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小廝將飯菜上齊。
沈南一邊喝著酒,一邊思考怎么跟李質搭上關系。
“有了!”
沈南腦中靈光一閃,放下筷子。
“這肖正寧不是喜歡交朋友嘛,我讓他去處理便行了。”
肖正寧如今是到處拉助力,為了增加籌碼。
若是讓他知曉李質在此,恐怕比誰都還積極。
沈南也樂得輕松。
想到這里,沈南對著身旁的楚昭南低聲道:“你去打聽一下這李質住在何處?”
楚昭南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不一會,他回來了,示意已經打探到了。
“好。”
沈南見飯吃的差不多了,也沒有繼續逛的意念,便打道回府。
等回到院子里,沈南發現肖正寧已經回來了。
身旁還跟著一人。
沈南也不得不承認,肖正寧有兩把刷子,真能騙回來一些人。
“這位是?”
“這位是方寧郡“斷首刀”武人敵。”
肖正寧笑著介紹道。
“肖兄過獎了,都是江湖兄弟抬舉,稱我為‘一刀既出,八方斷首’。”
武人敵眼睛一撇,抱拳表示了一下。
沈南也抱拳回禮。
雖然武人敵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不過好歹也是一位先天武者。
幾人相互打過招呼后,進了屋中。
“對了,肖兄,你今晚一去這么久的時間,難道是方怒大師那里有了什么進展?”
沈南開口問道。
“呃,咳咳,這個說來話長。”
肖正寧面露尷尬:“今日有太多人拜訪方怒大師,我去的有點晚,所以我沒有見到,不過明日再去肯定可以見到。”
其實他報上名號后就直接被拒之門外。
想來是方怒不愿摻和定遠侯府之事。
不過他可是在沈南面前自信滿滿說曾經與方怒有過交情,說出來不就折了面子。
“不過我還是有其他收獲,武兄便是結交到的一位朋友。我兩一見如故,而后在酒樓交談數個時辰,相見恨晚,因此他也愿意投入我門下,助我奪得侯位。”
“我與肖兄一見如故,今后此刀,愿為肖兄蕩盡一切敵,斬滅世間法。”
武人敵眼角一斜,撫摸一下刀身,說道。
“哈哈哈,有武兄相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肖正寧尷尬地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對了,秦兄,你們出去有什么收獲嗎?”
“我們今夜出門,購買了幾株藥材,另外還打聽到一個消息,肖兄肯定有興趣。”
“不知是什么消息?”
肖正寧來了興趣。
“這李質也來到了長春郡。”
沈南說道。
“李質,可是那個水鏡門宗主李山復之子?”
肖正寧眼睛一亮,問道。
雖然定遠郡距離水鏡門遙遠,但他也聽說過李質之名。
盡管是一些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名聲。
不過李質怎么也是陰神強者之子,手里還是掌控著一些資源,對他能夠有所幫助。
“不錯,我今日見過他一面,聽說他正在招攬人手,共鑲大事,似乎是與討伐魔教有關。”
沈南點了點頭道。
“魔教?”
如今魔教任我行之事在西嶺道傳的沸沸揚揚,他當然知道。
不僅如此,他還知道六十年前那個魔教。
要是先前那個魔教,肖正寧肯定不會參與進去。
要知道那可是一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魔道的勢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小胳膊小腿,哪敢去作對。
不過現在這個魔教就不一樣了。
不僅功法不同,結構職位也不同,完全是一個新出的勢力。
另外他只是為了和李質搭上關系,搖旗吶喊便行了,才不會真刀真槍干上。
“魔教兇殘,不僅有關江湖,更是涉及平民百姓,我定遠侯府為陛下鎮守西南,當然義不容辭。”
“我這就去與李兄商討大事!”
肖正寧才剛坐下,一口水沒喝,又匆匆跑了出去。
他相信,憑借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能夠與李質達成合作。
“這?”
武人敵見已經跑得沒影的肖正寧,一臉呆滯。
“肖兄一向是如此有活力,你以后會習慣的。走,我給你安排下今晚的房間。”
沈南拍了拍武人敵肩膀。
好在他們租住的院子比較大,還有空閑房間。
武人敵隨便選了一間,幾人見時候不早,都回房歇息了。
……
子初時刻。
沈南幾人所住的院落。
一道人影悄悄靠近。
咚!
人影翻入院落,輕輕落地。
聲音輕小,夾雜在午夜冷風中,幾不可聞。
此人身形矯捷,如同靈貓一般,幾下便行至一間房門外。
他耳朵貼在窗子上,里面陣陣鼾聲傳來,顯然是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呵呵,今日合該我發財!”
他暗自欣喜。
此人便是今晚見到沈南出高價買下風鈴花的圍觀群眾。
他卻是沒有看出韋一笑的實力,以為是三位先天如此招搖過市,便心生邪念。
于是一路跟了過來,等到夜深人靜時刻動手。
他從懷中取出一根竹筒,輕輕插入屋中。
動作熟門熟路,顯然是老手。
呼!
他嘴放在竹筒上正要吹,卻突然感到一股冷氣直鉆進他脖子。
似乎有人站在他身后一般。
砰!
一聲輕響,院子里恢復平靜。
只是地面留下了一絲血跡。
夜色低沉,院子里漆黑暗淡,幾不可見。
……
一個時辰后。
院子里出現一道佝僂的身影。
正是長春郡附近有名的盜匪血木老人。
他其實本是中年男子,不過修行魔功,弄得蒼老不堪,身體變形。
不過這也給他帶來了強大的力量,一身實力在先天中無人可比,甚至在元罡手下都能逃得性命。
昨夜喊出十五萬后被沈南壓價的人便是他。
這風鈴花乃是他修行魔功的必要之物,他志在必得。
另外他見沈南幾人出手闊綽,也順便前來撈一筆。
“怎么腳下黏糊糊的?”
奪心老人心有疑惑,不過沒有多想,腳下一點便是一道殘影。
他來到一處房門前,輕輕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
定睛望去,只見里面隱約可以見到身影。
“就這個吧!”
奪心老人將房門輕輕打開,提起真氣,走了進去。
“這?”
借著稀疏月光,他看清了屋內場景,身體一震,如同冷水澆頭。
只見里面的人影全是一具具尸體。
尸首疊放在一起,面目猙獰地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