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鎮,陳家。
“嘻嘻~!安陽,你看這個是你吧!”
“呃~!”
“還有這個!你小時候好可愛啊!”
陳安陽有些無語,因為張筱雨指到的那幾張照片全是他兩歲之前的照片,甚至有兩張還是他光屁股的那種。
“流氓!你咋就找這種衣服穿的少的看呢!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想法?”
陳安陽雙手抱胸,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哼!”
張筱雨白了一眼陳安陽,然后繼續翻看陳家的老相冊。
“呀!找到了!嘻嘻~!安陽,你看!”
張筱雨捧著老相冊,遞到了陳安陽面前。
“怎么了?”陳安陽掃了一眼相冊!
這一頁的相冊里大多數都是陳慕雪的照片,屬于陳安陽的只有一張。
那是陳安陽上小學時候的照片,照片里的陳安陽穿著軍綠色的褲子,上身是一件曾經非常流行的海魂衫。
“唔~!”
張筱雨眨了眨眼睛,就那樣看著陳安陽!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啊?”
陳安陽被張筱雨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得把注意力再次放在照片上。
“這照片沒什么啊?”
陳安陽不光看了自己的照片,甚至連陳慕雪的照片也看了一下,也沒發現有什么特別之處!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
雖然見陳安陽沒想起什么,不過張筱雨也沒惱,反而美滋滋的笑著繼續翻看相冊。
“到底怎么了?你說不說!”
家里就他和張筱雨,陳安陽自然膽子很大,直接伸手就去撓張筱雨的癢癢。
“啊!哈哈~!別撓,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張筱雨拍開陳安陽的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把相冊翻回之前的那一頁。
“你這張相片是在福緣照相館照的吧?”
張筱雨指著陳安陽那張穿海魂衫的相片,目光看向陳安陽。
“你這不廢話嘛!”陳安陽翻了翻白眼!
福緣照相館就是芙蓉鎮的一家照相館,已經開了十多年了,那時候鎮上只有這么一家照相館,鎮上的人照相幾乎都是在這里照的。
“嘻嘻~!我就知道你想不起來了,我跟你說,當時你照相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哦!”
張筱雨笑了笑,又看了看那張老照片!
“嗯?你也在嗎?”
陳安陽看了一下那張照片!照片上面還印著日期。
“1994.05.02!”
“九年前啊!我那時候剛滿十歲,還在上小學呢!那時候的事你都記得?”
陳安陽回憶了一下,發現完全想不起那時候的情形了。
“我當然記得呀!因為那天的事情我寫在日記里了!”
張筱雨對著陳安陽皺了皺鼻子,做出一副傲嬌的樣子。
“喲!你還寫日記呢!”陳安陽笑道!
小學的時候,老師為了鍛煉大家的寫作能力,確實讓學生們寫過一段時間的日記。
陳安陽也寫過,只是他以前寫日記用的都是作文本,小時候的日記要嘛被用來擦屁股了,要嘛被老爸老媽引火的時候燒掉了。
“哼哼!那天我爸給我買了一套新裙子,我媽就帶著我去福緣照相館照相去了。”
“哦?你家里那會沒有照相機嗎?我記得那時候你爸已經發財了吧?”
“聽我說!不許打斷我!”
張筱雨瞪了一眼陳安陽,那模樣似乎有點奶兇奶兇的!
“好吧!你說!”
陳安陽雙手一攤,示意自己不會在打斷了。
“你還記得張強嗎?”
“張...”
陳安陽說了一個字就閉上了嘴,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說話!”
這兩個字張筱雨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順帶還瞪了陳安陽一眼!
“嘿嘿,是你叫我不要打斷你的嘛!張強嗎?后街的那個?當然記得,那小子好像出去打工去了,我記得我小時候跟他老打架。”
那時候的芙蓉鎮并不大,說起來其實一共也只有三條街道。
三條街道具體叫什么陳安陽已經不記得了,人們一般都是用正街,前街,后街來稱呼這三條街道。
陳安陽所住的地方叫前街,有農貿市場的那條街道因為以前的集市在那邊的原因被稱為正街,而張強住的那片被稱為后街。
陳安陽小的時候,經常被人帶著亦或是帶著人跟正街和后街的小孩打架!
其實也說不上打架,也就是街上誰家小孩被人欺負了,總會找一個自家或則是鄰居家的大哥哥出頭。
反正最后的結局,基本上都以兩邊的小孩被父母抓回家暴揍一頓了結!
陳安陽和張強就打過好幾次,原因是因為那家伙最喜歡捉弄女孩子,陳安陽的妹妹就被那家伙用一只毛毛蟲給嚇哭過!
“你還知道你小時候老打架啊!”
張筱雨的語氣很怪異,似乎帶著一點嫌棄,卻又似乎帶著一絲甜蜜。
“嗯?”
陳安陽察覺出張筱雨語氣里的不對勁了,這感覺話里有話啊!
“那天照相你妹妹也在吧?我看看,應該在這張,是不是?”
張筱雨一頓翻找,隨后指著一張陳慕雪的照片說道。
“呃~!”
陳安陽看了一眼,但還是沒啥印象!
雖說從2003年來算,實際上才過去九年,可對于陳安陽來說,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
“切!”
張筱雨癟了癟嘴,又把相冊翻到陳安陽穿海魂衫的那一頁。
陳安陽見張筱雨瞇縫著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回憶,連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到底咋了,你說一半就不說了....”
“哼!”
張筱雨一把抓住陳安陽的手掌,兩手十指緊扣。
“當時我照完相,在照相館門口跟你妹妹一塊玩來著,后來張強跑了過來。”
“那天我梳的是雙馬尾.....”
其實張筱雨說到這,陳安陽就明白后面發生了什么。
張強當時做為后街最皮的孩子,那可是啥調皮搗蛋的事都干過。果然,就聽張筱雨說道。
“當時他跑過來就拉我的頭發,說要找我借皮筋。”
“我記得當時他勁可大了,上來就拽我頭發,拉的我可疼了!”
“然后我就哭了!”
張筱雨把頭靠在陳安陽的肩膀上,小聲的呢喃道。
“然后,你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