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好兄弟開的酒吧,陳天輝卻在這里,見到了之前一直沒看到的身影。
發現李月夜在這喝酒,而且還穿著跟以往休閑風格不同,卻更加亮眼的長裙,他心中有種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感覺。
陳天輝走過去,直接坐在她旁邊,問: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能來喝酒,我就不能了嗎!”
李月夜雙眸帶著點醉意,端起酒杯看向身旁的人,語氣犯沖。
她原以為,自己只要像以前那樣對付他,就能好受一些。
然而這樣做的后果,卻并沒有讓自己好受多少,反倒卻讓心里更加難受。
李月夜明白,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
與其這樣,她情愿從沒遇到這個家伙。
想到這里,手中又端起杯子一口傾倒進去。
酒液順著喉嚨下咽,最終來到胃中,留下火辣的刺激感。
體會完這種感覺,李月夜睜開雙眼,杯子磕在吧臺上。
“再來,一杯!”
看著她這副受傷的模樣,陳天輝那可是相當無語。
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明顯更受傷好不好?
“給我也來一杯。”
兩人坐在吧臺前沉默不語,吧臺后郝槐盯著兩人,又低下頭看了一眼吧臺上,自己的手剛借著水跡下意識寫的兩個字。
誤會。
他若有所思,重新抬頭望向兩人。
吧臺前,陳天輝和李月夜還在拼命灌酒。
兩人都灌得臉色漲紅,醉眼朦朧。
“你倒是告訴我啊,我做錯了什么?”
“哼!自己說過的話,還想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你還算什么男人。”
看著面前兩人完全一副小學生吵架的模樣。
郝槐嘆了口氣,低頭瞄了一眼吧臺上用水跡留下的兩字。
雖然那完全是剛才在看到兩人后下意識中寫的,但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今天早上,李月夜直接來找自己坦白自己是“死神”,還借此說了問了一些關于好兄弟的事。
也了解到關于時間循環的事。
雖然因為循環,現在的自己沒有記憶。
但似乎另一個循環的自己也通過既視感,留下了關鍵信息。
郝槐想到這里,主動問道:
“你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
兩人異口同聲說了一句,互相看著對方嘲笑起來。
“怎么可能有誤會。”
“就算有誤會,那也一定是她的問題。”
見他們幾乎同時把責任推給對方,郝槐也無奈了。
另一個循環的自己,給的提示就兩字。
咱能怎么辦?
涼拌。
唉!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看著兩人,他心中嘆息一聲,離開吧臺后就去了二樓的辦公室。
就這樣,一樓只剩下調酒師,正在清掃的酒吧員工,還有正在灌酒的陳天輝和李月夜兩人。
“明明就是你的錯,壞家伙!”
“那你,倒是說清楚啊,我怎么你了我。”
陷入爛醉中,兩人反倒能好好對話起來。
“你個玩弄,感情的騙子。”
“我又,怎么玩弄你感情了?”
吧臺后,調酒師看著說話都結結巴巴的兩人,這才理解為啥自家老板先跑了。
“兩位,我說句不好聽的,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更何況是熱戀中的情侶。”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們是情侶的。”
臉上酡紅的李月夜,一聽這話,端起酒杯就把酒往調酒師那撒。
而這時,同樣迷糊的陳天輝也站了起來:
“就是,你小子,那看到我跟她是情侶了,這是冤家好嘛!”
說完,也開始潑酒。
見著兩人突然開始一致對外,調酒師只能趕忙躲到吧臺下,一臉委屈。
“誰,誰跟你是冤家,滾兒!”
“呵,你這滾還帶兒化音的,挺可愛,不過,我憑什么滾兒。”
酒吧里,正在清掃的服務生,看著這一對醉酒后互相耍寶的樣子,都是邊清掃地板,邊在偷笑。
“你別學我!”
“你才是,別學我。”
說著,兩人居然就在吧臺前打起來。
這下酒吧里的員工,可笑不出來了,趕緊跑過去拉架。
結果,最后一群服務員卻反倒被兩人打得抱頭鼠竄。
在這之前,他們可不知道,這兩人都是練過的。
而調酒師這時偷偷從吧臺后探出頭,看到這幕,頓時慶幸自己沒有出去。
最終,徹底醉倒在地的兩人,被鼻青臉腫的酒吧員工給強行按上車,各自送回家。
時間來到下午,兩人都在各自家中清醒了一些。
見天色很晚,李月夜再次來到陳天輝家。
經過早上的發酒瘋后,兩人反倒是冷靜下來。
再見面時,除了無語,還多了些尷尬。
“行吧,既然你說是我的錯,總得給我個原因吧?”
坐在沙發上,陳天輝向著電視機前的身影問道。
李月夜又穿上了那套風衣,站在他面前:
“你還不承認嗎?”
“承認什么?”
“你就是個玩弄人感情的騙子。”
“呵,哎呀,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說我,你有什么證據嗎?”
陳天輝真是無語,他不知道這妹子到底是聽到了什么,才得出這個結論。
就算當初在學校,自己也是跟前任分手,才跟現任在一起。
更別提交往本就是兩個人的事,雙方消耗的時間精力都是一致都,更別提自己還耗費了額外的金錢,還被人惦記身子。
嚴格來說,還是自己損失更多一點。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欺騙感情的家伙?
如果不是跟那些前任交往,都沒有出現過心動的感覺,那至于現在還單著。
就在他想著這些時,李月夜卻張口了:
“證據,你想要證據,那我明下午給你拿來,還是在我早餐店不遠的那個咖啡館。”
“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后悔。”
“后悔?你開什么玩笑,我坐的端,行的正,我到要看看,你給我準備什么證據。”
陳天輝盯著她,臉色都不帶變得。
而李月夜也是同樣的表情:
“很好。”
對方話音剛落,他眼皮只感覺越來越沉。
一股臭味早已沖勁鼻腔。
糟了。
是煤氣!
啊,該死的。
明白李月夜從剛才對話,就已經開始行動了,意識逐漸陷入昏迷的陳天輝,心中還沒來得及懊悔。
在醒來時,他帶著怨氣,等到下午前往約好的地點。
然而,等陳天輝進去后,才傻眼了。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敢用這種方式來對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