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正義!
當時莫語是這樣回答的,莫語從小就有一顆向往正義的心。
反正莫語自己是信了。
把視線往上抬,移到云蓁臉頰上,在云蓁迷茫的眼神中,莫語輕輕抬起手,
“不要反抗。”
指尖按在云蓁的額間,外放的精神力收束成一點,這時候還在叩心的作用時間之內,莫語的精神力得到了小幅度的增強。
云蓁呆呆的看著莫語,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讓莫語的精神力深入了自己的身體。
莫語注意力集中,小心的控制精神力探索云蓁身上有沒有異樣的可能被侵蝕的地方。
不過莫語并沒有發現自從他精神力進入之后,云蓁的面色就有些異樣,一絲絲緋紅爬上了她的臉頰,她似乎有所不適,但是為了不打擾到莫語,緊緊咬住嘴唇,努力的控制自己不發出聲音。
“嗯”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控制住,仿佛到達了某個臨界點,身子一顫,一聲低低的呻吟打破了咖啡館內的寂靜。
這聲音極小,但是莫語現在的聽力也非同以往,他停下了動作,有些擔心的看著云蓁,
“我弄疼你了嗎?”
“沒···沒···沒有,就是有點癢。”
云蓁低著頭,紅彤彤臉上仿佛要蒸騰出熱氣,她聲音也失去了清脆感,如同剛蒸好的年糕一般軟軟糯糯的。
“那好,那我輕一點,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
莫語輕聲說道。
“嗯,”
云蓁低著頭應了一聲,然后她又抬起眼簾看了眼莫語,
“嗯。”
又應了一聲。
莫語再次專心的給云蓁檢查身體起來。
莫月一拍額頭,這倆人這都什么虎狼之詞啊。
不過···
她的目光停留在云蓁泛紅的臉頰上,
雖然云蓁努力的裝作平常的樣子,但是剛見到莫語時,她眼眸深處那一絲絲自然流露而出的歡喜是掩藏不了的。
莫語或許沒有意識到,但是莫月能夠很明顯感覺到莫語和云蓁的相處方式很融洽,一點都不像只見過幾面的新朋友。
只見過幾面的新朋友可不會讓你不要反抗就真的不反抗,任由對方的精神力進入自己的身體,這時候如果自家老哥突然發難,瞬間攪混云蓁的意識,云蓁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自家老哥完全沒有猶豫,一邊說著‘不要反抗’,一邊就把手指按了下去,似乎早已料到云蓁絕不會反抗一樣。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慣性,在老哥與云蓁的交流過程中,云蓁應該從來沒有反抗過老哥,并且一直都很乖巧聽話,所以老哥才會下意識的形成這種心理慣性。
這種情況肯定老哥一個人是形成不了的,必須要另外一個人配合。
莫月微微的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臉色緋紅的云蓁。
過了好一會兒,莫語才將指尖從云蓁額上抬起。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云蓁的身體,沒有感覺到有被侵蝕的痕跡,那個‘扮演游戲’背后的東西應該只是最多引導了云蓁,還沒開始侵蝕云蓁。
“言老師,這是?”
等到一切結束,云蓁才輕輕的問出了自己疑惑,此刻她臉上還有一點淡淡的緋紅未消,聲音也軟軟的沒有恢復力氣。
于是莫語讓莫月把云蓁之前給他的那兩張票拿了出來,大概和云蓁解釋了一下他今天早上收到的廣告短信,以及基金會研究院那邊對這個‘扮演游戲’的調查結果。
“我其實沒有意識到,就是隨意一看,覺得這個可能比較有趣,然后就上網站上買了幾張通票。”
云蓁把自己的那張通票也拿了出來,放在桌面上,她神情深處卻閃過一絲落寞,然后讓自己露出笑容,將手中的門票推向了莫語,
“這個后面如果有封印物干預的話,應該就不適合去玩了。”
其實這個隨意一看也沒有那么的隨意,云蓁翻遍了各大門戶網站,找到了上百個戀愛指導的攻略貼,最終選擇了這種類似于密室逃脫之類的幽閉環境游戲增加好感度的方法,然后又對比了長安數百家密室逃脫、劇本殺之類的游戲,最終確定了這個‘沉浸式真人扮演’。
根據網上的評價來說,它難度很高,而且有自己的場地,她還在一些超凡者論壇上看到了少量的相關評價,大家對于這個扮演游戲都評價很高,即使是超凡者也會被嚇到。
這個扮演游戲背后如果真的有強力的封印物的話,把超凡者嚇到也不是什么難事。
“那···”云蓁把手收回來,放在自己大腿上,無意識的擺弄著,“要不我們去吃飯吧?正好之前就說的就是請吃飯。”
莫語并沒有回答她,而是靜靜的注視著云蓁,輕聲說道,
“云蓁,我現在以基金會的名義邀請你,參與調查這個真人扮演游戲的封印物——以顧客的身份。”
“啊?”
云蓁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不愿意嗎?”莫語笑著問道,“你不愿意的話,我和莫月去也行。”
臨近黃昏的晚光照耀在少年的臉龐上,侍者將莫語剛剛點好的咖啡呈了上來。
“剛剛點餐的時候你不在,我給你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莫語見云蓁沒有回答,將咖啡杯推到云蓁身前,之前他并沒有和云蓁一起喝過咖啡,但是他曾經在云蓁家里看到了卡布奇諾口味的速溶咖啡,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再點一杯新的,不用介意的。”
云蓁呆呆的看著身前的咖啡,將它緩緩捧了起來,
這是卡布奇諾,苦澀的咖啡里倒入了香濃的牛奶和甜甜的糖漿,于是世界便美好了起來。
她看著莫語,輕聲道,
“我喜歡,也愿意。”
“所以,我們自己出去玩和以基金會的名義調查區別在哪里啊。”
莫月一時間沒搞清楚自己老哥的腦回路。
“報銷和不報銷的區別,如果打起來了,拆壞了東西不用我們自己賠。”
莫語緩緩說道。
“哥,”莫月看了一眼自家老哥,“你可真是個小天才。”
莫語總覺得這句話有哪里不對,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對。
正在這時,他們走到了目的地,那是夾雜在一個偏僻商業街中的一個狹小的門扉,門扉上頂著一個小巧精致的牌匾,用霓虹燈招牌組成了一個漂亮的單詞:Chalice。
“我們到了,”
云蓁回過頭來,看著兄妹倆。
而兄妹倆則是注視著招牌上的那個單詞,莫語首先發問,
“這是這個游戲店鋪的名字?這啥意思啊?”
莫語的外文水平一直都不好,高考的時候都全靠理科拉分才能勉強上了白城大學,中學三年掌握的最好的外文就是F開頭的那種單詞。
“圣杯,”
莫月輕聲說道。
她正準備給哥哥解釋,屋子里便傳來一個有些低沉的男聲,
“Chalice一般指天主教用來舉行圣餐的杯子,也指基督受難時盛過基督鮮血的杯子,”
一個面容清秀,一米七出頭,穿著長長的寬松襯衣的青年從小門里緩緩走出,他的襯衣長長的沒過膝蓋,只有上端有幾顆扣子系上,以這幾顆扣子為分界線,這襯衣左邊純黑,右邊純白。
穿著奇怪服裝的青年看了一眼最前方的云蓁和身后的莫語莫月兄妹,然后對著云蓁輕聲問道,
“是云蓁小姐和您的同伴嗎?”
“是的,”云蓁輕輕點頭,然后指了指莫語和莫月,“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我叫繁簡,”
青年輕聲笑道,他的語氣溫潤而柔和,似乎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繁是繁復的繁,簡是簡的簡,幾位請跟我來。”
他帶領著三人從小門中走了進去,一邊走著,他一邊繼續說道,
“自從基督死后,圣杯幾經流轉,最終完全失去了蹤跡。
無數人都想尋找到這曾經接過基督血液的圣杯,最終都無功而返,于是它也漸漸延伸出無法尋找到的美好的意思,就如同東土歷史上幾經流轉最后沒有蹤跡的傳國玉璽一樣。”
“那你們為什么不取名字叫傳國玉璽?”
莫月突然說道。
“在東土,知道傳國玉璽的多,知道Chalice的少,”青年依舊輕輕柔柔的解釋道,“所以我們取名叫Chalice,要顯得高級一點,解釋起來也更有逼格。”
他說話起伏很少,娓娓道來,仿佛在陳述客觀事實,自帶一種奇妙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莫語覺得高不高級不一定···反正他是沒記住,他一直都是以沉浸式扮演游戲這種代名詞代稱這家店的。
很快,他們走到了一個點著昏黃燈光的小房間里,那個自稱叫做繁簡的青年走進房間里唯一的柜臺,從柜臺下拿出一個貼著詭異海報的泡沫板。
那海報上似乎畫著一個靜謐幽深的村落。
莫月準備開口說些什么,那青年卻搶在莫月開口前緩緩說到,
“云蓁小姐預定的是本店最高難度,噩夢難度的場景,這個場景最多可以容納六個人,有三位顧客已經提前趕往場景了,接下來我也會帶領三位前往場景,”
他又從不知道哪里拿出來三個薄薄的本子,分發給莫語三人
“這是故事背景,”
他抬起頭,臉上帶著平靜溫和的笑容,
“這個場景叫做,活死人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