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莫語,今天是我新婚大喜的日子。
一路被簇擁著,莫語似乎回想起一些模糊的記憶。
但是更往前的記憶卻是一片混沌。
在莫語進入大廳的時候,穿著華美婚服,披著大紅蓋頭的新娘已然在大廳里等候了。
感覺著了新郎過來,新娘輕輕撩起蓋頭的一角,似乎正準備偷偷看看新郎,卻被旁邊丫鬟打下了手,于是她只好不安的捏著婚服的衣角。
“好啦,快去吧莫兄,你能取到這樣的新娘子,不知幾世修來的福分。”
身后的書生推了一把,正好把莫語推到新娘身前,
這時候莫語也注意到了新娘捏著衣角的緊張小手,他把自己的手放在新娘的手上,
“莫郎”
新娘低低喚了一聲,語氣中有幾分緊張,又有幾分歡喜,聲音軟軟糯糯,含著深深的愛意。
“沒事的,我在呢。”
莫語低聲說著,他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是他的愛人,他們相遇相識相知,歷經種種磨難,如今終于走到了婚姻的殿堂里。
“嗯。”
新娘輕輕低頭,語氣中充滿了信賴。
“咳咳,”
一聲輕咳打破了小夫妻的兩個的溫存,兩人迅速分開站好,隨后是司儀響亮的喊聲,
“一拜天地。”
兩人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轉身拜了高座堂上的父母
“夫妻對拜。”
兩個人愣了一下,緩慢隆重的對著對方拜了一下,
“禮畢,請夫妻入洞房。”
伴隨著人群喧鬧的歡呼聲,莫語牽著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走進洞房。
當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莫語輕輕挑開新娘的蓋頭,看著蓋頭下的粉發少女,刮了刮她的鼻子,
“元兒,現在就剩下我們了。”
“嗯···”
少女的聲音細若蚊吟。
莫語直接把她抱起來,壓在床上,四目相對。
“莫郎···”
李元兒感受著莫語越來越近的鼻息,臉上泛起緋紅。
“嗯?還叫莫郎?”
莫語笑著看著她。
“相公···輕點···”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頰卻越來越紅,如同熟透的蘋果,莫語忍不住啄了上去。
柔滑的舌頭輕輕的撬開那兩片毫無防御的嘴唇,穿過兩排貝齒,觸碰到另外一片柔軟,在短暫的茫然和退縮以后,那一片柔軟也迎了上來,兩片柔軟開始互相糾纏。
羅裳輕解,衣帶漸寬,這一對愛人愈加陷入對對方的索取當中。
然而就在莫語要解下李元兒的肚兜之時,他突然注意到有個蓑衣黑發的女孩,正蹲在床頭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們。
剎那之間,模糊的記憶瞬間清晰。
叩心發動!
古樸的樓閣以及周圍的燭火,連同懷中的少女都一同破碎,莫語再次回到了秦淮樓的演出大廳,身前的粉發少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然后少女也不忌諱,直接坐在了他懷里,媚眼如絲,輕輕喚了一聲,
“相公”
“呵——”
莫語抬手就把她扔在了旁邊座位上。
那里原本是青蓮居士虛影的位置,此刻虛影已經坐在桌子上,正端著酒壺邊喝邊聽曲。
“相公,我們是已經拜過天地,入過洞房的夫妻了,你如此始亂終棄,豈不是要做再世陳世美?”
李元兒單手掩面,泫然欲泣,一副被拋棄的小娘子的可憐模樣。
莫語看了對面的小愛一眼,小愛熟練的抄起了竹竿。
但是李元兒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瞬間消失在座位上,出現在莫語身后,然后她彎腰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莫語胸前,臉龐幾乎貼著莫語的臉龐,
“莫郎,你就這么忍心對自己的新婚妻子痛下殺手?”
“我只是想把你抓起來再次扔到基金會的監獄里而已。”
莫語端起酒壺淡淡的說道,他已經注意到了四周的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李元兒的出現,再加上自己剛剛毫無察覺就被拉進了精神幻境當中,他有理由相信李元兒的精神能力已經到了傳奇的地步,甚至要遠遠高出之前的山神。
畢竟在龍山的時候普通狀態的小愛是能完全抵抗住山神廟的控制的,但在剛剛的幻境中,小愛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做出提醒。
“莫郎是想再把元兒封印起來,化作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任由那幫基金會的壯漢給元兒帶上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李元兒再次出現在莫語身旁的座位上,眼中含淚,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媳婦回家向相公告狀的模樣。
“人家就給你帶個手銬腳鐐,后面還給你取了,說的好像對你做了什么的樣子。”
莫語有些無奈,打牌者的領域出現在他的手中,李元兒現在強的有些過分了,而且還知道了他的真名,他現在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永遠留下這個女人了。
“但是他們就是欺負了元兒啊,”李元兒擠下幾滴淚水,“但是若是相公好這一口的話,那···那···元兒也不是不可以。”
莫語有點跟不上這姑娘的思路了,此刻他已經準備發動打牌者的領域了。
“元兒如此深愛與你,莫郎你還是要元兒的性命嗎?”
李元兒似乎也感應到了莫語的殺意,她坐直了身體,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莫郎若是要,那便拿去吧。
只是元兒已經在在場所有人的腦海里釋放了精神種子,若是元兒死在了這里,那莫郎的身份就可能被他們泄露出去。
莫郎要記得送他們一起下來陪元兒哦。”
“你威脅我?”
莫語眉頭一挑,然后他看向小愛,小愛點點頭,表示這些精神種子都是小問題,只要有召喚次數都可以解決。
看見莫語臉色緊張了一下又迅速放松下來,李元兒就已經知道莫語有解決她精神種子的方法了。
她直接趴在莫語腿上,嚎啕大哭起來,
“那相公便殺了元兒吧,只有死掉的元兒才不會泄露相公的秘密。”
莫語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發動了打牌者的領域
周圍的場景沒有任何變化,發動失敗了。
打牌者的領域只能拉進去有敵意的戰斗雙方,也就是說···現在趴在自己腿上哭的李元兒,對自己是真的沒有一點敵意?
莫語是真的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了,但是他面色不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