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思索了片刻之后,又將平伸的手以順時針的方向移動。
當移到蘇陽的左方的時候,從山體傳來的阻力突然間消失了。
于是,蘇陽朝著左邊走出了一步。
舉向左邊的手依然沒有感覺到任何阻力,蘇陽于是又走了一步。
手仍然沒有感覺到阻力。
蘇陽在向左走出一步。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蘇陽上半身雖然沒有感覺到阻力,但是腳往上20公分都感覺到了無形的阻力。
于是,蘇陽浮起20公分,阻力完全消失。
蘇陽大概明白是怎么個情況了,這應該是一個螺旋向上的梯道!
他將尋龍尺收起,拔出斬龍劍倒回在起點的地上做出一個標記,然后朝著左方前進。
這個時候,穿著潛水服背著氧氣瓶的王應、郭興、屈銀川、楊凡到來。
四人在水中也無法說話,只有跟在蘇陽的后面,蘇陽怎么做他們怎么做。
正如蘇陽所想,每前進一點,沒有阻力的位置就會上升;每前進一點,沒有阻力的位置就會朝山體靠近一些。
沒有阻力的地方就跟螺旋一般繞著山體逐漸靠近。
蘇陽圍著山體順著沒有阻力的地方繞行了一圈,后邊的大祭司、人魚、七尾狐貍、王應等人全都魚貫跟在蘇陽的身后。
“原來這里是這樣進入的,就跟一個無形的梯道一樣,布置這里的人手段也太強大了吧!”七尾狐貍驚訝的道,“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沒有誰搭七尾狐貍的話,都跟著蘇陽悶頭游著。
不過也是郭興等人在水下無法言語,不然的話郭興肯定會搭七尾狐貍的腔。
大家就跟上樓梯一樣,逐漸向上。
繞著山體一圈圈的游著。
越發向上,就越發靠近山體。
終于,在浮出出面的時候,在最前邊的蘇陽抵達了山體前。
一顆樹橫欄著蘇陽前進的路。
他伸手摸向摸向樹枝,手實打實的抹在了樹枝上。
蘇陽一劍斬斷攔路的樹枝,繼續往山體左方斜著上游,讓身子更加靠近山體。
終于,蘇陽接觸到了山體。
這座原本王應、屈銀川觸碰不到就跟幻影一樣的高山,如今卻實打實般的存在。
當蘇陽的頭露出水面,他已經接觸到了山體的巖層。
這個位置是陡峭的懸崖,但是,在光禿禿的石壁上竟然有一路斜著向上的凹槽。
雖然這些凹槽經過歲月的侵蝕已經變得相當光滑,但這完全可以證明,這是人為打造出來為了攀巖的凹槽!
而這里還是之前一樣,往上一些、往下一些還有右邊仍舊有無形的阻力,只有順著巖壁上的凹槽繼續向左邊斜著向上。
后邊的大家還都在水中,蘇陽冒頭出來的位置很窄,并不足以讓別人也冒頭上來。
蘇陽拔出斬龍劍,將凹槽簡單處理,好能夠攀附人。
蘇陽離開原處,后邊的七尾狐貍就在蘇陽剛才的位置冒頭出來。
她看著正在處理凹槽的蘇陽說道:“這些莫不是人魚一族第一代大祭司弄出來的?”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畢竟要是咱們人的話應該不僅有攀附的位置,還會弄出落腳的位置,這兒就只有手攀的凹槽,恰好符合人魚只有手的特征!”蘇陽說罷處理出一個凹槽,又向前進了一步。
七尾狐貍也出了水,攀上第一個凹槽,吊在巖壁上。
七尾狐貍一離開原處,跟在后邊的大祭司又露頭了出來。
在水中的時候大祭司就已經看清楚了外邊的情況,他說道:“真是沒想到,天山竟然是這樣過來的!”
蘇陽回頭看了大祭司一眼:“你們先倒回去吧,我們先上去探一下情況,要是沒有什么危險你們再上來!”
蘇陽是真心為大祭司考慮,畢竟人魚一族沒有腳,在陸地上行動不方便,要是遇到什么危險跑都跑不掉。
誰曾想原本已經答應過會先讓蘇陽等人上去探查情況的大祭司這個時候居然不干了!
大祭司說道:“不礙事,我再往上看看,要是有什么情況我往海里跳就是了!”
蘇陽皺著眉頭,這大祭司怎么不聽勸呢?
不過說來也是,要是遇到什么情況,大祭司的確可以往海里跳來逃生。
于是蘇陽也不再說什么,摸出煙叼了一支在嘴上。
有避水珠,蘇陽的身上可是滴水未沾,衣兜里的東西自然也都沒有進水了。
他繼續清理這凹槽前行,跟在后邊的靜靜、王應、郭興、楊凡、屈銀川逐個出水攀上巖壁上的凹槽。
攀巖這個事兒,對于大家來說都并不怎么費勁兒,而相對于蘇陽、楊凡、郭興、七尾狐貍、大祭司跟靜靜來說,更加不算什么事兒了。
順著崖壁上的凹槽,大家依次抵達懸崖最左邊的陡坡上。
這里長著稀松的植被,但是相比懸崖來說行動起來就要方便得多了。
這里仍然一樣,還是斜著向上,其它方向都有無形的阻力。
蘇陽等人用走的,而大祭司跟靜靜就只有用跳的了。
郭興不禁好奇的說道:“這兒還真有意思,就跟蚊香一樣一圈圈的!你們說,我要是現在從這兒走出去,能不能直接走回來?”
郭興說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是從他所在的位置偏移正確的路線,再直接倒回來。
屈銀川笑著道:“你可以試試!”
郭興回頭看了屈銀川一眼:“你怎么不試?我可是會遭到無形的力量推阻,越靠近山體推阻的力量就越強,我特么要是沒在正確的位置上,直接就會被退飛出去好嗎?”
屈銀川愕然的道:“那我還接觸不到山體呢,沒在正確的位置上還不直接掉下去呀?”
盡管大家都有很多好奇,但大家誰都沒有去嘗試走出正確的位置。
而走在最后邊的屈銀川卻蹲下了身子,將手朝右邊伸出,去觸摸右方的一顆小樹。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能實打實的摸到小樹。
屈銀川滿臉的疑惑:“難道我們普通人從正確的位置接觸到山體過后,在山上任何位置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了?”
盡管屈銀川疑惑,他也沒有走出正確的位置,而是繼續跟著前邊的人魚貫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