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焱，我真的做不過來，要不你讓歐玲玲當秘書好不好？”
一路上，蔡思允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這話了。
曹焱終于被說煩了，開口問道：“蔡思允以后你畢業，是準備自己開公司當老板嗎？”
“怎么可能。”坐在后座上的蔡思允，低著頭，紅著臉小聲答道，自己家窮的叮當響，做老板？做夢還差不多！
“這就對了，以后你是要找工作的吧？”
“嗯！”
“按照你這么說，那你就干脆別找工作了，你說說看你什么工資有經驗？”
“我可以先找一些普通的工作！”
“可是普通的工作也是需要經驗的，這樣你不也不會嗎？”
“我可以學啊！”
“對啊！難道你現在就不能學嗎？或者是你認為跟著我學不到東西？”
“不是的，不是的！”蔡思允急忙否認，誰對她好，誰對她壞，這點她還是分的明白的，她怎么會對這個想著幫自己的人產生這樣的想法呢？
“不是就好！”曹焱對后座揮了揮拳頭，一副如果你敢這么想，信不信哥立馬給你兩拳，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你也別怪我說的難聽，你家的條件應該不好吧？”
“嗯！挺窮的。”回答這話的時候，蔡思允眼神都有點黯淡，頭也更低了，她家為了她讀書，把能賣的都賣了，小弟也輟學出去打工賺錢，就是為了幫她。
“那你就不想快點讓家里富裕起來？或者說你對錢有啥深仇大恨，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噗嗤！”坐在副駕駛的歐玲玲被曹焱這話逗笑了。
可這話也讓蔡思允的眼睛亮了起來。
是啊！
自己有錢了，那小弟就不用輟學了，自己的父母也不用那么的辛苦：“可是，這樣會不會影響你？”
生性善良的她，把自己所擔憂的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曹焱對后視鏡甩了一個大白眼。
“哈哈！蔡思允原來你是怕影響曹焱啊！”
蔡思允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看了曹焱一眼，又低下了頭。
“沒事，你只要知道，在那家公司聽我的就行，其他人你誰都可以不理，別怕，誰要是敢對你甩臉色，我們倆就辭職，大不了我再打打電話，工作不就又來了，當然那時的電話費，就由你出！”曹焱故意把一切說的很輕松，而且也讓蔡思允分擔起失敗的責任，給她一種心理上的暗示。
“啊！”雖說曹焱這話看起來挺扯淡的，可貌似他說的也沒有任何毛病，他這三份工作就是打了幾天電話打來的。
這么一想，蔡思允心里的壓力也消散了不少。
對！
到時候大不了自己陪曹焱一起打電話！
“怎么你不愿意出那點電話費？”見她半天沒開口，曹焱再次故意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一定會出電話費的！”蔡思允說的非常真誠。
“這不就行了……”
曹焱沒有在學校附近的銀行網點，讓蔡思允去查銀行卡有不有錢。
在2006年，那個手機支付基本為零的年代，學校附近的提款機永遠是生意最好的。
除了半夜沒人，任何時候去都能看見拍著隊，特別是周末與月初，排的隊伍能繞校園幾個圈。
開著車，曹焱帶著兩人直接來到藍洋市中心最大的購物廣場。
在附近的一家農業銀行的網點停了下來。
蔡思允給秦夢夕轉錢的卡就是農行的卡。
先讓兩人下了車，去查余額。
曹焱一個人把車開去了地下車庫。
當曹焱再次回來時。
看見眼眶有點紅的蔡思允，心底有點好奇。
他沒有去問她什么事，而是看向了歐玲玲：“咋了？那妞沒把錢轉來？”
“轉了！有十一萬！”
“轉了？那她是……”曹焱對蔡思允的方向撇了撇嘴，難道是第一看見這么多錢，高興的？
“她弟弟也給她轉了350塊。”
“這不是挺好的嗎？”曹焱沒聽出這里面有什么問題。
“是挺好啊，可那是他弟弟為了她，輟學打工賺的錢！”
握擦！用不用讓自己遇到這么狗血的事？曹焱暗自嘀咕了一句。
“那現在怎么辦？”
“等她平穩一下啰！”歐玲玲看了看，在銀行角落躲著兩人抹淚的蔡思允，接著飚起了臟話：“那狗日的卓光安，就TM的是個人渣！”
如果讓蔡思允憑上了貧困生，一個月補個幾百塊，也許她老弟就不用輟學了。
“對了，她怎么沒去勤工儉學？”曹焱有點好奇。
“山村出來的，膽子小啊，你沒發現？就是你讓她直接入職她都怕，你覺得她敢一個人出去找工作，就算她敢我們都不放心，怕她被人賣了，可學校勤工儉學的工作要不就是對貧困生開放，要不就對你這種混的開的人，你覺得像她這樣的有機會？”
這話曹焱同意，剛才自己就一直在觀察了，這柴火妞膽子小的跟一鵪鶉一樣，曹焱都怕自己大聲喊一聲，把她嚇的暈過去。
過了一會，心情平復下來的蔡思允不好意思的從另一角走了過來，低頭唯唯諾諾小心的對兩人道了句歉：“對不起！”
“蔡思允你把卡里的十萬轉到我這張卡里吧！”曹焱從自己那個古董錢包里掏出一張卡來，也是農行的，是去年暑假曹焱打零工，那家企業由于是跟農行合作，要求工資卡必須是農行卡時，公司幫曹焱辦的。
“不是十萬零五千嗎？”蔡思允可記得秦夢夕說了只有五千是給自己買手機的。
那多出來的肯定不是給自己的。
說難聽點自己就是添頭，根本就不值那個價！
“當時秦董說的就是給十萬我啊！”
“是啊！秦小姐說幫曹焱買十萬以下的手，她給十一萬，意思很明顯那一萬就是你的！估計是因為借用你的卡轉賬給的租金！”歐玲玲連忙幫腔。
能考上東海大學的人會不會這么蠢？
神特么轉賬還給租金啊！
明顯不可能，不過沒等蔡思允反駁。
歐玲玲就拖著她跑去柜臺辦理轉賬去了。
……
“老板，刷卡！”歐玲玲拿著曹焱的那張農行卡，對手機店的老板喊道。
接著把手機放到蔡思允的手里，阻止著蔡思允那想自己付錢的舉動：“你趁現在多按按，看按鍵靈不靈。”
拿過老板遞過來的票據，曹焱簽了字。
這就是曹焱要她轉賬的原因。
如果錢全都在她卡里，那么等下幾人買的東西，這個傻妞肯定會先往自己那一萬里面扣的，而現在直接刷曹焱的卡，就沒這事了。
于是這一路逛下去，蔡思允一直在推脫，而歐玲玲只要看上，往蔡思允身上一比劃，感覺不錯，也不征求她的意見，一句刷卡，就讓店員把賬結了。
這讓曹焱為自己把歐玲玲帶來，點了三十二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