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審訊室內。
陳天輝坐在桌前,另一邊的刑警已經寫完筆錄。
由于自己今天一天的經歷比較奇幻,導致這位刑警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先是救孩子,又報警讓自己等人端掉流竄到本地的誘拐犯集團。
中途開走便衣民警的車,在珠寶店阻止搶劫案發生,還順走綁匪的槍。
最后還在高利貸集團,翻出一綜長期未結案。
要是忽視非法持械的嫌疑,這人簡直都可以頒發一個英勇市民獎了。
當警察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傳奇人物。
“陳先生,關于你正當防衛和非法持械的詳細原因,我們會把這一特殊情況同時轉述給法庭,應該會得到酌情處理。”
“那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站在我個人角度,還是很感謝陳先生你為本市打擊犯罪做出的貢獻。”
“哎!是我要感謝你們才對,不然最后,說不定就被那放高利貸的一槍給斃了。”
見陳天輝笑著說起這番話,刑警合上筆錄,一臉探尋的表情:
“嗯,陳先生,我還有一點很好奇。”
“不論珠寶店的員工,還是劫匪,他們的證詞都有一點。”
“你……似乎能躲開子彈?”
看著對面刑警臉上的好奇表情,他連忙擺手笑起來:“開什么玩笑,這世界上有誰能躲子彈,我那就是湊巧,不信你看,我胳膊還是受傷了。”
說著,陳天輝拉起衣袖,露出他包扎繃帶的地方。
“哎呦!陳先生,你好像又流血了,我去找醫生……”
看著繃帶泛紅,刑警連忙站起身就要找醫生。
別看面前的人,現在是個涉及非法持械的嫌疑犯。
可對方在今天做的三件大事,早已經流傳到媒體和網絡。
如果到時候事情解決,突然傳出他們警局,對這樣一個英雄人物態度惡劣的負面新聞,那到時候少不得一堆麻煩事。
“哎!警察同志不用,這是小傷沒事。”
“話不能那樣說,畢竟是槍傷,就算再小,也有引起傷口感染的可能,陳先生你先在這等等。”
刑警打電話叫醫生的時候,轉頭喊身旁的新人:“小徐,幫陳先生倒杯熱水。”
“好。”
那名二十多歲出頭的新人刑警也連忙倒水端來,把熱水放在桌上后,一臉崇拜說:
“陳先生練過功夫吧,看監控視頻里你身手那么好。”
“都是玩玩,沒那么厲害。”
陳天輝一聽,倒是謙虛起來。
他主要是不想因為自己,把老爺子給牽扯進來。
畢竟有著打地下黑拳那樣的黑歷史,說不定到時候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過了一會兒,有個醫生來到審訊室,給檢查傷口,簡單做了酒精消毒重新包扎上。
再送走醫生沒多久,又有四人走進來。
除了其中一人,陳天輝不認識外,另外三人他都很熟悉。
“組長。”
“蜀黍。”
“你小子,一天不見干了這么多大事?”
這三人,正是自己組的下屬職員何芳和她女兒。
以及光頭好哥們,郝槐。
“你們咋來了,還有這位是?”
見陳天輝打量自己,最后一個西裝革履的陌生人笑了笑:
“陳先生,我是郝先生的助理,也是一名辯護律師,這次專程前來幫助您問題。”
盡管自己目前的情況,其實要不要律師都一樣,可畢竟是好兄弟的心意,他就沒拒絕。
確定了接受辯護后,郝槐的那位助理也很長眼色,連忙走出審訊室,找外面把門的刑警問起了案件詳情。
審訊室內,只剩下三大一小四人。
何芳拉著何寶兒,看向陳天輝眼里滿是復雜:
“組長,寶兒,還有她爸爸的事情我都聽警察說了。”
“可我,我……”
說著,對方忍不住捂嘴,淚流不止。
“麻麻不哭。”
何寶兒這個小丫頭,伸手想給她抹眼淚,但奈何身高差距太大,墊腳也夠不到何芳的臉。
“哎!你別哭啊,你看孩子也跟著……”
聽到陳天輝的話,她連忙擦拭雙眼的淚水,眼眶紅紅看向站在面前眼看同樣就要哭出來的女兒。
“寶兒不哭,媽媽不哭。”
見何芳安撫住小丫頭,他松了口氣。
唉!誰叫自己見不得小孩哭。
想到這里,陳天輝搖了搖頭,視線無意間撇到在場另一人,頓時無語:
“槐子,你別瞎想,這是我公司組員。”
郝槐摸著光頭,一臉揶揄:“我又沒說什么,你做賊心虛什么。”
聽到這話,陳天輝掃了一眼臉頰發紅的何芳,再看好哥們時眼神相當不善:“槐子,我看你有空該去做個植發了。”
“為什么?”
“因為皮癢癢啊。”
郝槐一聽,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好啊,你小子敢耍我,來練練。”
“你確定,我怕你還沒機會出手就先被我打趴下了。”
“開玩笑,以前學校跟人打架,你那次贏過我。”
“嚯,不信試試,傷了我不管啊。”
“哎……”
何芳見兩人撈起衣袖,一副頭頂著頭,就要打一架的樣子,急得她本想拉架。
卻沒想到,兩人突然笑起來。
“哈哈哈,行了,別演了槐子,沒看人家都被咱兩嚇到起。”
“嚇到了?啊,不好意思,我們兩個沒事就愛這么玩。”
見自家組長臉上笑著,一聽郝槐的解釋,何芳頓時松了口氣,看向兩人:
“嚇死我了,差點以為你們真要打起來。”
“不過,你們的關系似乎很好啊。”
陳天輝隔著桌子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
“能不能好嗎,小時候穿一條褲子,長大車房共用的關系。”
前面的話讓郝槐笑著,一聽后面半句話,趕緊滿臉嫌棄,把他推開:
“滾蛋!”
“誰跟你車房共用,你平時蹭我的喝我的,現在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看,這家伙……”
被懟后,陳天輝笑起來,何芳和何寶兒也跟著笑。
剩下一人摸完光溜溜的頭,面上露出微笑。
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助理說著:
“老板,時間差不多了。”
“行,你們先走吧,明天見。”
郝槐點了點頭,何芳跟何寶兒也站著起身。
“組長,那我們先走了。”
“蜀黍,拜拜。”
“嗯,寶兒再見。”
陳天輝揮手告別三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便轉頭看向審訊室一角:
“你來了。”
“嗯。”
身穿風衣雙手抱起的黑長直妹子,靠在墻角,看向他:
“沒看出來,你心思還挺多。”
“哎,你別胡思亂想,她是我手下職員。”
聽到陳天輝的這番解釋,對方挪開視線:
“時間差不多了,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你來?還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