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莫語房間門，莫月立刻就注意到床上蓋著嚴嚴實實的被子。
看著那個明顯人的形狀的被子，莫月緩緩走了過去，這時候莫語也走了過來，
“莫月，其實······”
猛的掀開，下面空無一人。
莫月奇怪的看著自家哥哥，
“其實什么？”
“其實哥哥想和你說，你現在雖然長大了，但是更要學會照顧好自己，比如你今天回來這么晚，萬一出什么事情怎么辦？萬一遇見危險怎么辦？”
看到哥哥又開始碎碎念了起來，莫月趕緊捂住耳朵，
“哥哥哥！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以后每天都十二點前回家！！”
“唉，”莫語嘆了口氣，“早點洗漱睡覺吧，明天早上還要起來上課呢。”
“好~”看到莫語不念了，莫月甜甜的應了一聲，隨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哥，你剛剛說解釋什么啊？”
“就是你在外面哥哥其實也是很擔心的······”
“哥，我去洗澡了！”
看著自家哥哥又開始碎碎念起來，莫月趕緊搖搖頭走向了浴室。
不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
這丫頭
莫語搖了搖頭，扭頭看向床邊，一支黑貓從床底爬了出來，隨后扭曲變化成面色蒼白的云蓁的模樣。
莫語伸手關住了房門。
捂著嘴咳嗽了一下，云蓁揭開了原本包扎著傷口的緊身衣，原本深可見內臟的傷口此刻已然痊愈，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隨后她把這些沾血的緊身衣解了下來，勉強做了個抹胸遮住不受束縛的胸口。
“我欠你一條命，蓬蒿客。”
聽到蓬蒿客這三個字，莫語愣了一下，隨后他不動聲色的坐到了云蓁身旁，擺渡者卡片出現在他手中。
隨后他笑著看向云蓁，
“我說你為什么會找我求救，”
然后他想起了什么，
“你就是早上在店里的黑貓？之后你一直跟著我？”
“嗯，”云蓁輕聲應了一聲，“我跟蹤劍客，就是早上找你決斗那個人，遇見了你，本來我只是想在你們店里休息一下就離開，然后我在廚房感覺到了你身上若有若無的出現了強大的力量，”
在店里，廚房，是召喚凱撒的時候嗎。
莫語微微蹙眉，繼續聽云蓁說話，
“然后我就對你有了一點興趣，晚上看到你變換體型，就覺得你可能是超能力者，于是就記住了你，被巫師追的時候我走投無路，正好遇見了你，于是就只能找你。”
“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救你？”
莫語追問道。
“我看你救了那個大姐。”
云蓁注視著莫語的臉龐，輕聲回答到。
莫語想起來自己之前救那個阿姨的時候，確實閃過一道黑影，那應該就是云蓁化作的黑貓了，他隨后追問道，
“除了你之外有沒有其他人看到我改變體型？”
“因為我也是經常找角落變身，”云蓁輕輕咳嗽了一下，“所以我當時注意過，除了我之外沒有，沒有人，應該連動物都沒有。”
“你不光跟著我變身，你還看見我救了玖玖，”莫語冷聲道，“不然你也不會知道蓬蒿客的這個名字，你也跟著我回了家？！”
“我沒有跟你回家，”云蓁否定的搖了搖頭，“在你救了那個基金會的女孩以后，我就發現了劍客他們的蹤跡，然后就去追蹤他們了。”
“你已經醒了，”
莫語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他意識到自己直接把人帶回家還是莽撞了點，如果云蓁是個心懷不軌的人，很有可能就會給妹妹帶來危險。
他緩緩起身，站在門前，打牌者的領域出現在他的手中，如果他在領域里殺了云蓁，再用干將劍毀尸滅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知道蓬蒿客的真實身份，也不會有人跟著蓬蒿客的身份找到他和莫月。
他仍然可以做他的無名英雄。
云蓁看著莫語，她知道此刻莫語已經起了殺心，雖然她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身體依舊極度虛弱，根本不可能反抗能夠輕松擊退巫師的莫語，并且她現在也起不了一絲反抗的心思。
“你走吧，”莫語長舒了口氣，閉上眼睛，“明天我就會搬家，蓬蒿客這個身份我也不會再用了，這次是我考慮不周，遭遇的問題我自己會解決。”
但是店鋪位置也被云蓁知道了，真正要躲就只有離開白城了。
實在不行就只有和基金會坦白身份了，但是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大了，得做一些準備，有條件的部分坦白。
果然好人比壞人難做多了。
正思考間，莫語感覺云蓁站了起來，并且一步步向他走來，離他越來越近，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她溫潤的呼吸。
但是莫語不敢有一點異動，渾身肌肉緊繃，擺渡者和打牌者的領域緊緊握在手中。他不知道云蓁想要干嘛，必須要防備突然襲擊。
隨后他感覺有一個有些冰涼的唇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當莫語反應過來的時候，云蓁的嘴唇已經離開，整個軟若無骨的身子都壓在他的身上，
“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云蓁軟軟的呼吸已經從嘴唇移到了耳畔，緊接著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隨后傳來的是嫵媚悠轉的聲音，
“你不想要一個貓耳女仆嗎？主人~”
“臥槽！”
被云蓁壓在門上的莫語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聲音有點大，而且莫語的房間就在浴室旁邊，于是莫語依稀聽到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停了，然后是莫月的喊聲，
“哥，怎么了？”
“沒事兒~”莫語大聲回復道，“我在看視頻。”
“好~”
隱隱約約聽到妹妹的回復聲。
“也不是不可以~主人~”
壓在自己身上的云蓁輕輕說道，
“你可以~”
“任意支配我的身體~”
莫語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回復自己剛剛那句驚呼。
這誰頂得住啊。
他推開云蓁，揉揉腦袋。
“這什么情況？”
現在這情況他有點搞不懂了，
“代價，”云蓁卻輕聲說道，她沒有覺得什么不妥，坐在莫語床上，“這個世界一切都需要支付代價，你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這就是我需要支付的代價。”
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