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言追出去,小愛才走到那面已經被她轟塌的墻壁后面,撿回自己的竹竿,但是她的眼神卻有一些疑惑。
莫語知道那個眼神的意思,小愛是想說:我明明已經捅穿了啊,為什么還能動。
莫語也同樣有些疑惑,不過他很快壓下心頭的疑惑,走到莽夫身前,
“你還好嗎?”
就在他想要用栗子球對莽夫進行治療的時候,莽夫揉著腦袋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和他打慣了,已經有抗性了,僅僅一道精神攻擊,他還殺不了我。”
“神仙哥哥真厲害!”
玖玖是看不到小愛的,所以在她的視線里,莫語就是扭過頭一瞪,墻就塌了,巫師就跑了出來,隨后她扳著手指,
“那個巫師沒死的話,那剛剛襲擊無人機那個麻雀是他控制的?淳于夏都要殺他了,他為什么還要幫淳于夏?”
“他不一定是在幫淳于夏。”
周雅看著玖玖,輕輕搖頭。
一住:/
“好復雜啊!”
玖玖抓著腦袋。
這時候莽夫晃了晃腦袋,似乎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看著莫語
“時間不多了,你們現在要走嗎?”
“先生,弟子需要留在這里防止淳于夏去而復返,先生小心。”
秦景容對著莫語拱手。
莫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看向莽夫,
“走吧,我和你去。”
周雅目送莫語和莽夫消失在夜色里。秦景容站在廢墟里閉目養神,突然他開口道。
“他們去的方向是哪里?”
“好像是市中心的方向。”
周雅緩緩答道。
“發消息給夏言,讓他抓到‘巫師’以后,往南邊尋找,淳于夏不會把東西藏得太遠。”
“秦鎮守,您是懷疑那個莽夫···?”
秦景容默然無語。
莽夫在路邊停了一輛重型摩托車,經過惡靈游蕩襲擊,原本平坦的道路此刻已經隨處可見坑洼,摩托車反而可以在這種的路面上疾馳。
莽夫塊頭很大,這種重型摩托車在他身下和兒童自行車一樣,直接把車座都占滿了,不過化作蓬蒿客的莫語個子不大,就直接站在后座的的僅有空處上,一手搭著莽夫的肩膀,隨著巨大的摩托車在道路間穿梭。
基金會駐地本來距離市中心也不遠,沒幾分鐘,兩人就進入到了市中心區域。
站在摩托車上,莫語思緒飄動,從一開始,莫語就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對勁,莽夫出現的時間太巧合了。
雖然他的借口也解釋的通,但是莫語心中仍然感覺哪里不對勁,而這一切不對勁的來源就是···
叩心卡片出現在他的手中。
結束了對于司機和工作人員的精神引導,王詩雨疲憊的走出了帳篷,看著外面夜色中的燈光,心中有些悵然悲傷。
五千人,就這樣陷落在那里,并且兇多吉少。
然而還不等她歇一口氣,身穿白袍的羅卓再次走了過來,現在一看到羅卓,她就心頭一緊,因為羅卓到來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向她匯報。
現在她有點理解周雅見到自己時候的心情了。
搖頭把心中這些思緒甩開,她看著羅卓,
“卓哥,怎么了?”
“詩雨,我們上次從龍山帶回來那個兇殺案的犯人醒了。”
羅卓低聲說道,
“張建?”
王詩雨瞬間清醒了過來,雖然自從蓬蒿客出現以后,周雅已經基本判定蓬蒿客就是當時出現在龍山的‘神明’,對于張建的關心沒有那么強了,但是張建畢竟是龍山事件的現場目擊者之一,
“走,我們馬上過去。”
叩心是一張精神相關的卡,而莽夫是一個力量系的超能力者,還有莽夫略帶熟悉的聲音···一道靈光閃過,之前給自己聲音熟悉感覺的是···一瞬間所有的線索被連在了一起。
“莽夫,你一直是說時間不多了是為什么?”
悄然發動了手里的叩心卡,莫語輕聲問道。
“巫師和老大說,就在今天晚上子時一刻到兩刻之間,解開長生殿珠的封印,就能吸收附近的所有生命,并灌注到自己身上,憑借這樣強大的生命力,就能瞬間突破傳奇的界限,踏入不老不死的人間神圣境界。”
莽夫用渾厚的聲音說道。
莫語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零九分。
莫語繼續出聲,
“長生殿珠會在月曜日子時一刻到兩刻之間釋放生命力量,并且吸收和釋放是分開的,古人用七曜指代一個星期,周日到周六分別為,日、月、火、水、木、金、土,子時指的是前一天晚上十一點到早上一點的之間的兩個小時。
月曜日為周一,而古歷中子時又是一天的開始。所以月曜日子時一刻到兩刻應該是周日晚上十一點十五到十一點三十之間。”
他頓了頓,看著莽夫的后背,
“而今天是周五,現在過了十一點,應該土曜日的子時,在土曜日釋放出來的長生殿珠會吸收周圍兩公里的所有生命的生命力,你為什么要選擇騙淳于夏在這個時候釋放長生殿珠呢?”
莫語把干將劍架在‘莽夫’脖子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巫師”
在聽到巫師這個名字的一瞬間,‘莽夫’按下了前輪剎車,高速行駛的摩托車迅速向前翻出,莫語在翻滾幾下,卸去一些力道,穩穩落在地上,同時他看向落在前方不遠處的‘莽夫’,
“或許我應該叫你莽夫才對,因為自始至終,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巫師’這個人,從一開始有精神控制能力的,就是‘莽夫’,而不是‘巫師’,所謂‘巫師’,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傀儡而已。”
王詩雨拿著蓬蒿客的畫像,透過厚厚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被禁錮住的張建,張建雖然醒了過來,但是身體幾乎的廢掉了,無法動彈。
“那天在龍山抓住你的,是這個人嗎?”
王詩雨問道。
張建看著這個畫像,似乎在回想什么,隨后緩緩點頭,
“好像是。”
“好像是?”
王詩雨有些疑惑。
“看起來很像···應該就是他···”
正處于精神引導中的張建回答道。
“好的,”
應該沒有錯了,王詩雨放下手中的畫像,
“那我們進入另外一件事,當年和你一起在白城犯下命案那個人在哪?”
“元兒···她···”
張建的瞳孔突然急速收縮,仿佛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再次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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