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道路上,因為兩輛車即將駛出市區進入郊區,周圍的車輛越來越少。
一路上,李月夜小心翼翼駕駛著白色超跑,生怕再出什么問題。
而副駕駛座上的陳天佑也松了口氣。
從這件事中,他也學到了一點。
永遠不要把車,交給一個說自己會開車的司機,下次一定要看駕照,否則那就是在拿自己的命賭。
運氣好,賭到一個老司機算命好。
反之,就只能賠的連夜進棺材火化揚灰一條龍。
轉過頭,陳天佑看向一旁并駕齊驅的公交車。
經過剛才的一番努力,他發現控制車輛的那股意識力量,已經完全衰退。
自己由此,也才能順利徹底接管了那輛車的運行。
在陳天佑的控制下,那輛公交車緩緩停在路邊。
李月夜也適時的配合。
不得不說她的學習能力也不是蓋的,安安穩穩把車停下。
白色超跑一停,兩人立馬推開車門往公交車上跑去。
因為中段自動車門之前被強行使用已經損壞,陳天佑只能控制前段的自動門開啟。
兩人走上車,就看到昏厥的司機與乘客。
“什么!”
“天輝!”
隨后入眼的,就是雙雙倒在車后段地板上的兩道身影。
他們趕忙跑過去,首先就是檢查兩人都呼吸。
李月夜試探陳天輝的,陳天佑便把目光轉向了另一人。
他小心把意識力量布置在周身以防萬一,同時伸手翻開藍楓的眼皮。
“呼……”
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陳天佑松了口氣,轉頭再看向另外兩人,問起:
“他怎么樣了?”
李月夜懷中抱著那個男人的上半身,表情不安。
“呼吸正常,但就是不醒來。”
聽到這話,陳天佑皺了皺眉頭,伸手摸向陳天輝的臉。
李月夜見他一臉警惕表情,連忙問起:
“你該不會是以為……”
“嗯,以防萬一。”
說完,陳天佑也沒多解釋,還是把手伸向自己親哥的雙眼位置。
就在他的手,距離對方眼皮近在咫尺的位置時。
突然陳天輝一把抓住他的手,兩眼睜開,耀眼的金光,釋放出來。
陳天佑被照射的強行閉眼,而什么都看不到的李月夜,反倒有些慶幸他醒過來:
“天輝,你醒了。”
這時,雙眼冒著金光的陳天輝轉頭看向半摟抱自己的李月夜,艱難的說了一句:
“不要……停下循環。”
說完,就再次閉眼昏睡過去。
陳天佑感覺自己手肘上的力道消失,才放下遮眼的手,發現那只緊抓自己的手落到地上。
他愣愣看著這一幕,手下意識想起抓住那即將落地的手。
可惜,終究是差一點距離。
陳天佑看著那只手掉在地上,還保持伸手抓什么都姿勢,整個人僵在原地。
“天輝,天輝,你醒醒……”
李月夜趕忙伸手托住他歪過去的腦袋,急得眼睛都忍不住擠出淚了。
陳天佑被她這哭聲喚醒,也被嚇了一跳,趕忙伸手試探了一下陳天輝的鼻息,隨后松了口氣:
“他還有呼吸。”
她一聽,連忙伸手試探鼻息,又不放心的按了按脈搏,臉上的淚這才止住,只不過表情還是有些不安。
“可他為什么不醒來呢?”
陳天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但他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具身體里,有股可怕的意識力量正在活躍,那是一股璀璨的金色……
陳天輝家中,陳天佑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電視上正播放著震驚本地的幽靈公交事件。
“今日疑案,失控的707公交車最終在郊區公路上被發現,車上全部乘員宣稱處于無意識駕駛搭乘狀態。”
“由于車上黑匣子遭到破壞,警方表示無法進行技術修復,對于車上乘員說法存疑,現在尚在拘留審訊中……”
陳天佑看到這個新聞,眉頭皺了皺,關掉電視,拿出手機正要給人打電話時。
電話卻主動響了起來。
通訊錄上顯示備注腹黑女,他接通了電話:
“喂。”
“你居然還給我說喂?剛才的新聞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藍楓行動了,你們怎么不通知我們?”
面對蘇雨柔的一連串詢問,陳天佑只能等她停下來才說出口:
“你現在跟你老公在一塊兒?”
“嗯,干嘛?”
聽到蘇雨柔的回復,他猶豫了一下,咬起牙:
“你們一起過來吧,出了點狀況。”
聽到這里,電話那頭突然變成一個男人的聲音:
“天佑,到底怎么了,你說實話。”
聽出是郝槐的聲音,陳天佑無奈嘆了口氣:
“是,我哥,他……沒法醒過了。”
“什么!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突然變得焦急。
“在他家。”
說完,陳天佑聽著電話里的盲音,看了一眼手機,抬頭從客廳看向走廊,視線盡頭就是大門敞開的主臥室。
在那間屋里,床邊坐著一個身影。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起。
陳天佑去開門,看到一臉焦急的郝槐和蘇雨柔。
“到底是怎么回事?”
進門就先被問了一句,他也只能搖頭表示不知情。
郝槐沒辦法,只能趕忙進屋,連皮鞋都忘了脫。
一旁的蘇雨柔注意到這幕,有些意外平時注重禮儀,一絲不茍的丈夫,今天居然也會犯這樣的小錯誤。
可見他是真的急了。
見郝槐急匆匆走向臥室后,她看向面前這個低著頭的白發男子。
在蘇雨柔眼中,這個人跟她親弟弟沒什么兩樣。
一開始只是被他的悲慘遭遇吸引,覺得有些同情憐惜。
后來接觸中,才發現漸漸喜歡上這個整天的單純心思,全寫在臉上,卻還想做個壞人的大男孩。
當然,這里的喜歡僅限于欣賞和看好。
她最愛的人也只有一個。
“你沒事吧?”
蘇雨柔知道,陳天輝親哥對于這個大男孩來說,是一個無可取代的特殊存在。
現在對方倒下,這個孩子,應該也受到了影響。
陳天佑搖了搖頭,轉身走向臥室。
蘇雨柔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跟上。
幾個人聚在臥室中,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身影。
“怎么會這樣?”郝槐問起。
站著的陳天佑,跟坐在床邊的李月夜都搖頭。
但這時,她卻突然想起什么:
“對了,在昏迷前他曾跟我說過。”
“說過什么?”
“不要停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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