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好,等下我上班就去提議,讓港區制定個臨時政策,允許安百這次被做空質押的股份不用強行平倉,不過這個消息一出,安百的股價?”秦仲濂看了一眼曹焱期待他的回答。
“沒問題,暫時還是能穩住的。”要知道只要秦夢卿與自己手里的股份不放出去,那什么不利消息對安百集團如今的股價都沒多少用,最多是在千元以上的位置來回晃動而已。
“那就好!”
“不過老爺子,你先前說的改變安百的股權架構這事,暫時就不能提了!”曹焱指的是同股不同權,讓秦夢卿以很少的股份也能控制安百集團的事。
如果這個建議被通過,那么肯定會有人要求秦夢卿與曹焱他們把手里的股票放出來的。
那時候,局勢就不是曹焱能把控的了的。
“放心,這事我心里有數,還有別的問題嗎?”
曹焱搖了搖頭。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現在去提議案!”
“嗯!”
“爺爺?曹焱,你們這究竟在說什么?”秦夢夕抓著秦仲濂的手搖了搖,卻被秦夢卿扯了過來。
“夢夕別搗亂。”
“可爺爺跟曹焱兩人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是他們在提醒那些做空的人,想辦法逼港豐銀行倒閉!”
“可爺爺都準備向港區提議幫港豐銀行度過難關了,這還怎么逼?”
“你要知道,有時候港區上層出面并不代表是全是好事,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為什么?”
“不為什么,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當然這事也不一定成,只算是一步閑棋,行就行,不行也沒辦法!”港豐銀行這步自救的棋下的太好了,如今局勢風起云涌,誰也不能猜出后面會發生什么。
“算了,我不問了,越說我越糊涂!”秦夢夕放棄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就憑她如今的見識壓根就沒辦法想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可就在秦仲濂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剛準備出門之時。
昨天傍晚來秦家的那群人,再次一個不落的又來了。
他們一看見秦仲濂便討好的問道:“秦老哥,這次我們該如何應對?”
這話可把秦仲濂問住了,要知道港豐銀行可說了一個非常好的對策,讓他們這些質押的人與他們一起還利息而已,并不逼著他們強行平倉。
“你們想如何應對?”秦仲濂疑惑問道。
“肯定是繼續破產,拖死港豐銀行啊!”他們異口同聲回道。
這真不怪他們想破產。
港豐銀行給出的解決辦法,看似非常貼心,對他們減免了很多款項,哪怕是違約的資金利息也與他們一起出了。
可這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心思,卻很好的解釋了這個問題。
就算是利息,這些錢也不是小數目。
要知道秦仲濂當時可是說,如果讓曹焱抹了港豐銀行,那他們的債務就一筆勾銷,把他們的抵押財物全還給他們的。
這么一對比,他們肯定是愿意現在破產,拖港豐銀行一起死,讓曹焱撿大便宜他們撿小便宜,這就是那句話的完美定義,資本從來到世間每個毛孔都滴著骯臟的鮮血。
“你們都是這么想的?”秦仲濂算是徹底服了這些混蛋了。
“是,我們都是這么想的!”
看著眼前這群王八蛋那堅定的眼神,這下秦仲濂也有點頭疼!
這么一來,剛才與曹焱商量的對策又行不通了。
秦仲濂轉頭看了一眼,那邊同樣被眼前這些人人言論,震驚到一臉懵逼的曹焱三人,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有個辦法!”
“秦哥(秦老爺子),您說!”眾人一聽全來了精神,緊緊圍了過來。
“把事情鬧大!”
“怎么鬧大?”
“這樣……”秦仲濂對眾人,低語了一陣。
眾人臉上的歡喜之色,隨著這秦仲濂的話語,變的越來越勝,接著他們點了點頭,一臉心滿意足的再次告辭而去。
末了還全都拍著胸口保證道:“放心!秦哥(秦老爺子)我們肯定把這事弄的妥妥的!”
看著那些人離開的背影,曹焱暗自佩服了一句:“這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這老爺子是真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手段玩的溜啊!”
安德利亞·羅德帶著笑容,用一種討好的表情看著面前那不茍言笑的安德魯·福萊特,柔聲說道:“福萊特上次的確是我們多有得罪,不過我可是一直相信你的!”
安德利亞·羅德指的是他與安德魯·福萊特一起舉手同意做多的事。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當時舉手的意圖,可這也算是舉了。
這次做空,讓他們損失的非常慘!
不但先前做多賺的那三,四百億被虧了進去,就連他們的本錢都虧了四百來億進去,也全靠他們跑的快,要不如今等著他們的可不是東山再起,而是找那棟樓,看跳下去死的干脆利索。
“上次的確是我們鼠目寸光,多有得罪,放心福萊特,這次你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絕對不說一個不字!”
如今這些人也悔的腸子都青了。
要是他們相信安德魯·福萊特的話,不說其他,就憑借他們手里那22億股,如今這些股票的價可是2100一股,哪怕是只有這個價格的十分之一,他們拋了,都是四千億到手。
這就能理解他們如今是個什么心情。
“可如今,港豐銀行沒什么可操作的只要一直做空就行了,它宣布破產只是遲早的事!”安德魯·福萊特淡淡的說道,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他也不想吃這口回頭草。
要知道就是他先前的那3億米元,如今可是翻了十倍了達到了30億米元,自己還是膽子小了點,在股價到300多的時候就被嚇跑了。
雖說如此,可也算是賺翻了。
想著如今自己有的是錢,憑什么還看這些混蛋的臉色。
“福萊特,別慪氣了,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安德利亞·羅德再次把身段放低了點。
上次他可是差點把自己的棺材本給搭了進去,這次說什么也不能再賠了。
安德魯·福萊特猶豫了,他知道安德利亞·羅德是個什么人,別看他如今慈眉善目,低聲下氣般求著自己。
可如果一但逼著他下了狠心,自己恐怕是活不過三天。
“行!”想明白后果的安德魯·福萊特最終還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