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是男神,也是一個完美的近乎虛幻的人。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離去,也不過像是一滴水落入大海中,沒有絲毫漣漪。
除了幾個對他牽掛,并知道他已經遠離故土,前往他鄉的人。
陸豐出國的那個晚上,路南破天荒的沒有寫作,沒有在網上和認識的幾個女生聊天,沒有打開沉迷的星海戰圖游戲……
而是一個人靠在臥室的陽臺上,就著窗外灑進的淡白月光,翻看著一本算不上厚的相冊。
上面的照片煥然如新,被他擦拭了不止一遍,每一張,都有著兩個笑的和傻缺一樣的少年,燦爛如陽,美好的如同永遠鐫刻在時光深處一樣。
而王妮妮這丫頭,則悄咪咪的在自己臥室的床上痛哭一場,她應該是仰慕陸豐的,就像是那學校里許許多多的少女一樣,這種仰慕盡管上升不到真實的喜歡,但滋味依然美妙。
還有如馮思雨一樣真切的暗戀并喜歡著陸豐的人……
到了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生活依然繼續,并沒有因為某個人的不在而有所改變。
路南家中,王妮妮穿著一件吊帶粉裙,蹦蹦跳跳的在路南的旁邊晃悠著。
手里邊拿著路南用紙筆記錄并寫下的魔改版言葉之庭的大綱,嘴里嘟嘟囔囔,
“學生怎么可以喜歡老師呢?老師怎么可以喜歡學生呢?
他們之間的年齡還相差那么大?為什么最后又要把他們寫死呢?……”
一個個問題就和機關槍似的突突出來,讓她旁邊啃著脆梨的路南不勝其煩,嘴里甜膩爽口的梨肉都沒了滋味。
這一句句來自靈魂的發問,就像是在說著他構思作品的俗不可耐。
然而,這僅僅是大綱啊,就像是一堆準備好的,還沒有下鍋的食材一樣。
但要知道,同樣的食材,不同的人烹飪,會有截然不同的味道。
這丫頭,一大早就過來把他從暖洋洋的被窩里拉出來不說,還對他的心血結晶評頭論足,加以懷疑,真是可惡。
大手一伸,以迅捷之勢直接從王妮妮那里把大綱給奪了過來,卷成一摞紙筒,扣在自己的大腿上,瞪了她一眼,
“哪那么多的問題,給你看看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有事快說,沒事快走,沒看見我正忙嗎?”
路南倒不是真的生氣了,只是有點羞惱,像是自己在王妮妮面前丟了面子,虛榮心被大大挫傷。
王妮妮性子軟萌柔順,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不過在路南面前那就是一個有點嬌憨又有些刁蠻的小魔女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使得是出神入化。
被路南吼了一句,一張嬌俏明艷的白嫩小臉悲痛欲絕,眼眶瞬間又濕又紅,眼見就要如黃河決堤,長江泄洪,真不愧是水做的女人。
而且路南始終認為,這丫頭實在很有當演員的天分,最起碼哭戲不需要用眼藥水之類的道具來幫助。
“臭南哥,你嫌棄我,我不就是提了些意見嗎?
你兇什么兇,看我不把這件事告訴霞姐,讓她評評理。”
死丫頭鬼靈精一樣,平常不許路南單獨和她在一起時提及秦玉霞,現在有事了,又來拿秦玉霞來壓路南,妥妥的兩面派。
這家伙把路南氣的夠嗆,一股邪火怎么也消不下去,暗道,看來最近是有點慣著她了。
悶著性子,直接走到王妮妮面前。
隨即在呀的一聲驚叫聲中,扣住小丫頭的腰身,抽出被卷成紙筒的大綱,對著王妮妮的小屁股就狠狠抽了下去,啪啪的脆響一時間如連綿的浪潮拍案,洶涌不絕。
疼肯定不會是太疼的,畢竟只是紙筒,不過王妮妮卻是好似一條美女蛇一樣,不斷的掙扎,扭曲著身體,哭天喊地的求饒,哇哇亂叫。
這家伙不知道的還以為路南是用木棍抽她呢,演的一手好戲。
而且她的聲音又脆又亮,要不是隔音條件好,只怕樓上樓下的鄰居已經報警了。
不過在懲罰當中,路南也不免的有些心猿意馬,這丫頭穿著裙子,被他這么一教訓,不但潔白嬌嫩的大腿露出,那地方也壓不住。
什么叫干柴烈火,指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只要一點火星,立馬就著,危險的很。
好在王妮妮求饒及時,讓路南眼里的紅光和火熱漸漸冷卻,停下手里的動作,不敢再看那無比誘人的部位,吞了下唾沫,將小丫頭給抱到懷里,冷聲道,
“知不知道錯了?嗯,你這家伙最近是越來越囂張了,今天只是稍微給你點教訓,再有下次,我還抽你。”
這丫的明顯是外強中干,聲音都顫了,就怕被小丫頭看出他的異樣。
不過王妮妮倒是沒發覺,秀發凌亂,一雙白凈漂亮的小手捂著自己的臉蛋,耳根都紅成一片,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可見羞到了骨子里。
而且她非但沒有害怕,氣憤,或者不滿,反而心里甜兮兮的,像是剛剛吃了一塊甜瓜一樣。
早前已經說過,小時候路南比較皮,打不過秦玉霞,時常欺壓王妮妮,打屁股是常有的事,大概就是被秦玉霞給教訓后,迫切的想要在王妮妮的身上尋找自尊。
后來王妮妮找到秦玉霞當靠山,路南就很少對王妮妮下手了,但很少絕不等于沒有,有時候惹急了,也會來這么一下,所以今天路南的反應并不讓王妮妮反感,只是感到害羞,甚至有點甜蜜。
這就像是一個只有兩個人知道,只有兩個人會做的小游戲,瞬間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王妮妮覺得,她和路南兩個人,距離瞬間拉近了許多,也許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能徹底蓋過秦玉霞,蓋過其他所有女人,成為路南的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