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周圍來了一群黑風衣死神的虛影，陳天輝原本還以為這是針對自己設的局。
但沒想到，旁邊那個面容蒼老的死神，卻主動傳出自己的意思：
“你不用擔心，他們來這兒也是我的意思。”
“因為即使我答應一個要求，讓你去意識界這個要求，還是過于冒險，我必須征得整個機構的要求。”
“當然，因為我之前已經答應過你了，所以站在我個人的立場，是絕對不會阻攔你去意識界的。”
聽到對方這番話，陳天輝有些無語。
這一幕，像極了某些電視劇里的大型雙標。
即使我個人同意你，但組織上的規矩不同意。
所以我先通知組織過來，然后再撇清關系，最近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阻攔你。
這樣想著，他也只能嘆息點頭：
“好吧。”
答應之后，陳天輝還是決定先把丑話擺在前面：
“那我先說說我的要求吧，如果他們阻攔我，我希望你能不出手阻攔我。”
旁邊的死神虛影，那張蒼老臉上微微一笑：
“嗯，我答應了。”
“但你似乎很自信。
“是覺得如果沒有我出手，機構里面就沒有其他人能阻止你嗎？”
接受到對方的想法，陳天輝一時半會還把握不住對方，到底是在嘲諷還是別的什么意思。
他還是點了點頭。
從蒼老死神虛影那里，一個意識朝周圍擴散，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接收到了。
“你說對，如果我不出手，以你目前的狀態，其他人或許能拖住你但卻不能阻止你前往意識界。”
陳天輝的表情有些詫異，他理解了對方的做法。
這很明顯是在敲打其他人。
周圍的死神虛影，面容上顯然都出現了猶豫的神情。
意識中“看到”這一幕，對于蒼老死神的這個做法，倒是讓陳天輝有些感激了。
畢竟，意識界是什么情況，目前還不知道。
而且月夜他們，是否理解了自己那番話的含義。
這些暫時都是未知數。
在哪之前，自己最好還是先保留一定戰斗力為好。
如果在這就發生大規模的戰斗，造成的消耗可不會小。
那樣即使是離開鏡中世界，來到意識界，鬼知道接下來還會遭遇什么。
所以，因為這些理由，陳天輝面帶善意，朝對方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蒼老死神的虛影也對此一笑，緊接著，就轉頭看向周圍越聚越多的死神。
對方的意念，直接廣泛傳播出去：
“在場的諸位同胞，我們因守護物質界的萬物，與意識界的古老意識們，斷絕聯系已千萬年有余。”
“我們構建鏡中世界，讓物質界的諸多意識形態，不在輕易受到意識界干擾。”
“我們建立輪回概念，讓物質界的萬物生靈，在離世后不需要前往殘酷意識界，而是有了一個獨立而循環不停的歸宿。”
“自此，物質界進入了一個欣欣向榮，萬物生生不息的階段。”
“但是。”
“凡事都有例外。”
蒼老死神的虛影表達著，虛無縹緲的手指向陳天輝：
“今天，曾經我們中的一個同胞走向另一條路。”
“意識吞噬者，你是否愿意在機構全體死神的決策下，決定是否允許你前往意識界？”
陳天輝收到對方的意識，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別得，而是由于那個稱呼。
意識吞噬者。
臥槽，聽上去就有種好牛逼，好邪惡的趕腳。
果然不虧是活了千萬年的老家伙，真有文化吶。
反應過來后的他，連忙傳出自己的意思：
“我愿意。”
等等，尼瑪，這怎么感覺像是結婚典禮的臺詞呢？
還我愿意，回答草率了……
陳天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一番。
在場的隸屬于機構權利者的少數死神，一道道意識力量開始投向上空。
那力量中的含義，分別代表著同意和不同意。
而其他隸屬于機構的一般死神，則只能滿臉羨慕的看著。
陳天輝注意到這一幕，忍不住搖了搖頭。
看來就算死神也不能免俗，明明大家都是同族，卻還要分個三六九等。
很快，蒼老死神的虛影得到投票結果，看向他，意念傳來：
“很遺憾，機構并沒有通過你的要求。”
“但作為個人，接下來我不會阻攔你，前提是你不能大事破壞鏡中世界。”
但陳天輝卻搖了搖頭，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抱歉，這個結果我的確沒法接收。”
隨即，他轉身面對那一群黑風衣死神，意念廣泛傳播出去：
“在場的各位同胞，或者說曾經的，你們確定要跟現在的我打消耗戰嗎？”
“或許到最后的確，我有可能損失嚴重。”
“但你們呢？能保證都不會被我吞噬嗎？就像那個異類意識一樣。”
“所以，我建議，這個投票，應該由在場的所有死神進行才對，每個將要跟我動手的人，應該都有投票的資格才對。”
說著，陳天輝意識形態，也就是那道金色虛影，把手舉向天空。
無與倫比的金色力量，開始涌出。
漸漸的，漂浮在空間中，形成了一股滔天的金色巨浪。
看到這幕，在場的死神心中一顫。
蒼老死神的虛影，卻在這時笑起來，因為看穿了他這樣做的小心思，但卻沒有阻攔的意思。
陳天輝直接展現過自己的力量后，就這樣讓頭上翻滾著恐怖的金色意識海洋。
“那就這么做吧。”
首先認同這個方案的，正是蒼老死神的虛影。
接著周圍的一個個死神都紛紛點頭，唯有那些機構權利者死神們臉上相當難看。
就這樣，新的投票開始了。
結果，不出所料，壓倒性的同意放他離開鏡中世界，前往意識界。
對于這個結果，有人歡喜，有人憂。
但陳天輝卻不管那么多，能夠避免一場大戰的消耗，他倒是很高興。
況且，陳天輝原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意識界。
現在既然有人給指了條明路，距離自己要找的那個家伙，又更近了一步。
深層思考著這些時，陳天輝突然接受到一段私人的意識。
構成他意識形態的金色虛影，轉頭看向那道意識傳來的地方。
發現要找他說“悄悄話”的，正是那位有著蒼老面容的死神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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