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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洲到小房間里,換上不卜廬的備用制服,再出來時,白術遞過來一塊黑色布料。“戴上吧。”“這是什么?”顧白洲問。“熱心市民贈予我的‘口罩’。”白術笑笑,解釋道,“只能遮些灰塵,擋不住病害,于我無用,但用于遮住容貌,還是可以的。”“這件面紗的費用,算在那五萬摩拉里。”白術又補充一句。“好的。”顧白洲摸索一陣,將其戴上,遮住嘴唇、鼻梁,只露出一對明眸。阿桂站在柜臺前,看得有些咋舌,明明都是一樣的衣服,可自己就一副路人甲的模樣,對方卻是一副主角像,帥得惹人艷羨。“嗯,出發吧。”白術拿起一個檀木手提藥箱。“按你所言,沒有多少時間了。”......花辰街,莫宅前。由于幾番波折,顧白洲心中對時間的概念,已有些模糊。但白術看過手里的懷表,不卜廬里和趕路消耗的時間加起來,離半個時辰的期限,還能剩下十余分鐘。而且,顧白洲有付出不少的摩拉,以換來回報,符合有失才有得的規則。這一次,毫無疑問,是他的勝利。“白術先生,您請進。”家丁朝他躬身,笑著說道。白術是璃月港的名醫,璃月港的居民生病時,基本都會到不卜廬找他看病,而又因為藥特別苦,所以印象更深刻。小姐重病不起,在眾家丁眼里,白術就必須受到萬分恭敬的對待。“這位是?”另一名家丁疑惑問道,怎么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不卜廬的學徒。”白術拎著藥箱,他溫和地笑笑,徑直進入朱漆大門。顧白洲不說話,沉默著緊隨其后,那兩家丁也沒敢攔他,任由其進門。......院內亭臺香榭、假山流水,上覆黑瓦的白墻環繞四周,雖然不算廣闊,但很精致,坐落著許多檐角飛翹的大院。庭院里還擺有香爐,插著十三根香,青煙裊裊,四周的青槐、樟樹上貼著黃褐色的朱砂符箓,像有道士剛做過法事。兩人等待須臾時間,有穿著藍墨色褂袍的中年男人過來,熱情道:“白術先生是要到小姐閨房里查病么?”他是這莫宅里的管家,就算見過多次圍在白術脖頸上的白蛇,心里還是發怵,站的有些遠。“我找莫老爺有事相商。”白術搖頭置否,拋出一個謊話:“我來貴府幾次查病,皆無成效,這次恐怕得更深入探究一下病況,但男女終歸有別...所以得先征求莫老爺的意見。”“好。”管家恍然大悟,他點頭應道,朝著一座府邸走去。“請您同我來。”兩人跟在其后,顧白洲開啟高級視覺,掃視四周。四周的府邸通體由木頭、磚瓦打造,呈難以穿透的青、黃二色。想馬上找那鬼物的所在地,仍有些困難。“張天師剛作法完畢,我想老爺此時,應該就在小姐的閨房里,了解病情。”管家回頭道,他踏上臺階,敲門喊了聲:“老爺,白術大夫來了。”幾秒,院內鴉雀無聲。管家回頭,尷尬地訕笑道:“恐怕小姐沒好,老爺心情很差,到他自己房中休息去了。”“不,把門推開。”顧白洲神色凝重,他快步踏上石階,直接將手搭上門把。“這可是小姐的閨房,不能給陌生男人看的。”管家在一旁叫道,“要是讓老爺知道了,有旁人進去,我可沒——”哐當!鐫著繁瑣木紋的大門被猛地推開,管家的話語戛然而止。幽暗深黑的房間里,在日光照射下,能瞥見細小的塵糜浮空,三道繩索從木梁上垂掛下來,吊著三個人,眼神空洞,幾只木凳零落一旁。讓人在昏暗,塵糜浮動的地方吊死,似乎是這鬼物的惡趣味。它果然不會遵守規則!“快救人!”顧白洲神色一變,閃身上前,踩著凳子,手中龍紋黑槍拔長,劃破繩索,接住一個內襯朱紅袍,外披一件黑色短褂的中年男人。白術和驚慌的管家立刻上來,托住另外兩人的腿部,隨著顧白洲將繩索劃斷,將他們放下,費勁接住,放到地上。另外兩人,一位穿著典雅的茶色旗袍,是位面容清秀的女孩,自然是那生病的小姐。另一位年紀稍長,一頭鶴發,穿著道士袍,大概是那張天師。妄圖不勞而獲的人,似乎都會被這邪靈記恨。“所幸沒來晚。”白術給三人把脈,查心跳,看過呼吸道,又做了些急救措施:“他們應該是在我們到府中后,才上吊的。”“怎么會這樣?!”管家一臉驚駭,老爺小姐死了事小,可誰給他發工資啊。顧白洲冷靜異常,向他問道:“你家老爺,最早做噩夢是什么時候?”管家想了一會,說道:“或許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這怪物是突然出現的,而非一直存在的。是這老爺某一天,在府宅中喚醒或得罪了這鬼物...可為什么會將影響傳遞到巖上茶室中?顧白洲想罷,接著問:“你家老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嗎?”“收藏古董算嗎?”管家問道。“就是這個!”顧白洲點頭,他將龍王的遺悔縮小,捏在掌心。“帶我去你老爺的房間,大概鬼物的本體,就在那里。”“好的。”白術和管家都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沒有任何訝異。因為提瓦特大陸有很多的人,都能揮揮手,令武器消失,不知存放到哪個特殊空間里。“你們且去吧,我留于此地看著。”白術說道。“嗯。”顧白洲和管家出門,去向莫老爺居住的主房。......檐角四翹、古色古香的樓房座落眼前。“就是這。”管家顫巍巍地說道,“我替你放風,看著外面。”顧白洲拾階而上,步伐沉穩快速,當他即將把手搭上門把的那一瞬,吱呀...有一道嗚咽悲鳴般的無形之風,為他拉開房門。顧白洲面無表情,他從兜里,拿出七、八張桃符,還有一枚百無禁忌箓,攥在手里,無畏進入其中。當他跨過門檻,那股無形的風再次涌來,推上大門。咣當!大門重重合上,漆黑淹沒一切。但漸漸地,有微光爍出,照亮屋內的擺飾。顧白洲掃視里面,見到木椅、花瓶、許多石、玉雕像,其中還有一個是巖王帝君的石像。有無數細密的灰色小字,從其中一座石像前呈現。那座石像,曲線窈窕,但沒有打磨出臉龐,還斷了一只手,纖細的脖頸上,圍著一圈由黑白花瓣和藤條編成的花環。“巫先生讓我買下這石雕,真能讓我心想事成?”“石像啊,請您保佑我財運亨通,讓我為兒女、還有自己再購置幾件府宅,買些古董獻給那位官人,以保茶室能夠長久,或留著向其他商賈炫耀,還有......“今兒有人在巖上茶室里賠得傾家蕩產,他的妻兒不服,請來討個說法,被我派人打回去了,失殘了一個,害我還賠了些錢。“自從這石像來到府內,巖上茶室進賬的流水漲了很多,半個月能抵上先前兩個月了,不過雖然錢掙夠了,還請您接著庇護我。”顧白洲明悟,這是那莫老爺的祈禱。觸怒寄宿在花環中的鬼怪的,就是他這些傲慢無度、歹毒至極的念想。賭坊并不是個好東西,這么一想,這鬼似乎在為民除害。原來我才是帶惡人?顧白洲摸著下巴,他思考片刻,對著那石像說道:“我會除掉你,畢竟,你已經害死了幾人。“但在那以后,我會讓巖上茶室的老爺,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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