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游艇客房走出后,陳天輝就重新回到船艙吧臺那里,見兩人在哪說什么,他湊了過去。
“你們在說什么?”
此時,李月夜因為泳裝事件造成的內心悸動已經平復下來。
恢復平靜的她,再次談起以前的事,思緒又回到之前的情況。
見對方靠近,便沒多想就轉身離開。
看著她走遠,陳天輝問起好哥們:
“到底怎么回事?”
郝槐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雙眼瞧著他說:
“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對人家說,追她只是為了玩玩?”
“這話讓誰聽到誰不惱火。”
“什么?”
陳天輝一時間懵了:“我什么時候對她說過這話?”
說完,他沉思了一下:“不對啊,這話我確實說過,雖然當時喝的有點醉,但還是有記憶的。”
“可這話,說的也不是她啊?”
聽到這番話,郝槐終于弄懂這誤會是怎么回事了。
“這就是你們誤會的原因了,她以為你當時說的那句話,是沖著她去的。”
“因為你之前才對她說過表白的話,所以她從衛生間一出來,就聽到那句話,難免會誤會。”
陳天輝想了想,還真有這樣的可能性。
當時他就忍不住,想打自己的嘴,沒事那么貪杯干嘛,多說話惹出這么多事。
想到這些,陳天輝干脆走向人群,把李月夜的手一把拽住。
“你干嘛。”
“跟我去二樓,有些事我們需要說清楚。”
“你放手。”
“把誤會解釋清楚后,我自然會放。”
聽對方這么一說,她猶豫了下,沒拒絕。
兩人便在眾人曖昧的表情下離場,郝槐看著他們,端起酒杯,在小吧臺邊上自顧自喝起酒來。
與此同時,在游艇二層的后甲板上。
陳天輝把人拉倒這里,轉過身說:
“你就是因為我說的那句話,最近才這樣對我嗎?”
李月夜一聽,直接掙脫開他的手:
“不止是這樣,我很感謝,你在那天晚上,讓我看清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呵,那你說說我這個人又怎么了?”陳天輝忍不住反問她。
“沒什么,一個擅長玩弄他人情感的騙子而已。”
收回自己的手,李月夜揉了揉自己剛被強捏的手腕。
“你是這么看我的?”
聽到這番話,他也不惱怒,明白對方這是在氣頭上。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更該說清楚了。”
陳天輝說著,一步步逼近對方。
而他的動作,自然也引起了李月夜的緊張:
“你,你要干嘛?”
“別過來。”
她一邊拒絕,一邊后退,終于退無可退,靠在船的護欄邊上。
陳天輝注意到這一點,故意跟對方保持快要面貼面的距離,緩緩張口:
“我只想說,那天我說的話,并不是對你說的。”
“還記得我每次來酒吧,碰上的那個女人嗎?”
“很遺憾,你太自作多情了,那話是對她說的,不是你。”
李月夜原本緊張閉起雙眼,正準備用武力反抗他的壓迫時,一聽這話,立馬睜開雙眼,語氣有些詫異:
“你說那話不是對我說的?”
陳天輝見她終于睜眼了,故意后退一步,拉開距離。
“不然你以為呢?”
“對告白對象還說那樣的話,就算是你說的情場騙子,恐怕也做不出來這樣缺智商的事吧。”
見李月夜不語思考起來,他繼續說:
“只能說你那天從衛生間出來的太巧了,恰巧在人家離開,我跟郝槐談起這話的時候,你剛好聽到誤會成自己了。”
“我記得,我當時的原話是,對于那樣不自愛的女人,打死我也不會追求,最多只是玩玩。”
陳天輝說完,感覺稍微有些不妥,便又補上一句:
“好吧,我承認最后一句話有點過份。”
“不過現在,誤會算解釋清楚了嗎?”
見他這么問,李月夜在短暫猶豫后,還是點了下頭。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這誤會是解除了,可兩人明顯能感覺出關系仍有些尷尬。
陳天輝很清楚,這種尷尬的原因。
因為關系不在單純,不像是單純的朋友和朋友之間,也不是情侶和情侶之間,產生并解除誤會后,很快就能恢復的關系。
這更像是一種朋友以上,戀人未滿關系,產生并解除誤會時,不僅回不到過去的朋友關系,卻又無法突破情侶關系那層隔閡,所造成的尷尬。
對于這種情況,說實話,他現在沒什么辦法解決。
況且,以自己現在的立場,不可能重新提出交往的事,那種行為也太舔狗了。
這也不是自己能做出的事,反而還會破壞欲擒故縱的效果。
現在,只能等待。
想到這里,陳天輝決定適當留給她獨立思考的空間。
“既然該說的話已經說完,那我就先下去了。”
說完,他干脆轉身離開二層后甲板。
見陳天輝說走就走,李月夜心情有些復雜。
如果說,之前是出于被欺騙的憤怒。
那現在,誤會澄清,心中卻莫名有些茫然。
至于對方跟自己之間的關系,她也知道,回不到過去了。
……
下到游艇船艙,見只有一人下來,端酒杯痛飲的郝槐,有些疑惑:
“你們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說清嗎?”
“說清了,她大概需要時間,整理一下吧。”
陳天輝也重新坐到小吧臺前,調酒師正準備給倒酒,卻被他拒絕了。
“槐子,要不要去玩點別的,不然老在這看別人玩的這么嗨有什么意思。”
“玩什么?”
“走,我帶你去看看剛在客房發現的東西。”
說著,陳天輝主動起身,郝槐喝完最后一杯,就放下杯子跟上。
過了一會兒,在游艇的前甲板上,就多了兩個頭帶漁夫帽,手上攥著魚竿的人。
“去!”
掛上魚餌,拋桿出去,隨即陳天輝把魚竿搭在支架上,就躺在一旁的木制躺椅上,悠閑等待魚兒上鉤。
瞧見他這副釣魚樣,郝槐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你就這么釣魚啊?唉!”
說完,他也把魚餌掛鉤,拋桿出去,然后學著身旁人的舉動,搭好支架,坐在躺椅上。
陳天輝一瞧,頓時無語,鄙視著說道:“呵,有本事瞧不起我,就別學我啊。”
“我學你?我釣魚從來都是這么釣的。”
郝槐說完,臉上毫不知羞,自顧自躺在躺椅上,享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