那個‘現實’,但是自己可永遠不會。錯的東西就是錯的,從來如此,便是對的嗎?
但至少,南凌是支持他的。
所以大概在他的心里,還是有那么一小塊地方,是溫暖又善良的——和七有本質的區別。
……雖然可能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吧。
“別這么說嘛,工藤。”服部平次不以為意,“至少我們對上兇手的時候,凌就有用了。”
南凌無語,“我在你心里就是一條錦鯉是吧。”
“我喂狗喂貓它們還會讓我擼呢。”服部平次一心二用地看著案卷,心不在焉地地說道,“我投喂了你這么多好吃的,你總得幫幫我吧。”
——還真是完全不過腦子的發言。
南凌的笑容變得有些危險。
“哦?”他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聲音,“那你覺得,我是狗,還是貓?”
柯南趕緊搖了搖服部平次,“喂,你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怎么沒走腦子啊?”
眼看著南凌馬上就要撲過來打人了!
“額……”服部平次抬起頭,一臉懵逼地看了看他們,“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嗎?”
“沒有,當然沒有。”南凌的笑容越發親切溫和了,“服部把我比作貓貓狗狗這種可愛的小動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服部平次聳了聳肩,“不用謝。”
柯南快絕望了。
為什么,難道他就沒聽到南凌的語氣非常不對勁嗎?
“服部!”他搖了搖服部平次的肩膀,輕聲提醒,“你會喜歡別人把你當成狗嗎?”
“也沒什么不好?”服部平次想了想,“挺可愛的。”
柯南深吸了一口氣。
——我是在問你這個嗎!
南凌也算是被他整無語了,決定放棄和這個一根筋計較這種事。
“請問……”一旁的阪田警官好奇地看了一眼南凌,“你們之前說的,‘對上兇手了就有用’,是什么意思?”
“哦!”服部平次一說起這個就來勁了,“我跟你說,南凌有特異功能的!”
南凌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臉,“這都什么跟什么……”
越來越離譜了啊喂!
“夸張而已啦夸張。”服部平次不以為意,“總之,只要是跟南凌聊過天的犯人,一般都會去自首哦。”
阪田警官看上去非常驚訝,“真的嗎?”
“假的。”南凌搶在服部平次前面開口,一臉面癱,“我完全不知道這種事呢。”
“毫無說服力。”柯南碎碎念道。
明明就是事實——從經驗主義的角度來看的話。
“那樣的話,想必對破案很有幫助吧。”阪田笑了笑,“服部君,我先去打電話查詢一下資料。”
“哦好。”服部平次應了一聲。
南凌大概看了一眼資料,算是勉強理明白都發生了什么。
——20年前,4名受害人在同一個駕校學習,四人是室友。除了他們4人,宿舍里另外還有兩人,一個是現在的大阪府議會議員,鄉思宗太郎,而另一個是現在正在畏罪潛逃的強盜殺人犯沼淵己一郎。
南凌有點意外。
沼淵己一郎啊……
真是個眼熟的名字。難道自己那個失蹤的倒霉下屬和他有關?
“去圖書館查一下吧。”服部平次對著那張駕校的畢業照說道,“20年前,肯定發生了什么事。”
還真就讓他們查到了一點線索——當時有一個很出名的魔鬼教官出了意外,死掉了。
很明顯,這個教官的死絕對不是什么意外。
不過服部平次明顯是被沼淵己一郎吸引了注意力,“會不會是這樣?那個逃犯因為缺少跑路費,于是就以過去的事情作為借口,厚著臉皮威脅鄉司議員。被拒絕以后,就接連把與那件事有關的人都殺了之后,計劃再一次向議員勒索。”
他往后一靠,“要不然呢,就是即將準備競選的鄉司議員為了把過去的丑聞壓下來,就利用沼淵己一郎把過去的朋友都殺了。”
“這兩種說法應該都有可能。”阪田警官說道,“我聽說,之前在他手底下工作的那兩個死者,拿到的錢都不多。”
“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只要這幾個名字上了報紙的話,鄉司議員也只能和警察說實話了吧。”服部平次的語氣有些嘲諷,“走吧。”
他們剛一出圖書館的大門,毛利蘭就迎面過來了。
“柯南!”毛利蘭的語氣很重,“你怎么會到這個地方呢!剛才突然就不見了。”
柯南縮了縮身子,滿臉寫著心虛。
完了!忘給小蘭打電話了。
“喲服部君,好久不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大漢站在毛利蘭旁邊和服部平次打了聲招呼。
“大瀧警官!”服部平次睜大了眼睛,“你怎么也來了?”
“我接到阪田警官的電話,來接柯南。”他友善地笑了笑,“好了小朋友,和我們一起暫時到局長家里待一會吧。”
“不要,我——”
還沒等柯南抱上服部平次的大腿,南凌就先一步把他提了起來扔到了對面,“過去吧你。”
柯南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毛利蘭按住了。表情可憐得宛如被惡勢力抓到的無辜小孩。
南凌沒理他。
“……凌,你還真是配合啊。”服部平次略微有些無語,“不過,這次畢竟是發生在大阪的案件,還是由我來解決吧。”
“那就拜托你了。”南凌毫不在意地說道——他可沒有非要自己來破案的脾氣,“不過,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把我們支開嗎?”
他說后半句話的時候稍稍壓低了一些聲音。
換了往常,服部平次可不會故意甩開柯南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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