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惟妙惟肖,一身民國時期的裝扮,戴著頂帽子,臉上畫著腮紅,兩只眼珠子瞪得老大,嘴角彎起詭異的笑容。
它右手提著燈籠,飄飛而來。
不過,它沒有直接撞向蘇陽開的車,而是靠邊飄行。
蘇陽一個急剎停下車,紙人就已經車的左邊飄行而過。
蘇陽趕緊下車,狂追紙人而去。
這個紙人很有可能是姜老太婆弄出來去對付朱麗家的!
蘇陽全速沖刺,追上紙人,抬手就是一拳砸在紙人的腦袋上。
一拳下去,直接將紙人腦袋砸穿,蘇陽三下五除二,直接將紙人撕了個稀巴爛。
看著滿地的紙屑,蘇陽鄙夷的道:“就這也弄出來害人?”
蘇陽本以為紙人有多厲害,可沒想到居然這么弱,自己徒手就搞定了。
他回到車上,駕駛著車繼續前行。
副駕駛上的田靜一愣一愣的看著蘇陽:“老公,你也太厲害了吧?”
“厲害嗎?沒有吧!”蘇陽聳了聳肩,“是那個紙人太弱了!”
田靜匪夷所思的道:“不能吧,這種紙人可不簡單,傳說紙扎匠扎出的這種紙人,雖然不說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是戰斗力很強,還能釋放出五行的攻擊,提著的燈籠的屬性代表一行,剛才這個紙人提著火燈籠,做法者可以操控它用火焰攻擊人的!”
“呃……”蘇陽也搞不懂了,畢竟這已經涉及到蘇陽專業知識以外的范疇了,他拿捏不準的道,“或許是我很厲害吧……”
田靜沒好氣的笑道:“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說得你真的多厲害似的,或許是扎這個紙人的紙扎匠手段不高呢?”
然而,在姜老太婆的青瓦房前的地壩上。
站在法壇后的姜老太婆滿臉的驚駭:“我的提燈紙人居然這么快就被解決了?”
姜老太婆的眉頭深深皺起:“看來這些土夫子能耐不小哇!我又不能離開這里,不然的話就會被那個草鬼婆用中在我體內的蠱控制住我,怎么辦呢……”
姜老太婆眼珠轉了又轉,她摸出手機撥出了報警電話:“喂,我是姜清,朱國強家里喊人來殺我,你們快點派人過來保護我!我躲著呢!好,好!”
掛斷電話,姜老太婆冷笑了起來:“只要拖到6點鐘,神仙來了也救不了那個女的,看你們能怎么辦!”
姜老太婆說罷,轉身進了屋。
約莫10分鐘的樣子,蘇陽驅車趕到了這里。
下了車的蘇陽看了一眼壩子上擺著的法壇,這個法壇就跟電視里看到的英叔做法的時候擺的法壇差不多,長方形的桌子上擺著燃著香燭的香爐、黃符、裝著米的碗、裝著血的碗、一只斬掉腦袋的大公雞……
在法壇前,立著四個紙人,這四個紙人的模樣都跟那個蘇陽在半路上遇到的提燈籠的紙人一樣,不過它們的手上拿著的東西卻不一樣,其中一個拿著跟木棒,一個拿著跟鐵棍,一個領著個水壺,一個拿著坨泥巴,加上之前那個提燈籠的,金木水火土齊活了!
蘇陽再看青瓦房,青瓦房房門緊閉,屋子里看不到一點點的光亮,加上法壇,在漆黑的夜下顯得是那么的陰森詭異。
“你感應一下,姜老太婆在什么地方!”蘇陽道。
田靜閉上眼睛,隨即又睜開:“就在房子里!”
蘇陽朝著房門走去。
他才走到門邊,一束燈光就從遠方的轉角處射來。
蘇陽條件反射的看去,燈光刺眼,蘇陽只能從燈光分析出這是一輛開著遠光燈的車,但看不清車的樣子。
車輛駛近,角度不一樣的田靜看清了車的樣子:“是警車!”
蘇陽一愣:“警車?”
隨即,蘇陽想到了什么,惡狠狠的道:“曹,姜老太婆想用警方來拖延時間!”
“那怎么辦?”田靜問道。
蘇陽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警車就停在了蘇陽開來的車的旁邊,駕駛室的門跟副駕駛的門幾乎同時打開,兩個警員從車上下來,其中一個道:“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這兩個警員蘇陽認識,就是上次去朱麗家來抓自己的三個警員當中的兩個。
一看是熟人,蘇陽就覺得好辦事多了。
蘇陽笑道:“同志,我們是專門來找姜婆婆的!”
“這么晚來找她干什么?”警員又問。
“當然是有事了,你們也知道姜婆婆是干什么的,那些事情肯定要晚上來嘛!”蘇陽含糊的回答道。
姜老太婆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神婆,接觸了幾次的警員也當然知道姜老太婆的身份。
警員上下看了蘇陽一眼,從跟蘇陽上次的接觸,以及知道蘇陽是慈善家后,對蘇陽的印象很好,于是如實說道:“我們接到姜清的報警,說有人來殺她,所以過來看看!”
“殺她?誰要殺她?”蘇陽錯愕的問道。
“她說的是朱國強家找的人,我估計她是誤認為你們是來殺她的吧!”警員說著走到了房門前,伸手敲得門‘砰砰’作響:“姜婆婆,姜婆婆!”
在警員看來,蘇陽是不可能殺姜老太婆的,因為根本沒有必要,畢竟蘇陽跟朱家并沒有多少瓜葛,蘇陽犯不著幫朱家殺人,而且蘇陽這么有錢,朱家買兇殺人也說不過去,要說蘇陽買兇殺人可能警員還相信。
屋里響起腳步聲:“來了來了!”
房門打開,姜老太婆現身出來,她熱情的邀請警員進入:“里邊坐,里邊坐!”
警員謝絕道:“不了,姜婆婆,你是不是認為他們兩個要對你不利?”
姜老太婆看了蘇陽跟田靜一眼,沖警員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就是他倆,同志呀,你們是不知道,我早上就被他們叫到鎮上的春天茶樓,這個男的威脅我,說要是再搞朱家就要我的命,同志呀,我一個老太婆,怎么搞朱家嘛?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呀!”
警員有些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人家說是找你有事,他要你什么命?人家可是出了名的慈善家!是好人!”
顯然,警員并不相信姜老太婆的話。
“好人?”姜老太婆鄙夷的看著蘇陽,“呸!土夫子也能稱好人?像這種挖人墳刨人棺的敗類,遲早不得好死!生兒子沒得屁眼!”
田靜頓時火冒三丈:“你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