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六百萬比起前面那個兩百億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那個年輕人竟然就是西紅柿首富里面的曹多魚,而且這六百萬,是給任開峰那個研發團隊的,據說只要花個十幾,二十萬,就能造出曹多魚需要的東西來,而剩下的錢,曹多魚讓任開峰他們那伙人自己分了。
在這點上王國文與張市長都是見證人,而兩人在場聽了,也沒有反對,這就說明他們也認同了這個決定。
現在廠里面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曹焱的電影上映后,廠里的很多的年輕人,可是勒緊褲腰帶去看過的,在喜歡曹焱這個角色后,也有無聊的人去解過曹焱的背景,知道他開始是醫學系的一名學生,后來發生了些事,轉系學了國貿。
從這一段學習經歷來看,那么就不難猜出。
曹焱根本就不懂發動機,也不怎么懂機械。
話說這都學的不是那專業怎么懂?
那么一個很靠譜的解釋便是。
曹焱聽說了任開峰說的炸彈發動機有意思,于是又上演了電影里曹多魚的騷操作,陸游器,運冰山計劃……等等了解一下。
當然現在是換成了現實里的炸彈發動機。
還往里砸了六百萬。
想到前幾天,安百集團才來了次電影里的橋段在現實上演,減肥給錢,他們廠里的很多人,可都是去報名參加了減肥拿到了那個大紅包的。
讓大家又重溫了一遍電影的回憶。
如今如今曹多魚再來一次騷操作也純屬正常。
當然對比起這些吃瓜的,當時在研發科中的其他人可要懊悔的多。
紛紛在想——
要是當時自己也隨便拿一個設計稿出來,忽悠一下曹焱,是不是也能賺到一筆投資?不說六百萬,哪怕給個六十萬,自己也開心!
當時自己怎么就傻了?壓根沒有想到這一出?
這次真的讓任開峰撞狗屎運了,也不知道下次曹焱來自己還有不有機會忽悠上,不過看樣子應該不行了,這種當,上過一次,誰還不做教訓,而且以后他還算是自己的領導了,這得多想不開,才會還想著去薅他的羊毛?
我艸!
一眾人是越想越虧,越想越氣。
從而讓當時辦公室里的人腸子都悔黑,大腿都拍青了。
也讓這個觀點傳到現在,不止大家這么說,這么想。
就連任開峰本人聽了也感覺,當時的情況好像真如流言中所說!
不過拿著六百萬支票的他是真的高興不起來。
這六百萬燙手啊!
下午一下班回到自己家。
早前,這些大的企業都是自己在廠里建房分配的。
基本上一個廠的人都是住廠子集資修建的住房中。
現在他家門口早圍滿了人,可以說差點把他住的這棟樓都差點圍了起來。
一見到他回來,全都討好的跟他打著招呼,圍在他的身邊。
“老任,你是知道我的,廠里的六級鉗工,當然比不上那幾個八級的老師傅,可做點小零件,小部件,打打下手應該沒有問題的。”
“老任,我家那小子是開磨床的,上次廠里大比武可是拿了前三的……”
“老任……”
周圍全都是這樣的話語,想混進任開峰這個拿了巨款的團隊來。
“行!”
“好的!”
“嗯……”任開峰也沒有去分辨這些話是誰說的,只是不停的對周圍的人點頭同意著。
“老任,那我們就不耽誤你吃飯了,這可是你答應了,明天我就去報道……”
“老任,我明天讓我家那小子去找你……”
“老任……”
“嗯……”
“好,好,好!”
“行!”
得到了任開峰的答復,在場的人全都滿意的離開了。
望著那散了的人群,任開峰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容易啊!”
“爸!你怎么全都答應了?”任靜靜剛才被人群擠在外面,壓根就進來不來,只能在人都走完了,這才靠了過來。
“不答應,我能有什么辦法?”雖說他是科研狂人,可卻不傻!
“那我們能分多少錢?對了爸把那張支票拿出來給我看看!”任靜靜也明白,這些廠里的三大姑八大姨什么的,是多么厲害的一群人,要是不答應那自家也別想安身。
“唉!還分多少錢,我都情愿,曹顧問只給我三十萬就好了。”任開峰一邊這么說,一邊從自己那個老舊的資料包里,掏出那張被他小心保存,夾在資料里的支票。
剛才他就想把這張支票交給王國文,讓他看著辦,可王國文明顯不傻,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什么都不肯接。
任靜靜接過來細細看了起來,很簡單的一張票據,感覺沒什么厲害之處:“這就是支票啊?這么一張紙,就能換六百萬?”
“我那知道。行了,別弄壞了,明天我還要把錢取出來,另存一下,聽老王說這東西有時限的,不取過期了就會作廢。”
被任開峰收走了手里的支票。
任靜靜一臉的討好:“老爸,呵呵!我是你最寶貝,最乖,最體貼的女兒,是吧?”
“你想干嘛?”收好支票的任開峰一聽這話,一臉的緊張,像防賊一樣看著自己女兒。
“幫我買輛車吧!”
“你買那東西干嘛?你又不會開?”
“我可以學啊!你沒看見過曹多魚開的那輛車有多帥,剛才在廠門口大家可都羨慕來著。”
想著這幾年自己女兒跟著自己也吃了不少苦,任開峰嘆息了一聲:“唉!到時候看能剩下多少錢再說,你媽呢?”
“在里面弄了幾個好菜,說是要好好犒勞你!”
聞言,任開峰又嘆氣了,這怕又是鴻門宴吧?
聽到自己老爸嘆氣,任靜靜也明白他擔憂的是什么,小聲說道:“剛才兩個舅舅都打了電話來,好像都是要借錢,爸你可就我一個寶貝女兒,一切要以我的車為主啊!”
“看情況吧!”
“不要啊!”任靜靜摟著任開峰的胳膊撒著嬌。
“老任,你回來了。”
“辛苦了。”
“坐,坐,我幫你打洗手水出來。”
“要不要今晚喝兩口?”
“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東坡肘子與西湖醋魚……”
一進門,任開峰便聽到自家老伴楊冬梅絮絮叨叨跟放機關槍一樣說了一大串。
這讓他先前的不安,更加的不安。
“有事?”他沒敢第一時坐下來,而是看著那熱情的老伴,小心的問了出來。
“能有什么事?不是聽說了你的好消息想要犒賞一下你。”
“就這??”任開峰一臉你不說其他事,我就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