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莫求仙這個八卦中的八卦問題，那神秘物種沒有絲毫不悅，笑道：“還有什么能比精神上的水乳交融更愉悅的……”
這事都能靠精神交流來完成？姜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主要是竟然能生出孩子來。
看到姜異兩人臉上的神情，神秘物種用一種自傲的語氣說道：“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是精神力做不了的，而且比起雙手雙腳來，精神力馮家更加靈活迅捷！”
姜異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副畫面，一名神秘物種坐在飯桌上，各種食物在意念的操控下，自動飛到嘴邊……甚至還聯想到了他們所在世界的日常景象：各種東西滿天飛……
這種意念操控力，不少人都曾經幻想過，幻想著自己意念一動，可操控萬物，的確很令人向往。
可是因此蛻化掉雙手雙腳，變成一個“人棍”，相信從來沒有人這么想過。
但對方的這個種族卻真的這么做了，的確狠！
“你們不屬于莽荒大陸？是荒外種族？”莫求仙問道。
“不錯，我們對你們的這個莽荒大陸一直非常有興趣，可惜一直找不到進入的辦法，本座也是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傳送結界，順著這個結界才進入了這個結界湖……”
結界湖？原來這個弱水湖是個結界湖，怪不得沒有任何生命。
“幾十年了，本座一直在這結界湖中游蕩，尋找破開結界出去的辦法，但始終沒有任何發現，原本以為不會有收獲了，想放棄時，你們兩人現身了。”
神秘物種目光先看了看莫求仙，又看向姜異，眼神有些懊惱的繼續道：“原本想陪他們倆玩玩，沒想到出現了你這個變數，早知如此，本座早就顯露真身速戰速決了……”
姜異卻是不相信他這話，說道：“恐怕不是玩玩這么簡單，你之所以偽裝成邊陲異族的樣子，怕是有所圖謀吧。”
神秘物種詫異地再次看了眼姜異，道：“你的確很聰明，還猜到什么了？”
姜異也不管對方語氣中的嘲諷之意，繼續道：“你們應該就是暗中操控邊陲異族的‘世外宗門’吧？”
莫求仙在旁邊聞言，整個人都是一種錯愕狀態。
眾所周知，邊陲之地的世外宗門非常神秘，甚至只存在于傳說當中，從來沒有現身過。這是莽荒大離的一個未解之謎，現在謎底似乎揭開了。
但是卻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同時也驚悚萬分。
因為這么說來，這么多年來暗中操控邊陲異族的竟然是神秘的荒外物種，一個完全迥與人類的荒外種族！
那名神秘物種聽到姜異的話后，突然沉默了，姜異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們這么耗費心機地操控邊陲四皇朝，引動九邊之患，肯定是有什么大圖謀吧？為了徹底鏟除我們中土世界？”
姜異想起了已經存在無數年的邊陲九邊之患，這么多年來，雙方的大戰就沒有停過，演化到現在，雙方都不知道為何要這么無休止的相互攻伐下去，因為雙方已經殺成了生死世仇，只知道必須要徹底消滅對方。
“唉，有時候太聰明了，未嘗是件好事。”神秘物種嘆了一聲，“再給你們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臣服或者死亡！”
莫求仙看向了姜異，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這個孫女婿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姜異為低著腦袋搖了搖頭，道：“你不懂，我們人類之所以能夠延續到現在，就是因為不屈服于任何天災，與天斗，與地斗，與所有未知劫難爭斗，就是為了活下去……”
非常出乎意料，那神秘物種竟然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并開口道：“你說的不錯，你們人類的確很頑強，經歷了那么多的劫難，竟然依舊沒有滅絕，這很可怕，所以必須要徹底誅滅！”
聞言，姜異猛然抬起頭，看向對方，表情凝重道：“所以說你們的最終目的是徹底滅殺我們人類？”
“這就是你們暗中操控邊陲異族的原因？你們到底是誰！”
面對姜異的喝問，神秘物種表情非常篤定，似乎認為吃定了姜異二人，所以也沒有回避這個問題。
精致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高貴”的神情，娓娓道：“我們稱呼自己為‘靈士’！”
靈士？但看對方這外表，的確很像所謂的幽靈，如果再配上一件白色長袍，就更像了。
神秘物種顯然話并沒有說完，繼續用悠悠的語氣道：“其他的種族稱呼我們為‘靈族’，至于你們人類，自從失去了先祖的傳承以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根本，太喜歡內斗了。”
姜異與莫求仙文言都是默然，什么先祖傳承他們不知道，但對方說的不錯，的確太喜歡內斗了。
就單單說他們兩人，在外界便是一種對立的立場，各自代表了世俗武道與世外宗門。
不過姜異在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捕捉到了那極力隱藏的驚恐、仇恨相互交雜的情緒，不由開口說道：
“你們靈族應該曾是我們先祖的手下敗將吧？”
似乎被觸及了依舊隱隱作痛的陳年傷疤，眼前靈士波瀾不驚的精致面孔上突然有些扭曲，變得很是猙獰：
“是又如何？但現在你們沒有先祖之威，你們已經徹底沒落了，你可知道在廣袤的荒外世界，你們人類是什么處境？”
荒外世界竟然也有人類？姜異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信息，一旁的莫求仙神情微動，兩人都在暗想對方嘴中的荒外世界在哪里，又是什么樣子。
“生而為奴，賤如草芥，誰都可以隨殺的四腳肉蟲而已！”
姜異暗自握了握背后的拳頭，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繼續出聲問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何還要惦記我們莽荒大陸的人類？”
這次，那名靈士并沒有開口回道，姜異只能繼續道：“又或者，這莽荒大陸才是我們人類的根基所在，先祖傳承也不見得就真的徹底失去了……所以，你們很害怕！”
“害怕有朝一日我們人類會重現先祖之威，再次將你們踩在腳下！”
這次輪到靈士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猙獰道：“在本座降臨以前，或許有這個可能，但現在本座降臨了，你們只能跟荒外世界的人類一樣，做最底下的四腳肉蟲！”
四腳肉蟲……姜異已經不是第一次從對方嘴中聽到這四個字了，心中殺意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