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醒來時,陳天輝如往常那樣睜開眼。
看著天花板,聽著耳旁的手機鬧鈴,他就知道這又是一樣的七月四號新循環。
按既定的時間線來看,這個時候自己本應該去上班。
不過,作為這循環中唯二可以保留記憶的人,上班這種事早已跟自己無緣。
到現在,陳天輝對于循環的厭惡基本已經消失,相反還有些慶幸。
雖然過著日復一日的同一天,是有點乏味,但如果是為了自己和她的安全,那到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這樣想著,他關掉手機鬧鈴,起床穿衣。
洗漱期間,順便給笑著給李月夜打去電話。
“嘟”了幾聲后,電話接通,他剛想說話,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你好,陳天輝。”
洗漱臺的鏡子上,陳天輝眉頭皺起:
“你是誰?怎么會拿著這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緊不慢說著: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
“我是機構的分區主管,托你的福,讓我的上一任引咎辭職后,順利接管了他的職務。”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李月夜呢?”
“李小姐?請不用擔心,我們暫時不會對她動手。”
“因為嚴格來說,李女士也是我們機構一員,在沒有結束對她的調查以前,我們暫時不會對她做什么事……所以,李女士,麻煩你跟陳先生說幾句吧。”
聽到這番話,鏡子中陳天輝臉色越來越難看,耳旁握住電話的手青筋暴起。
“天輝。”
聽到李月夜的聲音,他神情微微一送,臉上有些激動:
“我在,告訴我在哪,我來救你。”
“我在家,不,不行,你現在不能來。”
聽到她的阻止,陳天輝雖然面帶疑惑。
但還是沒有堅持去問。
因為他知道,對方既然這么表示,肯定說明有什么情況。
這時,電話里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
“伯父伯母,請不要介意我們,你們可以繼續要做的事。”
“你們到底是誰!”
聽到李父的聲音,陳天輝頓時明白李月夜的情況,她家里人也被脅迫了。
“咚!”
想到這里,他一拳頭重重砸在洗漱臺上。
“他們到底想要什么!”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便再次傳來那個所謂機構分區主管的聲音:
“陳先生,雖然你現在記憶恢復的貌似并不完整,但也應該清楚我們組織的性質目的。”
“所以,在這里,我們想請你重新加入機構。”
聽到這話,陳天輝臉上露出思索神情。
什么意思?
重新加入機構?
這算是籠絡自己?
為什么要籠絡自己?
目的在哪?
想到這些,他眉頭,反倒逐漸舒展開,言語間展開試探:
“哦?想要我加入,直說不就好了,為什么要用這么惡心人的方法?”
“哈哈哈,陳先生,你應該也知道你之前做過了什么事吧?所以我們可不能讓這段悲劇在重演,必要的限制得掌握在我們手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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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輝一聽這話,繼續問起,語氣逐漸淡漠:“那你們憑什么覺得,李月夜就是我的限制呢?”
“呵呵。”
電話那頭的人傳出一陣笑聲:
“陳先生別裝了,我們現在都知道了,李小姐應該就是你曾經要舍身保護的人。”
“雖然她的意識形態還有一半保持著死神的狀態,可是另一邊卻已經暴露的很完全了。”
“怪不得當初,在你的意識力量消失后,我們機構找了那么久,也沒有找到那個人,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一樣。”
“原來是陰差陽錯,把你轉移走的意識,也給安排成了自己人。”
“這招舍己為人瞞天過海記,真是讓我不得不佩服你啊,陳天輝先生。”
“你是這么多年來,唯一一個把機構耍得團團轉的人。”
陳天輝聽到這么多夸獎自己的話,鏡子中的臉上神情沒有半點變化,依舊面無表情說:
“行了,你也不用在哪一個勁吹捧我,來點實在的。”
“你為什么要讓我加入?我加入又要做什么?我得先知道這些,才能同意,不是嗎?”
陳天輝冷靜下來說出的話,讓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隨即傳來一陣掌聲。
“不愧是陳天輝啊,我剛才還以為,又重現了當年機構里赫赫有名的王牌死神呢,真是厲害。”
說著,對方直接一個轉折:“很簡單,本來我們提前到這座城市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處理你和李小姐的事而來。”
“但現在,發生了一點差錯,我們的人手不夠……”
陳天輝打斷了那個機構主管的話:“所以,你們就想臨時抓我當炮灰嘍?”
“哎,哪里,以陳先生現在恢復的程度來看,可比所謂炮灰要厲害的多。”
聽到這里,他笑起來:“哎呀,你說你是機構新任的分區主管是吧,的確有點能力,這拍馬屁的手段堪比我在公司上班的程度了,厲害厲害。”
“不過,如果我拒絕呢。”
聽到這個轉折,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一頓:
“李小姐,看來陳先生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在乎你啊。”
陳天輝一聽,連忙開口:
“哎!我說你這人,有什么毛病啊,我們倆之間的感情,關你什么屁事啊。”
“咳咳,陳先生的風格轉變很快啊……”
“我轉變風格關你屁事啊,你腦子進水了啊,是不是早上起床X沒吃夠啊……”他沒有再忍一個勁的開罵。
“夠了!”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吼聲:“陳天輝,你真以為我不敢對她下狠手!”
陳天輝知道對方已經被激怒,嘴角翹起:
“所以說,沒事,你那么多屁話干什么啊,我直接告訴你,如果我拒絕加入,我會直接打上門收拾你們。”
“現在,輪到你們擺出自己的底牌了。”
說到這里,他也基本上圖窮匕見了。
陳天輝知道,機構那些人既然不怕告訴自己所在的位置,但又這么在意自己的力量,只說明了一件事。
對方手上還有一張底牌,保證自己絕對沒法來救人。
“呵。”
“原來如此,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嗎?陳先生,這套激將法……”
“你是不是找罵。”
搞清局勢后,他口中罵著,心中卻在笑:
攤牌了,我陳某人最喜歡在那些自詡文明的人面前,用野蠻人的大腳板去扇對方的臉。
或許是真的怕被罵惡心,電話那頭很快就扔出另一章底牌:
“陳天輝,當年的事,你雖然可能記不清,但有個人卻記得很清楚。”
“你的弟弟,當初你做的二選一,現在又是一樣。”
“弟弟,還是女友,不加入機構的話,那你就只好在做一次二選一了……喂!”
此時,正在李月夜家中。
一身黑風衣的機構主管,聽到耳旁手機傳來的忙音,狠狠把手機摔在地上,咬牙切齒說著一個名字:
“陳天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