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表示贊同王下七武海計劃!”
此話一出,猶如扔下深海的炸彈。
站在夏諾身后的特納直接沖向夏諾,揪住他的衣領:“夏諾!你到底在說什么!趕緊給我收回你之前那句話!”
如果昨日夏諾那番話有侮辱海軍烈士的嫌疑是情有可原,那現在,特納不得不懷疑夏諾到底將正義二字至于何方了!
站在戰國等人首位的薩卡斯基上前一步,整個房間的氣溫陡然上升數度,一股熾烈的熱浪瞬間打在了夏諾的臉上。
“是叫夏諾?小小的中校,如此出言不遜,根據你的回答,我會衡量你是否還有作為海軍維持正義的必要!”
夏諾甚至看到了薩卡斯基眼中翻滾著的巖漿,這人不虧是純粹的軍人,觸及到底線的時候反應比誰都激烈。
而周圍的戰國,包括黃猿等人都冷眼看著夏諾,等待著他的解釋,夏諾的一席話算是徹底觸怒到他們了。
特納臉色一變連忙扯著道:“快向諸位大人道歉啊,夏諾!”
夏諾拍了拍特納的肩膀對其露出笑容,隨后踏步上前:“諸位大人,我再次重申我的觀點,我個人對王下七武海計劃是持贊同態度的。”
不等薩卡斯基爆發,夏諾直接開口:“第一,海軍勢弱,海賊群體卻日漸龐大,甚至在新世界已經有謠傳第四位海上皇帝已經快要出現了。”
鶴參謀微不可見點了點頭,一旁的波魯薩利諾也撅著嘴悄悄的靠近了夏諾。
“第二,王下七武海制度我想海軍是無法反對的了吧?我說得對嗎,戰國元帥。”
戰國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在場的諸位都是海軍的中流砥柱,所以我才提前說出來,這件事在五老星那里基本已經全票通過。”
“那好,我繼續說。第三點,那就是關于王下七武海人選的問題,世界政府在之前拒絕了海軍的正當要求,那么具體人選他們就必須要考慮到海軍的意見。”
夏諾稍微頓了頓:“畢竟,再怎么說,我們海軍也是他們政府眼中的一條聽話的看門狗,光是打巴掌,不給點甜棗,不合適吧。”
話很難聽,但是在場的諸多將領都不是愣頭青了,相對于夏諾口中“看門狗”這個詞匯的惡心程度,他們更在乎的是夏諾后面一句話。
戰國皺眉到:“你想要我們在王下七武海之中找尋支持海軍的堅定盟友?”
還沒等夏諾開口,一旁的道博曼中將就悍然開口:“不可能,先不說海賊都是一群見利忘義,無底線的惡徒,我們海軍也不可能主動退其次去和海賊尋求合作,王下七武海也不行!”
戰國元帥等人沒說話,但是顯然他們是同意道博曼中將的話語,畢竟海軍還是要面子的,和海賊合作會讓所有海軍同仁蒙羞。
夏諾咂舌,未來你們還不是在世界政府的強壓下和王下七武海合作了,不過現在不能這么說,要不然自己今天怕是下不了班了。
“道博曼中將,我問您一個問題。”
滿臉傷疤的道博曼擠出一個核善的微笑:“你說。”
“假如說,一個強者宣示了某一個地方為他所有,而所需的僅僅只是國家一年一半的錢財,相對的是那個國家不會受到任何海賊的侵襲。你覺得那個強者算是好人還是壞人?”
“或者說,我換個方式來講。有一個強者,同樣宣誓某一個國家的所有權,但是他要的是那個國家一年九成的財富,而且還不能保證這個國家絕對的安全。那,這個強者又是好人還是壞人。”
“兩者,誰才是正義的?”
道博曼根本就沒有思慮:“你說的不是廢話,當然是前者更要受那個國家的愛戴,至于好人壞人,呵呵。”
夏諾微笑:“道博曼中將說得對,這兩個人其實都不是好人,差別只在于他們對于平民們壓迫的力度罷了。比方說在新世界的白胡...”
“夠了!”
戰國直接將夏諾打斷,他不能容許夏諾再說下去了,他的雙眼深邃的盯著夏諾,他不敢相信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對于這個世界的局勢居然比道博曼這種資深的中將還要更加的深刻。
這讓他莫名的想起了某一個人,只是夏諾的實力還追不上他罷了。
“夏諾中校,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要海軍盡量挑選一些相對自由,相對有底線的人作為王下七武海,這樣他們也能確實為自己所屬的地區做出穩定局勢的貢獻,是這個意思吧?”
夏諾點了點頭,拍了戰國一個馬屁:“不虧是戰國元帥,這么快就能洞悉我的核心思想。”
戰國冷笑了一聲:“小子,你以為我們這些人沒有想到過這些嗎?只要今天這事傳出去,你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
夏諾馬上從善如流:“戰國元帥如果有任何指示,屬下萬死莫辭!”
戰國和鶴參謀相視一眼笑了起來,似夏諾這種滑溜子,海軍之中太少了。
但是正因為太少,所以更加的需要,尤其是這個滑溜子昨天才輕松的擊敗了海軍本部的準將,以十八歲的年紀。
“很好,那這次關于埋伏費舍泰戈爾的事就由你全權負責了。”
沒等夏諾再開口,他和特納便被轟了出去。
夏諾輕撫著下巴,這次在上司面前露臉的目的已經達到,至于之前扯的什么王下七武海的事無非只是一個踏板,讓戰國他們注意到自己的踏板,他可不相信以智將和鶴的智慧不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只有這樣,自己才算進入了高層的眼中,這種伎倆是社畜的常備技巧,夏諾記憶中以前的自己就沒少干這種事,一般有競聘都是趕著上。
“嗯?特納準將,還不走嗎?”
夏諾轉頭發現特納居然還留在大門口,再看看其顫抖的大腿,夏諾裂開了嘴笑了起來:“特納準將,要不要扶你一把?”
之前特納維護自己,夏諾是記住了這份情誼的。
特納被夏諾這么一激,即便走不動也得走,顫顫悠悠的跨過夏諾:“之前波魯薩利諾中將讓我們先回他辦公室,他等會兒就到。”
“哦,應該是討論有關那個費舍爾的事吧。”
特納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平日里自詡為夏諾長輩的他還要維持自己的面子,于是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了。
仰望著天空之中的白云,夏諾喃喃道:“費舍爾泰格啊,還真不是個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