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跟來就好!”
阿紫如小貓般蹲在墻頭上,回頭看一眼,見柳航的房間燈光未亮,心中松一口氣。
“難道就這么跑了?”
她又開始猶豫,這個時候逃跑,自己這段時間的苦豈不是白吃了。
“易筋經!對了,拿到易筋經!”
阿紫轉頭,朝著藏經閣去。
方丈房間,燭火搖晃。
恭敬跪坐在地上的小和尚虛竹,正急迫的看著閉目念經的方丈。
“你可知我為什么要把你叫過來?”方丈睜開眼。
“弟子不知。”虛竹搖頭。
方丈說道:“我們少林雖然與世無爭,但如今星宿派已經消滅了江湖上其他的門派,下一個肯定是少林,一些弟子心浮氣躁,他們盯著戒律院,又看著佛祖菩薩的神像上那一層鍍金。只有你,臨危不亂。”
“弟子,弟子……”虛竹緊張的結巴,不知如何開口。
“所以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方丈說道:“我給你信物,去天山尋找一位叫做無崖子的活死人,讓他想辦法幫忙,滅掉丁春秋!阿彌陀佛。”
“啊?我,方丈,我不行的,我……”
虛竹嚇得連連擺手。
他在少林寺中也只是個小透明,現在卻突然被少林方丈委任一個拯救少林寺,拯救武林的任務。
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記得去藏經閣拿上易筋經,千萬不能讓易筋經落到歹人手中!”
方丈說完抬手一推,虛竹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著站起來,噔噔噔后退著出了房間。
房門隨之無聲關閉。
“弟子遵命!”
虛竹抓著信物,朝著藏經閣跑,他對藏經閣內的環境非常了解,一番翻找之后,找到了那一本梵文寫成的絕世武功。
虛竹松了口氣:“易筋經,找到了!”
背后卻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傳出:“哦?易筋經?我看看!”
虛竹被嚇了一跳,猛然轉身,在自己身后站著一個身穿紫裙的絕美少女。
少女睜著一雙大眼睛,饒有興致的盯著虛竹。
來人自然是剛從柳航手中逃走的阿紫。
虛竹說道:“阿彌陀佛,施主,這里是藏經閣,少林寺重地,你怎么能輕易的進來。”
阿紫說道:“我?我當然是來找易筋經的,喂,丑八怪你是不是拿著易筋經呢?”
“阿彌陀佛,小僧,小僧。”
“吞吞吐吐的!我看看你懷里的是什么!”阿紫的功夫不算高,但也有江湖之中二流巔峰的水平,而虛竹一點功夫也不通曉。
阿紫就用了兩掌,虛竹便蜷縮成一團,哎喲哎喲的慘叫著。
他懷里的《易筋經》也成功被阿紫拿走。
“哈哈,終于拿到《易筋經》了,丁春秋,還有那個穿白衣的混蛋,等我神功大成!”阿紫攥著拳頭,皺著鼻子哼哼著。
她又開始幻象自己未來威風八面的生活。
阿紫立即翻開了易筋經。
“梵文?丑八怪,你看不看得懂啊?”阿紫皺著細長的眉毛,蹲在虛竹面前,拽著他的耳朵將他提起來問。
虛竹連忙說道:“施主,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藏金閣圖書管理員而已。”
外面有僧人聽見了藏經閣中的動靜。
“有人在藏經閣!”
“進去看看!”
阿紫暗道一聲“不好”,她拽著虛竹,小聲威脅著:“你最好別出聲,不然我就殺了你,知不知道?”
虛竹點頭,不敢有動靜。
等外面的僧人闖進來時,阿紫早已帶著虛竹通過窗戶離開了藏經閣,并且關上了窗戶。
跑了半個時辰,在路旁的小涼亭前面停下來,阿紫拿出易筋經,抱著親了一口。
“哈哈哈哈,終于逃出來了!”
但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讓阿紫臉色大變。
“我等你很久了,阿紫。”
阿紫使勁的揉著自己的眼睛。
涼亭中的身影,白衣,背劍!
“怎么回事!”阿紫心臟狂跳:“他怎么跟上來了?難道說我剛動身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不論心中怎么想的,阿紫卻很自然的換上了笑容:“前輩,我已經潛入藏經閣把易筋經偷出來了,正想著回去把易筋經交給您呢,既然您已經來了,現在我就把易筋經給您!”
“是嗎?你有心了。”柳航接過阿紫遞過來的易筋經,他翻開易筋經翻看。
阿紫心中卻道:“反正你也看不懂易筋經,等我有時間再偷回來,哼!”
柳航看完了易筋經,發現與自己所學的易筋經大同小異。
不同世界的武學,基本設定上還是相同的。
柳航看向虛竹:“這位小師傅是?”
阿紫立即說道:“這丑八怪就是一個普通的圖書管理員”
阿紫是害怕柳航從虛竹手中學會易筋經,自己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小僧虛竹,見過施主。”虛竹認出了柳航。
出手闊綽的香客,在僧人之間也會被討論起來。
“虛竹小師傅,可是前往天山,尋無崖子?”柳航問。
“阿彌陀佛!”虛竹詫異的看向柳航:“施主,你怎么知道?”
“我也要去見無崖子。”柳航說道:“佛說,這是緣分。”
“阿彌陀佛。”
柳航提議道:“既然順路,我們一起去吧。”
虛竹大喜:“這樣就最好不過了,不過施主,易筋經是少林寺的東西,還請交還給我。”
阿紫急了,立即跳出來阻撓:“喂,丑八怪!既然已經被我拿走了,那就是我的……不對,是前輩的東西!”
“虛竹小師傅說得對。”
柳航將易筋經還給虛竹。
“有病,這人絕對腦子有病!”只剩阿紫一人在生悶氣:“那可是我費盡心思才搞到手的秘籍啊!”
她有心想質問,卻又不敢惹怒柳航,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柳航這時候似乎也注意到了阿紫的狀態,回過頭來,看著她說道:“我之前說了,你想學易筋經,我可以教你啊。”
“你真的會?”
“我一直說我會。”
虛竹驚訝看著柳航:“施主,你會易筋經?”
“是啊,從一個高手那里學來的,我這里還有不少武功,你要不要學?”
柳航看著虛竹問道。
一旁阿紫心道:“這個人教徒弟的淫肯定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