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前,李月夜在客廳沒有聽到對方任何解釋后,便一氣之下走出別墅,“砰”的甩上門。
走到別墅外時,她卻逐漸停下了腳步。
李月夜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沒人出來。
她迅速回過頭,心想:
不管了,為什么要在意他,說的也是,也許一開始這就是個錯誤。
想到這里,李月夜繼續在路邊走起來。
走著走著,她的腳步又緩緩停下來,轉頭看向之前走出來的別墅大門。
依舊是毫無動靜。
對于這個狀況,李月夜氣的咬牙又回過頭,繼續走起來,邊走還邊想:
難道自己做錯了?
自己只不過是想聽到他的解釋而已。
這又要什么錯嗎?
盡管讓人死亡那種事,實在過于違反常理。
但在見識過了這世界的諸多不可思議后,這件事上,自己還是選擇相信他,不是無緣無故就下手的人。
不然,又何必之前那么多次救下自己。
可他這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自己。
這不就是相當于,在變向的拒絕自己嗎?
想到這里,不能接受的李月夜越想越氣,從褲子兜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剛準備刪除剛一眼找到的號碼。
她指尖動作,最終停在了顯示屏的那個號碼之上。
這時候,最近的種種記憶涌上心頭。
李月夜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如果可以,想跟他一刀兩斷。
但不行。
腦海中涌現的想法,讓她轉過身朝那棟之前離開的別墅跑去,邊跑還邊想:
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家伙這么壞!
明明放下就好了。
偏偏讓人放不下的壞家伙!
跑到門前,李月夜收起手機,一個勁兒敲門。
門過了幾秒才打開,看到那個保持沉默的男人。
她沒忍住。
淚如泉涌。
一手抓著對方上衣,另一只手握拳捶向他胸口,哭腔喊道:
“為什么!”
“為什么不解釋!”
“你說啊!”
見到這場景,對面的男人當時就愣住了。
陳天輝沒想到她還會回來,而且還是以這副姿態。
看著對方哭的模樣,他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半天才說出一句:“我那是為你好。”
“為我好?你什么都不告訴我,就是為我好!”
嘴上說著,李月夜哭著又錘了他幾下,但手上使的勁兒卻更加無力。
察覺到她整個人都像快倒下了一樣,陳天輝趕忙伸出手抓住對方胳膊,身子一彎,再攬起小腿,將整個人公主抱走進屋里。
“你放開我,開下我。”
剛走進屋,陳天輝用腳跟關上門,看著懷中掙扎的人:
“女人,這可是你自己選擇回來的。”
“現在你可沒有離開機會了。”
說完,他便不再按耐心中激烈的情感,低頭吻下。
而李月夜則是徹底被他這操作驚呆了。
我這是,被強吻了?
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她感受到唇上傳來觸感,也緩緩閉上雙眼。
這種感覺,是第一次。
卻并不討厭。
良久,唇分。
李月夜睜開眼,臉上有些微紅,小聲說:
“放下我。”
陳天輝將她平放在沙發上,然后單腿半跪在這個女人面前,伸手撫摸那張臉。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那么做嗎?”
說著,他自問自答起來:
“閉上眼睛。”
李月夜躺在沙發上,面對這個男人的深情注視,她微微有些心跳加速。
閉上眼后,更是能清楚聽到“砰砰砰”的聲響。
但很快,這聲音消失。
她睜開眼,才發現居然出現在電視臺。
“跟我來吧。”
轉頭一看,發現那男人也在身旁,就匆忙走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
“就跟上次一樣,只不過這是在我的夢境中。”
李月夜一聽,頓時想起之前在樓道中碰到的驚悚畫面,一時害怕連忙抱住他胳膊。
陳天輝撇頭看了一眼,沒說什么,反過來抓住她手。
牽著手,兩人來到一處走廊。
“哦?那是?”
李月夜一眼就看到走廊中的身影,正是之前差點被陷害的男人。
而對方面前站著的,就是哪天被女主持人找來的證人。
看到這一幕,她頓時想起之前證人作證的說詞。
“這,這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要說謊?”
問起這個,李月夜轉頭想讓身旁人給個答案。
陳天輝也沒辜負她的想法:“這是在我的夢境中,所以展示的也是我的視角,但在哪個男人眼中,他面前的卻是個女人。”
聽到這話,李月夜轉過頭,才發現那個被差點誣陷的男人,在證人面前,赫然變成了那名女主持人的模樣。
她驚訝捂起嘴:“所以說,哪天才會發生那么古怪的情況嗎?”
“那其他人?”
陳天輝又領著身旁人,去了那天的案發現場。
辦公室門口,那個女主持人走進去,熟門熟路,大搖大擺,當著辦公室里的其他人直接坐到男人的工作位上,熟練打開電腦,輸入秘密登錄論壇,開始發造謠貼。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李月夜心中還是有些怨氣,但是一想對方已經離世,就沒在糾結下去。
陳天輝還是想剛才那樣,手一揮。
坐在位置上的女主持人,赫然變成差點被誣陷男人的模樣。
“所以說,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主持人?”
“嗯,跟你之前見過的附身者不同,他們是能力者。”
“這世界上,有些一人,先天就跟人不一樣,他們并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有種多么可怕的力量。”
“當能力覺醒的時候,就會給他們帶來利益和優勢,而周圍的人則需要承擔他們帶來無窮的禍患,甚至是喪命。”
陳天輝說著,指向那個座位上的男人,對方再度變回那個女主持人。
“她這次使用的力量,只是把別人誣陷入獄,接下來就會接過你那個節目的主持職位。”
“而這個男人,會因為入獄,而被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后續在獄中選擇自殺。”
李月夜轉頭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在她使用能力的一瞬間,我就會看到,如果我不阻止,后面就會發生成那樣。”
陳天輝解釋完,手一揮,兩人出現在派出所的拘留室中。
那個女主持人,正雙目無神的看著拘留室外。
不過,她身上卻飄蕩著一縷黑氣。
看到這一幕,李月夜問起:“那個不是附身的象征嗎?”
陳天輝搖了搖頭:“那是情緒的形態。”
剛說完,他們就見女人突然站了起來,一臉瘋狂絕望。
“李月夜,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要你全家死絕!”
“給我打開!”
女人一發話,拘留室外值班的警察,當即慌了神:
“局,局長!你,你在怎么會在里面?”
“快給我開門!”
“好,好的。”
警察趕忙上前,就要去開門。
這個變化,讓李月夜完全看愣了,但對于這一幕,她還是忍不住有些膽戰心驚。
“這是她的能力,可以讓周圍的人觀測的對象出現誤差。”
陳天輝的解釋,讓她點了點頭。
李月夜面色變得復雜起來:“如果她沒有死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說完,她又苦澀笑了笑:“你不用回答,我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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