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境況倒是頗為復雜，充滿了主角光環的那種復雜。
亞扎斯原本是打算這輩子就在那灰霧空間了。
因為他以為自己出不來了。
外界雖然只是三年，但是在那灰霧空間之中，亞扎斯卻是已經過了上千年。
在這上千年之間，亞扎斯逐漸的絕望，并沉寂了下去。
在里面和人相愛相殺，最后結婚生子。
但也就是在亞扎斯打算就這樣算了的時候，突然的，灰霧空間的根基被撼動了。
整個灰霧空間動蕩不休，似乎就要破滅。
亞扎斯也是因此，才能夠出來。
但這次出來，卻不是他想要出來，而是不得不出來了。
他要找到動搖灰霧空間存在根基的力量，并阻止其繼續破壞灰霧空間。
因為灰霧空間之中，有他的老婆孩子。
在灰霧空間之中的上千年，亞扎斯或許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亞扎斯了，不是金古等人印象之中的那個亞扎斯了。
而江年聽過之后，一下的就知道了問題根源所在。
這幾年，他雖然本身在這聚集點之中，領著一群人，在這過家家。
但是那些使徒的制造，研發，卻是沒有停下。
大量的使徒兵器不斷的努力之下，灰土之上的灰霧力量，正在不斷的衰竭，清除。
雖然說是需要數十年才能完全清除，但那是完全。
這一次，亞扎斯身陷的那個灰霧空間，或許就是在此刻被清除掉的一部分。
同時從亞扎斯口中得到的信息進行一些推算，他很快的，就找到了那部分灰霧空間，大致可能的對應地區，框定出來了幾個灰霧輻射區。
一邊框定了范疇，一邊的和亞扎斯討論了一些關于灰霧和轉化成灰霧行走的境況。
亞扎斯是個穿越者，這點江年很早就從一些得到的信息之中推算出來了。
而且這家伙，身上，似乎有一個類似金手指的存在。
嚴格意義上來說，對方，算是他某種意義上的同類，這讓江年對對方有很重的好奇心。
不過，亞扎斯并沒有意識到太多，同時，對自己身上的異常點，捂得很嚴實。
根本不往外透露一點的口風。
江年通過大量的數據推算，最后也只是得到一個，可以通過大量能量，來進行力量獲取的外掛，似乎是某種掛機類的外掛，只要能量充足，就可以無時無刻，不間斷的提升自己力量。
而灰霧結晶，似乎對這個外掛來說，正是一個營養十分豐富的存在。
不過，這個推算，在江年的模型之中，也只是一個大概率的模型，并不能確定。
至于亞扎斯變成當前這幅，近似于灰霧行走的形狀，似乎也是因為對方那個不肯往外說的機密，這讓江年不止一次的生出，要將對方給抓起來，丟進實驗室里面，解剖了的想法。
他對灰霧很是好奇。
他隱約的能夠察覺到，這個灰霧，似乎涉及到了一種，他未曾觸及到過的知識領域。
他很好奇。
但卻始終不能夠觸及。
不過也并不是沒有收獲，亞扎斯因為并不了解江年的底細，只看到他表面的謙遜，寬和，加上現在又是他未婚妻妹妹的丈夫，所以格外的，和江年說了不少的具體情況。
對了，到現在，亞扎斯也順利的突破到了圣魔導和劍圣級別。
雖然戰斗方面，肯定還是不夠有著近百億信徒，不斷供給魂石，成長著的江年一只。
不過，不知底細的亞扎斯，此刻卻是有了一些自以為是的底氣。
江年自然也是常年的維系著謙遜的姿態，對亞扎斯因為實力突破和身懷外掛而膨脹起來的自信，假裝沒有察覺，也沒有反應。
靜靜的傾聽著，一邊靠著晶鉆，不斷的將亞扎斯放出來的信息，進行編撰，整理，分析。
也是靠著亞扎斯這個世界主角提供的一些信息，江年終于順利找到了一些突破。
此前，江年就有種，這灰霧，像是一種起源生命能量場。
但是一直的沒有證據。
他的許多嘗試，始終不能夠讓他得到一個可以確切證明他思路，想法的證據，而亞扎斯自述的一些，自己異化，獲得部分灰霧行走特性的經歷，還有部分感受，卻讓江年抓到了一些靈光。
亞扎斯本身具有一種能量轉化器的能力，這轉化器的工作原理暫時不明。
但亞扎斯的經歷，卻證明，通過某種轉化，灰霧可以演變成一種促進生命進化的力量。
同時，江年也根據亞扎斯的描述，大致的構思出來了一些，或許可以進行轉化嘗試的轉化器模型，并且，也就是在思考之間，就已經通過晶鉆信號傳輸，操縱樞機之心實驗室之中的一些機械，開始進行試驗操作了。
一邊和亞扎斯交談，一邊在晶鉆之中，通過模型演算，刺探更多的情報。
很快的，兩人便一直的從夜色漸濃，談到了天光放明。
而到這時，亞扎斯才想起來他的目的。
是要拉江年入伙，幫助他。
灰霧空間為什么會動搖，亞扎斯心底其實是有些猜測的，應該就是樞機之心在搞鬼。
不過樞機之心有多恐怖，他心底自然是清楚的。
當初從進到灰土之上后，他幾乎就一路的，生活在灰霧行走和樞機之心的陰影之下。
而現在，他投靠了灰霧這邊，便更加能夠感受到樞機之心的強大了。
即使他此刻成就了圣魔導和劍圣，但對上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卻一點把握都沒有。
所以，他才想要拉攏隊友。
江年此刻明面上是北風帝國的流浪研究員，而北風帝國正是被樞機之心給打崩潰的。
在亞扎斯看來，江年和樞機之心是天生的死對頭。
而也正如他所預料，在他提出要一起對付樞機之心的時候，江年立馬的就應下了。
并沒有什么猶豫。
樞機之心事實上就是他自己。
樞機之心里面，那一堆的機械，對他而言，只是一些隨時都可以舍棄的器械，人里面的居民，也只是信仰生產的肉雞而已。
要不是始終的無法找到制造缸中大腦信仰工廠的辦法，他早就把這些人機械飛升了。
畢竟，對于一個信仰肉雞來說，還是工業化，效率比較高。
得到了江年的加盟，亞扎斯心底稍安。
雖然他已經成就了圣魔導，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成就了圣魔導，才真正知道，這個級別的戰斗力有多恐怖。
不過，只是江年的加入，自然還不夠對抗樞機之心。
很快的，他又開始拿出來了一個修行法。
可以通過灰霧結晶來強化自己力量的修行法。
這個修行法在有足夠灰霧結晶的情況之下，修行速度是足夠的快的。
并且沒有什么太大的限制。
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是頭豬也能夠一路的走到圣魔導境界。
完全的跳過了原本那個修行體系，需要魂石，來提高自身超凡天賦，才能繼續修行的弊端。
而灰霧結晶，在這灰土之上，最不缺的就是灰霧結晶。
也等他拿出來這個辦法之后，最先動心思的卻是雷薩，這家伙經過三年的修整，雖然成功的將超凡核心，逐漸的修復了一些，但想要完全修復，還是很難。
畢竟超凡核心這個東西，實在過于強韌，而這種強韌的東西，一旦破碎，想要粘回去。
難度也超大。
而且，粘回去了，很可能會因為強度的緣故，很難的再有進步了。
一進步，就容易因為核心不穩，而產生崩潰反應。
雖然這時候，因為有江年的安撫，這家伙，暫時的多出來了一些咸魚的感覺。
但見到了新的力量之路，還是很快的就動心了。
在見到方法之后，當晚的，就把江年給拉了出來，十分少見的，向江年獻著殷勤。
江年自然知道這家伙想要什么。
只是和以往一般，溫柔的輕撫著這家伙的腦袋。
不過卻是沒有立刻同意對方的想法。
“灰霧這東西，還沒有研究透徹，你可以等等的，反正你現在又不怕老。”江年說道。
雷薩聽了卻是不滿。
獻殷勤的動作一下停下，反而的探手擰著他的腰眼，“才這么點時間，就這般薄情了，真不該說是個人面獸心的沙克先生么？”
沙克先生是以前自由之領時期，對始亂終棄，花花公子一類人的蔑稱。
雷薩這動作和言語自然的對江年是沒什么用的。
輕輕的安撫了一陣，不過雷薩始終堅持的，想要去修煉那灰霧修行法，不肯放棄。
江年無法，只想著，亞扎斯到底不至于拿出來什么坑害人的東西出來。
便只能應允，答應會給她找一些灰霧結晶過來。
而這也是雷薩突然獻殷勤的辦法，倒是想要江年去干活。
現在的她，超凡核心跟用膠水粘起來的玻璃器具一樣，雖然恢復了一些功能，但稍有不小心，就得碎掉，自然沒可能自己去打灰霧結晶。
自己打不了，要靠別人，她又還有些心高氣傲的壞脾氣留下來。
所以，就只能把暫時和她最親近的江年給拉了過來。
若是以往的話，夜月蓮華她還能接受一些。
但現在，那家伙是情敵，她實在有些不待見，雖然并不多表現出來，但并不愿意去找。
而對于江年來說，灰霧結晶倒是沒什么。
他算是這個世界最早接觸到灰霧結晶，并開始收集的那一批人了。
甚至，可以說，這灰霧結晶就是他鼓搗出來的。
當初，他和三大帝國交戰。
灰霧能量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察覺到了，當然，對面三大帝國也是。
不過，最開始研究的，還是江年這邊。
畢竟，他這里算力充足。
而三大帝國哪里，被他打的焦頭爛額，根本沒多少心思去搞什么研究。
當然，肯定也研究過一些，但肯定沒有江年深入。
而也是在戰后，三大帝國被打的崩解，他開始清除廢墟，一頭就和灰霧行走對上了。
到這一步，他便是開始意識到了，這東西似乎有些古怪，稀奇。
而戰敗，被打出自由之領的三大帝國，也是見到江年被那灰霧行走，給拖住了統一腳步，才是開始重視起這個東西來，并且加進了研究。
而在這之后，一段時間，才是亞扎斯偶然間接觸到了這東西，才踏足進來。
而在亞扎斯等人開始動手，獵取灰霧結晶，提升的時候，江年這里，已經靠著大量的機械，一直到現在的使徒，清剿灰霧，收集灰霧結晶，用作研究，十幾年了。
可以說，到現在為止，這個世界，誰手里的灰霧結晶最多，絕對是江年無疑了。
前腳應下雷薩，后腳，江年就摸出來了一些，送了過去。
雷薩倒是沒怎么奇怪。
畢竟江年現在自稱是灰霧研究員，身上帶有一些灰霧結晶，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樂滋滋的接過了灰霧結晶，直接的把江年給丟下離開了。
而也是在雷薩前腳離開，后腳塔娜奇就鉆了出來，望著離去的雷薩，又望著江年。
“老師，我感覺你這樣不好。”塔娜奇說道。
江年卻是聳聳肩，“我不覺得哪里不好，事實上，很多事情，只要轉換一下思路，就會發現，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江年說道。
塔娜奇扁扁嘴，嘟囔了兩句老師大笨蛋，隨即的又正色。
“亞扎斯拿出來的那個修行法我看了，似乎十分的適合灰霧之民修煉。”塔娜奇說道。
“這不是很好么？”江年說道。
塔娜奇卻是搖頭，灰霧之民太過弱小了，很難承受的起這種爭斗。
“現在這種程度，老師你還能庇護，就算是老師你不在了，我們也可以找到新的地方，繼續生存下去，但一旦被真正的盯上，我怕到時候，大家承受不住。”塔娜奇說道。
江年聞言，卻是笑笑，“總是要向前走的，”
“但，……”塔娜奇有些擔憂，但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出來。
畢竟老師說的沒錯，總是要向前走的，現在和過往，終究只能不斷地變成過往。
世界一直在前進，人也總要跟著前進，一味的留戀過去，只會被拋棄。
低著頭，沉默了好一陣子。
“老師，你也會一直的往前走的，是么？”塔娜奇突然，仰著頭，望著江年問道。
“并不會，人總是會留戀過往的，我會把前進的部分放出去，而留戀的部分留下。”江年說道。
“這樣么，老師還真是狡猾呢。”塔娜奇低聲說道。
一邊說著，突然的撲過來，抱了江年一下，隨即，轉身的離開了。
也是塔娜奇離開之后，夜月蓮華才是走了出來。
看著塔娜奇離開的方向。
“那種小丫頭，你也有興趣么？”紫月蓮華顯得有些輕佻的說道。
江年輕輕的摟過對方那纖細的腰肢。
低頭埋在對方脖頸秀發之間，幾個女人，江年最喜歡的就是這家伙，最漂亮，最聰明，最懂他的心思，也最是撩撥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