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廝聽聞,直接愣住了。愛閱讀loveyuedu
他在這里做事多年,就沒有聽過如此離譜的要求。
要切十斤豬肉,當這里是肉鋪嗎?
要知道,這里可是金陽侯府下酒樓,每一份菜肴都由專人精心挑選采集,經過大師烹飪。
無數名人騷客蜂擁而至,飲酒作詩,格調高端,哪會賣生豬肉?
“客官,您這要十斤精肉?”
他再次確認一下,以防是自己聽錯了。
“怎么,不是說什么東西都有嗎?難道十斤精肉都找不出來?”
古三通開口問道。
他為人本來就精靈古怪,稱為不敗頑童,此次前來,便起了捉弄之意。
玩上一圈,再將金陽侯擊殺,在他看來更有意思。
直搗黃龍,便少了些許樂趣。
“這”
小廝竟然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畢竟他剛才可是夸下了海口。
“有是有就是”
他吞吞吐吐道。
“有你還啰嗦什么,還不去給我切十斤出來,好下酒。”
古三通擺了擺手。
“那,您稍等。”
小廝迷迷糊糊到了后廚,才反應過來,趕緊找到掌柜,將此事告知。
“你說,有一人前來,開口要十斤精肉?”
掌柜肥頭大臉,膀臂腰圓,身著絲綢長袍,乃是金陽侯侄子,鄭風。
他一身修為雖然只有元罡之境,不過執掌金風樓這個銷金窟,在族內地位不一般。
一些陰神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鄭風聽到小廝匯報,也暗自稱奇。
他在此處幾十年了,什么要求都聽說過,就是沒有聽過要十斤精肉的。
“你可知此人來歷?”
鄭風想到什么,開口問道。
金風樓專門對小廝進行過訓練,這金陽侯乃至附近幾個郡城有名有姓的人物,都能一眼便看出。
“掌柜的,此人非是附近人士,不過我看他氣度灑脫,頗有些不凡。”
小廝努力回憶一下,開口道。
“有意思。”
鄭風摸了摸下巴,推測古三通來意。
畢竟來酒樓要十斤生肉,怎么看怎么怪異。
難不成是某些異族之人,喜歡生啖肉食?
“罷了,你吩咐后廚,給我切十斤精肉送過去。”
既然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雖然古怪了一點,也可以滿足。
就算真的來找事,那他也不畏懼。
因為這里乃是金陽侯大本營,只要一有動靜,府內便能趕來大批高手。
“是,掌柜。”
小廝去往后廚,很快拿來一油紙包裹的精肉。
“很好。”
鄭風點了點頭,一同前往大堂。
他到要看看,是誰提出的這等要求。
等鄭風到了大堂,順著小廝手指方向看去,一位須發皆張,面容古樸的男子正坐在位置上。
“這位客官,我乃此處掌柜,聽聞你要十斤精肉,我這便給你送來。”
鄭風將油紙包放在桌子上。
同時打量著古三通。
雖然沒有看出任何實力,但是張狂不羈的氣度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古三通解開麻繩,打開一看,果然是精肉,上面見不著一絲肥肉。
“很好。”
他點了點頭。
精肉雖然挑不出毛病,那么還有下一招。
“哈哈,我們金風樓既然說過的話,當然不會食言。
不知客官還需要點什么東西,我們這燒熊掌可是一絕,同時還有五十年的女兒紅”
鄭風一邊介紹,一邊思索古三通來歷。
“不急,你再給我十斤肥肉,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成臊子。”
古三通擺了擺手,打斷了鄭風的話,開口說道。
一時間,場面冷了下來。
鄭風面色有些陰沉。
他已經明確,古三通就是來找事的。
小廝在一旁,見著鄭風難看的臉色,直打了一個哆嗦。
一般鄭風露出這等臉色的時候,就會有人倒霉。
曾經就有人惹得鄭風不快,最后死無全尸,被剁成了肉餡喂狗。
“你去后廚,讓他們再切十斤肥肉,我到要看看你想干些什么。”
鄭風面無表情,開口說道。
同時,他朝著遠處幾人使了使眼色。
讓他們前去侯府請供奉前來鎮場。
既然古三通敢如此行事,恐怕有幾分依仗,鄭風決定穩妥起見。
小廝收到吩咐,急急忙忙跑進后廚。
只聽見噔噔切肉的聲音。
不一會,小廝便取了一個油紙出來,將其放在桌上。
古三通這次卻是看也沒看,再次開口說道:“再要十斤寸金軟骨,細細地切做臊子,不要見些肉在上面。”
“哼!你莫非在消遣我等?”
鄭風冷聲說道。
同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有人手正在朝著此處趕來。
四周客人見情況不對勁,皆是慌忙離去。
害怕被殃及池魚。
果不其然。
二三十號人沖進了大堂之中。
其中甚至連陰神武者都有兩位。
一位乃是狩獵隊的負責人,張九。
一身修為在陰神中期,善使一對鎏金鐵爪。
落在人身上,那便是開腸破肚。
另一位周呂實力更加強大,在陰神后期,乃是金陽侯內幾位重要的供奉之一。
本來鄭風也請不來此人,不過他剛好在府內無事,便前來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金風樓找麻煩。
此刻他走來,雙手背負,氣息淡然,好似散步一般。
不過周圍人都紛紛給他讓路。
因為他可是侯府中,執掌刑罰的主管。
別看他一副老大爺模樣,其實下手狠辣無比。
一旦落入他的手里,沒有人能夠完完整整地走出來。
鄭風見到兩人前來,心中大定,臉上帶有譏諷道:“你好大的膽子,敢來這里鬧事,我不把你切出二十斤肉,肥瘦分開,那么算我手藝退步了。”
“給我上!”
他一聲令下,一群人撲了上去。
其中張九同周呂在外冷眼旁觀,時刻準備出手壓制。
“呵呵!”
古三通站了起來,一股恐怖的氣息開始流淌。
整個大堂的空氣猶如石膏一般,凝固起來。
所有人都在其中喘不過氣,宛如上岸的魚。
其中就連兩個陰神都同樣如此。
“陽神?”
鄭風目露恐懼,下體一麻,一股熱流控制不住,順著褲腿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