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還在為剛剛自己的作死行為感到后怕。
說真的,要不是他反應的快,他現在已經背后中17槍被自殺而死了。
不就是提了一嘴雪莉嘛……琴酒的心眼也不至于這么小吧?
南凌很生氣。
南凌覺得自己需要嚇一嚇灰原哀。
阿笠博士聽到了自己車窗被敲響的聲音。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搖下了窗戶。
“啊,不好意思打擾了。”南凌笑瞇瞇地說道,“請問這里是哪里……來著?”
他剛剛才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認識附近的路。
不僅什么八卦都沒問到,還被扔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琴酒還能不能做個人了?
所以琴酒到底把他拉到哪了啊?
“呃,我還是給你看看地圖吧。”阿笠博士手忙腳亂地從一旁的置物箱中摸出了一張紙,語氣有些顫抖,“我看看……就是在這里。”
南凌掃了一眼,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多謝。順帶一提,您這輛車真是很特別。不是能經常見到的那種呢。”
阿笠博士心頭一顫。
“……謝謝。”他勉強笑了笑,“經常有人這么說。”
“如果您有孩子的話,他們想必會很喜歡吧。”南凌笑得人畜無害,“很可愛。”
阿笠博士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南凌就直接離開了。
車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他認出來了。”灰原哀從后座座椅底部爬了出來,聲音有些顫抖,“他肯定認出來我們就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那輛車了。”
“別說了,灰原。”柯南的表情非常嚴肅,“我們現在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去杯戶飯店。”
“就算你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又怎么樣?”灰原哀皺著眉說道,“我們現在這副身體就是阻礙,你到底知不知道,工藤?”
“但是既然知道,我就得阻止他們的殺人行為。”柯南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先去飯店。”
“是嗎?那你可真有正義感,我和你可就不同了。”灰原哀雙手抱胸,“我對正義這種抽象的東西沒有興趣,也不認為大老遠趕到那個是非之地會對這件事有什么幫助。”
“正好,我也是這么打算的。”柯南笑了笑,“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你的長相,現在帶你到那里去無異于自投羅網。我看,你就和博士一起在車里等我好了。”
他神色沉了沉,“就算情況再糟,我也要把那個藥弄出來。”
灰原哀一怔,“你說什么藥?”
“琴酒剛才在電話里說‘就算想用那個藥也無所謂’。”柯南自信地笑了笑,“依我看,就是APTX4869。”
那個將他們身體變小的毒藥。
“南先生。”一個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南凌放下了簽字用的筆,從接待員那里拿過了一條手帕,轉頭看向身后,“四井先生,真是好久不見。”
那位原本還有些胖胖的富商此時已經非常明顯地消瘦了不少,聞言露出一個苦笑,“是啊,像這種規模的聚會,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
南凌大概知道一點這里面的內幕——自從他們上次和FBI合作,沒有兌現和組織的交易之后,四井集團就莫名其妙地衰敗了下來,而從中得利的公司正是枡山的汽車集團。
這后面是誰在操作不言而喻。
四井社長也是費盡心思才讓四井集團起死回生——這次的追思會主辦方他們也出了一份力。很有可能是搭上了什么高人。
“我知道這個邀請可能有些冒昧。您能來真是再好不過了。”四井社長友好地笑了笑。
“哪里,我也看過酒卷導演的電影。”南凌語氣客套,“能來他的追思會也是我的榮幸。”
這位導演的電影也曾經陪伴著他度過仍然沒有智能和番劇的無聊生活。雖然拍的不怎么樣……但是爛片也有爛片的存在價值。
“這樣就好。”四井社長明顯放松了一些,“您認識俵芳治先生嗎?他一直很想見您一面。”
南凌回想了一下,確信自己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于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并不認識他。”
“俵先生是東京大學的教授。”四井社長解釋道,“我聽說他很久之前打高爾夫時,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一直沒好利索。”
“是這樣啊。”南凌眨了眨眼,“那還請四井先生為我引薦了。”
他就說為什么莫名其妙地邀請他來一個導演的追悼會,原來是來給他拉活的。
那就隨便看看好了。
南凌跟著四井導演穿過了半個會場,余光忽然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影。
女演員克里斯溫亞德,或者說,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正好也看見了他。
“Oh!”她眼神一亮,嘴里飛快地吐出了一串英文,“Beltran!OhmyGod!Longtimenosee!It’ssu插surprisetomeet誘here!”(貝爾特蘭!我的上帝,好久不見,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
南凌愣了一下。
……不是,他現在臉上是有易容對吧?貝爾摩德怎么把他認出來的?
而且他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有個英文名字叫貝爾特蘭了?
此時貝爾摩德已經飛快地走了過來,非常順理成章地把旁邊的四井社長無視掉了,“Ohsweetie,IjustarrivedJapanyesterday,sorryIdidn’tvisit誘atthefirsttime.Pleasedon’tblamemeforthisok”(哦,親愛的,對不起,我昨天剛剛到達日本,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你。請別怪我,好嗎?)
南凌心想你這人也太自來熟了。這么熱情會嚇到別人的吧?
貝爾摩德親熱地挽住了他的手臂,ewithme,Ithinkwecanfindaplacenoonecanbother。”(跟我來,我想我們能找到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
南凌嘆了口氣,給四井社長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后者有些無奈,不過還是離開了這附近。
貝爾摩德也看了一眼身后的助理,那人知情識趣地離開了。
“所以……這位女士,我認識你嗎?”南凌一點都不給面子地裝傻,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仰頭望天,“對不起,我聽不懂英文。”
貝爾摩德的臉色沒變,反倒嫵媚一笑,“查特,你的易容可是我教的。我還認不出來你嗎?”
南凌揚起了一個罐頭微笑。
“不放洋屁了?”
貝爾摩德臉色一僵。
放洋屁是什么形容啊!查特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