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附近的警察局內,此時亂成一片。
因為電視臺一個小部門的員工全都被拉來做筆錄,這讓就近的派出所警力,幾乎全都參與到記筆錄的行為中來。
原因,正是由于在場的參與調查的電視臺工作人員,幾乎都在說謊。
這里的說謊,正是基于李月夜提供的那段視頻證據。
在經過技術鑒定,確認的的確確是電視臺內部的實時監控錄像視頻后。
可以說明,當時用那臺電腦發布匿名帖子的人,正是那個叫做莉莉的女主持。
但奇怪的是,在場其他人做口供時一直都表示只看到那個男人在哪,卻沒有發現近在眼前的女人。
更奇怪的是,那個表示面對面交流過得證人。
堅決表示看到是男人,而不是女主持。
這讓處理過各類案件的警方都有些頭疼,他們還是見到第一次睜眼說瞎話的證人,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
更何況,是在調查過這些人與犯罪人沒有直接利益往來之后,還固執己見堅持自己的說法。
沒辦法,警方只好把那段幾秒鐘的監控錄像視頻公布。
在場的電視臺工作人員都愣住了。
明明看到的是男人,可為什么到頭來變成女人?
鐵證面前,一些堅持己見的人也有些動搖了。
有些人開始懷疑自己。
難不成,是中了幻覺?
當然,也有人懷疑視頻造假,不過在后續,警方跟電視臺安保部門征求監控錄像原本之后,每一幀確認過后,再加上技術鑒定。
最終,警方宣布監控錄像視頻作為證據的有效性。
在場的電視臺員工,只能在一臉懵逼中,陸續改了說法。
但他們怎么也想不通,這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沒法給警方解釋清之前為什么要說謊。
因為考慮到是民事案件,對于這種情況警方還是以協調為主。
最后,當事人,李月夜,那位蔣老師,以及倒霉蛋男人在內三人,選擇嚴懲真兇,原諒其他人,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
而那個女主持,則因為證據確鑿被刑拘在派出所。
一大群人走出派出所后,紛紛向男人道歉。
那個男人本來面色不太好看,但想著今后還要工作,總不能跟同事把關系鬧僵,所以還是接受了他們的道歉。
接受完他們的道歉,男人轉頭看向另外兩人,當場就跪下來道歉。
“對不起,李主播,蔣老師,我真是眼瞎,沒想到她是那樣的人,居然還來陷害我。”
“行了,這事說嚴重點,跟你沒什么關系,罪魁禍首已經伏法,就是李主播……唉!”
那男人也是個聰明人,聽到這番話,當即轉頭看向李月夜:
“李主播,出什么事了嗎?”
之前說話的蔣老師給她使了個眼色,隨后繼續說:
“哎呀,因為這破事,我們李主播可受罪了,新節目被一擼到底了。”
“怎么能這樣啊?”男人聽后當即幫腔說話,“李主播,你放心,等我回去后就找關系幫你說說,總不能憑白讓你受到這樣的損失啊。”
那個蔣老師聽到這里,先笑了笑,臉上露出滿意神情。
這時,李月夜卻開口了:
“兩位,我知道您們的好意,但現在請容許我不得不拒絕。”
“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對我來說,或許是一個提醒吧,我在電視臺的資歷還是太淺了。”
“而且,也許這個位置,本就不屬于我。”
說到這里,她笑了笑,朝兩人鞠了個躬:“兩位,請原諒我這個無禮的要求,我決定在再現在的位置沉淀一下,下次有機會的話,我會自己去爭取這個主持人位置。”
在場另外兩人,見她已經做出選擇,當即都忍不住感嘆:
“李主播,這年頭像你這么有志氣的年輕人真是不多。”
“是啊,能抗拒住這個位置的抗拒,我在你這個年齡,是絕對無法拒絕的。”
他們對于李月夜的好感度一下就刷滿,表示要留下方式。
從一刻開始,兩人對于她的態度已經從欣賞,變成了真正朋友之間的平等認同。
一下收獲兩個電視臺老資歷的人脈,李月夜并沒有多在意,也沒有多高興,但還是笑臉送別兩人。
目送兩人離開之后,她臉上笑容收斂,悶悶不樂嘆了口氣,等抬起頭,就看到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跑車。
看到這輛車,李月夜就想起之前發到自己手機上的視頻,連忙笑著走過去。
敲了敲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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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降下,她看著里面的男人:
“你怎么會有那段視頻的?”
“這很重要嗎?我還以為你會感謝我呢。”
李月夜趴在車窗邊,眸子打量著他,聽話點了點頭:“嗯,我很感謝你啊,最起碼沒有因此放過一個壞人,冤枉一個好人。”
“那就好,你接下來還要繼續回去上班?那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了,今天請假,我想去喝點酒。”
說著,李月夜拉開車門,熟練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見她開始給電視臺打電話,陳天輝也知道對方心情不好,就干脆啟動車子。
因為這件事,李月夜從派出所出來已經是下午了。
天見黃昏。
黑色跑車行駛在昏黃的路燈下,等她掛掉電話后,陳天輝才問起:
“去哪個酒吧?”
“嗯……”
李月夜猶豫了一下,看向車窗外:
“哎!那家酒吧就不錯,要不就去那吧。”
陳天輝看向她指的酒吧,臉色猶豫了一下:
“額,這家不行,換一家吧。”
“為什么要換啊?暮歸人,我覺得這酒吧名字挺有詩意的。”
李月夜不解問,但陳天輝還是堅持:
“換一家吧,這家酒吧不行。”
“為什么啊。”
見他這么抗拒,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哦,是不是因為那里可能會碰到熟人?小情人??”
無奈,陳天輝只能說:“不就是喝酒嗎?那去我家吧,我家里的好酒都給你喝。”
“干嘛這么突然?”
李月夜嚇得雙手抱胸,警惕盯著身旁這個一臉冷冰冰的男人。
“沒你想的起那么復雜,就是喝酒,而且這是你提的。”
“可我只說要去酒吧。”
陳天輝直接一拐方向盤,把車停靠在路邊,看向她:
“那你去吧,我不攔你,等到有人撿尸的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哦,原來你是擔心我被人撿走啊。”李月夜狡黠笑著。
“不擔心。”
陳天輝扭過頭,不去看她。
“那行吧,就去你家喝一點,真的只喝一點點哦,肯定不會醉,我絕對不會給你撿尸的機會。”
李月夜瞇起一只眼,用兩指捏了一點點的量。
然而,現實是……
“再,在給我,來來一杯。”
“還喝?說好的一點點呢?”
在自家的別墅中,陳天輝一把搶過對方手中剩下的半瓶酒。
“給,給我。”
李月夜滿臉通紅,嘟嘴笑著,伸手就要去抓他奪走的酒。
陳天輝見狀只能伸手,一把頂住這醉貓的額頭。
“夠了,差不多就行了。”
“不要,我!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