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顧白洲
性別:男
職業:白洲商鋪所有權掌握者、知名作家、璃月總務司刑部常客
性格:正義、善良、溫柔、不會恐懼全是優點。
特征:令人自慚形穢的俊秀臉龐、引誘女孩犯罪念想的完美身材、能夠隨時反擊的恐怖武力重點
手中的白色資料有些發皺,小云看向對面坐著面色平緩的俊朗青年,啟唇道:
“姓名、性別、地址...不用說,我也知道。”
顧白洲不可置否。
由于進出次數過多的緣故,對方確實對自己知根知底,還幫襯不少。
“在違背他人意愿下,惡意脅迫...”小云背出璃月律法中的一條:“總務司接下來會下判決書,大概會關十來天。”
“就十來天嗎?”顧白洲顯得有些遺憾。
“若你愿意幫總務司做件事情,濫用私權,延長到幾年,也不是不行哦。”
小云忽然露出神秘的表情,手按在桌上,湊過來笑著說道,
“一件事關璃月顏面的大事,需要你做為新時代的后浪頂上。”
“算了。”顧白洲立刻搖頭,“可以,但沒必要。”
“誒,別啊。”
小云緊張地說,“報酬不是這個...我隨口說的。”
“是什么事?”顧白洲問。
“組織能人到孤云閣附近除妖,防止它們涌到璃月港。”小云說。
“璃月各地遭巖王帝君鎮壓的魔神,偶爾會爆發出規模異常的怨憎與殘渣。其中,海燈節之夜的爆發最為巨大。”
“璃月不是有仙人在守護著嗎?”顧白洲問道,“凡人亂摻什么?”
小云低聲向他解釋:
“就先前那件愚人眾人體實驗案,高層覺得璃月的威嚴竟不能震懾宵小...認為璃月的人,不該永遠受于仙人庇護,顯得軟弱。
“要組織能人,到孤云閣除魔,告示宵小,人類的底蘊。”
顧白洲聞言會意,反問一句:“高層會去嗎?”
“不會吧。”小云弱聲說道。
“千巖軍呢?”
“也不會吧。”小云語氣更低了些。
“為什么?”
“怕傷亡嚴重吧”內疚的女聲細若蚊吶。
要求凡人去除魔衛道,的確是苛刻了些,顧白洲對她表示理解:
“海燈節會因此被干擾吧,要是全城人的歡樂,被破壞就糟糕了。”
小云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可還沒高興一會,就聽到斬釘截鐵般的聲音:
“但是,我拒絕。”
顧白洲以絕不算慢的語速說道:“仙人也是璃月的一部分,沒必要想著擺脫他們的庇護。”
“啊?”小云沮喪地垂著頭。
“況且,報酬對于我而言,也沒有意義了。”
聽到這番話,小云心里意識到:他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壁障了。
她忽然反應過來,急切說道:“報酬不只是摩拉,或者某種單一的事物...而是總務司的一份人情。”м.ωèňχùè㈠㈡.coмつ
“什么事都可以?”顧白洲饒有興趣地問。
“都可以。”小云面色一喜。
“讓他們逮捕公子,也可以?”
“不可以。”小云面色委屈。
顧白洲不再逗她,做下決定:“要怎么去孤云閣?”
“乘南十字船隊的死兆星號。”
小云舒展笑顏,“天權大人應允了另一位七星的觀點和主張。”
凝光其實也有自己的船只,相當豪華,可這次,她并不想派出海。
“時間呢?”
“下午兩點,璃月港的港口。”
顧白洲到明星齋,買來一塊楓丹的懷表,用于看時間,機械指針上顯示著:十一點三十四分。
萬文集舍。
牧姓的少女,懂得通過讀書,快速了解這兩千年來的事,顧白洲學會這點,來查些資料。
璃月異獸志
29頁
又東四百里曰森神山嶺,其上多黃金,其下多堊;其木多栒,多豫章,其草多嘉榮、少辛。
有獸焉,狀如狐,而白尾白耳,名狏狼,見則國內有兵。
“國內有兵...會有外來勢力,侵入璃月的意思唄。”
顧白洲解讀著其上的內容,有點玄學的味道。
他目前還不知道,狏狼逗留人間的目的。
她拋下洞天中的狏狼部族,任由瘟疫之龍騰飛空中,獨自來到塵世,追尋那個東西。
卻胡亂找個借口,放緩行程,顧白洲不明所以。
或許在森林中,哺育著大地的事物,能反制那條黑龍畢竟拋下部族,這和她堅持的信守承諾,截然不同。
但顧白洲得到的信息量太小,無法了解她與事情的真實模樣。
想要利用一個仙人,不怕反水...他還沒有這方面的自信。
當對方的性格變得撲朔迷離以后,盡管很可愛,顧白洲還是要加以提防。
不過,若是小心謹慎,保證自己不會虧損,總會賺的。
寒鋒鐵器。
“你來了。”
老章從雜貨間拿來一張圖紙:“想好命名了么?”
顧白洲思考幾秒,說道:“既然以試做澹月為原型,以魔晶礦重制弓臂,就稱作殘酷月光吧。”
“哦。”
老章眼里頗為驚訝:“不愧是讀書人。”
“我要買一柄長弓,還有一些箭矢。”
顧白洲說道,“臨時要用。”
“好。”
老章放下手中的活,從武器架上取來一柄長弓,“這把獵弓,久經市場的歷練,品質能夠保證,大概八十磅才能拉滿弦。”
他接著說:“尋常成年人,要靈活使用,五十余磅的就差不多了。”
顧白洲接過獵弓,沒有搭箭,信手一拉。
滋滋。
弓臂有些夸張的彎曲著,弓弦緊繃,發出不堪重負般的聲響。
老章:“”
“這是我這里最好的弓了。”
老章一副無奈地樣子,嘆了口氣:“近期沒異國的旅行商人來銷售鋼輪弓。”
“無妨,箭矢呢?”顧白洲問。
“這種,鐵質箭頭,楊木箭桿,黑雕箭羽,絕對威力過人。”
老章拿來一桿箭矢,顧白洲相信他的判斷,就買下一整個箭袋裝,約莫二十支。
接著,他回到家中,將午飯香嫩椒椒雞,做給狼少女吃。
考慮到狗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就沒放絕云椒椒,所以是重云特供版香嫩雞。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或許今天或明天回來,記得自己買伙食。”
顧白洲囑咐說。
聽到這段話,狼耳柔軟地耷拉下去,她一臉沮喪。
顧白洲險些就要產生,對方對自己有什么特殊情感的不當想法,短暫幾秒的思緒停滯后。
她低聲說:“咱沒摩拉了...”
“你買什么了?”顧白洲奇怪地問,“一般人要攢這些摩拉,可得花上一個月的時間。”
“一套衣服,幾本書,一些果子。”狼少女說。
“用于這些地方,倒是值當。”
顧白洲說,“你要和我一起去么?若是能幫上忙,我可以支付給你報酬。”
“汝想咱去,咱就去。”
牧姓少女仿佛看穿他剛才的遲滯,噙著笑說道。
顧白洲故意沉思一會:“算了,將女孩帶到海上,顯得有點對災厄不敬,我給你兩天的飯錢,算借你的。”
“好唄。”
牧姓少女無所謂的搖晃尾巴。
對方識破謊言的能力,來源于察言觀色,即過分敏銳的情緒感知與辨析。
而且她目前的容顏,完全是被顧白洲按著喜好,捏出來的,這是他會失策的原因。
“你來了。”
來到碼頭上,穿著紅白錦服的水手等在那里,“我叫徐六石,南十字船隊的了望手。”
徐六石指向匍匐于無垠海上的巨物,船上有藍色磚瓦覆蓋的亭臺閣樓,船頭突出一頭威嚴的木質鱗角龍首。
“來了啊。”北斗踩著船沿,跳下來。
“總務司讓我來的。”顧白洲解釋道。
“哈哈。”北斗笑著說,“我早就知道了,和我一同上船吧。”
“凝光找你談的,就是這件事?”
顧白洲登上氣勢恢宏的死兆星號,高大的船帆被風吹拂,發出簌簌的聲響,在風聲里,他問道。
“是。”
北斗沒有否認,“不過啊,我早有聽兄弟們講過你的事,是我想結交你。”
對方是指,邀請顧白洲去萬民堂聚餐,并不是任務的需要,而是真實發自內心。
“那我真是受寵若驚。”
顧白洲微笑著說,“從來璃月港起,就聽著你的事跡,一直到今天。”
北斗笑著向他伸手,兩人一握,象征性地晃晃,松開。
一側有個梳著麻花長辮,置于肩頭,發型很危險,穿有黑、紅水手船服的女孩過來。
“我是新來的航海士,繪星。”
繪星對著顧白洲笑,很有定力地只看了他幾眼,就看向北斗:
“北斗姐,這次擬定的行駛路線。”
北斗接過那張航海圖,對著對面的甲板,高喊一聲:“重佐!”
那名為重佐的男人,聽到后,就立刻過來。
“帶他熟悉一下船上的人和環境。”
北斗露出稍帶歉意的微笑,說道:
“接著,死兆星即將起航,我要做些準備,再全神貫注地盯著海上,以防莫測。
“若不是七星說起,我都不知道海燈節的前夜,會有這樣兇險的事,還有仙人護佑的傳說,竟是真的。”
顧白洲只說沒事。
船上的人都穿著灰白為底,黑、紅二色為飾的水手船服。
甲板兩側佇立的藍色小樓上,立有巨大的機關重弩。
“我是重佐,船上的大副。”
粗礦的男人敞開衣領,露出堅實的胸膛。“耳朵有些背,若有事找我,記得喊大點聲。”
“嗯。”
“待在陸地上需要大點聲,重佐他在海上時,可會清清楚楚地聽到你說的話。”
一旁有水手過來,笑嘻嘻地說道:“不必擔心他是個靠不住的人。”
“這位是海龍,我們的舵手。”重佐介紹道。
“你好。”
顧白洲伸手,兩人握手,相互示意。
既然是北斗姐邀請到船上的人,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抱著善意。
“那位是芙蓉,船上的水手。”
重佐忽然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別被她那清純的外表欺騙了,手勁可大著呢。”
顧白洲循著他的目光,看到一位留著及肩長發,手握尖刀,身姿纖細窈窕的女孩。
見她這幅模樣,顧白洲回給重佐懷疑的目光。
“她的擇偶標準,是要扳手腕贏過她的人。”
重佐小聲說,“船上這么多男人,除了北斗姐,可沒一個比她手勁大的。”
“你也?”顧白洲看向他那結實的肌肉。
“我一次也沒贏過。”重佐嘆一口氣。
或許是注意到兩人的目光,那位名為芙蓉的水手,抬頭望向甲板,快步過來。
“我是芙蓉,一名普通的水手。”
她這樣自我介紹,話語中帶著颯爽,暗藍色的眼瞳熠熠生輝:“還沒起航,閑的無聊,要和我掰手腕么?”
顧白洲本能地想要拒絕,即使他會收力,只是不喜歡爭斗。
“你就和她試試吧。”
旁邊有其他水手起哄道:
“船上的人,可都和她掰過手腕了,沒一個贏的。”
“你是北斗姐邀上船的人,可要給我們男人爭個面子!”
顧白洲被眾人呼聲推到風口浪尖,在一個貨箱上,顧白洲和芙蓉單膝跪地,握手。
女孩的手掌有厚繭,粗糙而堅實,不虧是水手。
她力勁大的嚇人,或許是真的。
顧白洲想道。
在一眾水手的目光注視下,重佐宣布扳手腕開始。
顧白洲沒有使力,以不變應萬變,怕對方會受傷。
而芙蓉似乎和他抱有一樣的想法,纖細的手掌沒有發力。
兩人呈現詭異的僵持狀態。
“居然能和芙蓉堅持這么久,面不改色的,他果然不是凡人。”
水手嘖嘖稱奇。
再對峙一小段時間,顧白洲終于感受到,手掌上傳來一點柔軟的力。
為尊重對方,他也稍稍使力。
接著,手掌上傳來的力勁,被放大。
顧白洲相應地給予一成力氣。
芙蓉澄澈的眼中,帶著些許驚訝,她咬著牙般,仿佛竭盡全力。
這一次,對于常人而言,相當恐怖的力氣,自掌上涌來。
再僵持一會,故意輸掉吧。
顧白洲想著,稍微用勁,而后,與他對抗的那股力勁,突然消失不見。
芙蓉的手,被按在一側。
她本人,微張著櫻唇,露出不可思議地模樣。
“哇!”
周遭的水手發出一陣驚呼:“這是男人堂堂正正的勝利啊!”
顧白洲面容差些凝滯,這哪里是男人堂堂正正的勝利,
這是對方在打假賽啊!
“你好厲害啊。”
芙蓉坐在地上,一臉崇拜地說道。
“承讓。”
顧白洲點頭,他不會在大庭廣眾下,揭別人面子。
“收錨,揚帆!”
北斗洪亮的聲音,響遍整座大船。“弟兄們,準備起航!”
所有人一改先前嘻嘻哈哈地模樣,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航行時,令行禁止。”
重佐羨慕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走向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