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界中，陳天輝看著周圍在黑暗中亮起的群星。
這次，他可不敢在把自己意識所“看到”的浩瀚星空，再給當成背景板了。
指不定那就是某個異類意識的一部分。
雖然不知道，那后來出現的一個個強到離譜的異類意識，為什么要撤退。
但陳天輝也意識這肯定跟自己循環出現的表現，以及身旁死神到來有關。
他正想著，身旁傳來一道意念：
“還看？你不打算回去了嗎？”
蒼老死神的話，讓陳天輝回過神，意念反饋：
“回去啊，肯定要回去。”
但剛反饋完，他突然才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金色身影撓了撓臉，又傳出一道意念：
“不過，該怎么回去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似乎是被什么，給強制弄到這個世界來的。”
蒼老死神接到他的意念，虛影一般的臉上，笑了笑：
“我估計，是因為你完整吞噬了那個異類意識，導致與身體相符合的意識形態發生變化。”
“最終，你的身體與意識產生間隙，不得不暫時脫離。”
“接下來，就得說到輪回了。”
“它不僅僅是一個循環機制，也是物質界防護屏障。”
“避免那里的生物，無緣無故被外來的，基本上就是為了防范意識界投射的異類意識，在那里占據人類的身體。”
“當然，這樣一個龐大的屏障也難免會有漏洞。”
“所以，偶爾還是會有一些異類意識流竄到那里去。”
陳天輝點了點頭，沒有掩飾的在腦中思索到：“原來是防火墻出了BUG。”
蒼老死神的虛影接到這個想法后，一臉懵逼。
“防火墻，還有巴哥……是什么東西？”
他看向身旁這個嚴重與時代拉跨的天花板戰力，只無奈給對方解釋起來……
過了一會兒，蒼老死神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又是人類產生的一些新概念嗎？”
“老爺子，那我就先這么叫你了，咱們之間的代溝還是有點大，要不就先不提這些了。”
經過剛才一番溝通，陳天輝才確認身旁人對物質界的認知，還停留在近代工業革命期間。
“不如您告訴我，如果我現在想回去該怎么做？”
對方意識接收到這個疑問，了解到他想法后，那張蒼老的臉上笑起來，傳出意念：
“跟我來吧。”
陳天輝連忙跟上。
一黑一金兩道光芒，在意識界中穿梭，終于來到了一開始的黑色漩渦通道那里。
看著周圍密密麻麻，形態各異的異類意識，他總算是知道對方為什么之前還有多載自己的原因。
要是沒有人家幫助，這就是典型的開飯了。
不過，自己是那道大餐。
有了蒼老死神在，進入黑色漩渦通道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只見對方意識形態下的手一揮，這片圍攏在黑色漩渦通道前的異類意識，全部被橫掃一空。
盡管這些異類意識的數量多的驚人，很快就填滿被掃清的地方，但兩人還是順利先一步進入了通道中。
順著來時的黑色漩渦通道，一路往上。
中途閑得無聊，他問起對方一些事。
“老爺子，你不是說，你跟那些家伙單挑能贏，群毆不好說，那他們當時為什么要撤？”
在前面帶路的蒼老死神，意念一下反饋過來：
“你以為他們是在忌憚我嗎？當然不是。”
陳天輝疑惑了：“那……難道他們是在因為我才撤的？”
對方給他解惑期間，速度仍未停下。
“準確的說，也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你表現出來，可以不斷循環的情況。”
聽到蒼老死神的回應，陳天輝更加疑惑了：
“就這？”
“嗯，就是這樣。”
對方在反饋之后，又繼續傳出意念：
“它們估計也猜到了，你之所以能夠不斷的被吞噬后又復活，可能與你那小女友的能力有關。”
“那孩子，是叫李月夜吧？”
突然聽到蒼老死神表達出這個名字，他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點頭。
對方在前面飛著，似乎也注意到陳天輝這個動作，隨即又傳出一道意念：
“你在人類世界，應該聽說過一個故事吧。”
“潘多拉魔盒。”
“滅世之盒。”
陳天輝自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故事，連忙回復：
“我知道這個故事。”
蒼老死神的虛影突然回過頭，看向他：
“那你應該知道，潘多拉的魔盒里除了諸神準備好的劫難外，還有人放入希望吧。”
“嗯，古希臘神話說，是智慧女神雅典娜所放入的希望。”陳天輝接上話茬，意念傳出。
“但你知道嗎，雅典娜并非傳說杜撰，而且我還認識她，是一個異類意識。”
“不過，她今天貌似沒來。”
“跟其他的異類意識不同，她代表屬性的是智慧，特性是保護和斗爭。”
“當然，她保護的都是未婚時期的少女，這其中也包括作為棋子的潘多拉。”
對于蒼老死神的這番發言，他被鎮住了，也突然想明白：
“你的意思是，現在會發生這樣的事，是因為有雅典娜插手了。”
陳天輝表達完，又發出疑惑：
“可她是怎么在以前就知道這些的，而且身為異類意識，不是該都想著侵入物質界嗎？”
蒼老死神的虛影，面容上笑了笑。
“意識界中，也不全是對物質界抱有敵意的存在。”
“比如我們。”
“至于身為異類意識的她，為什么要在以前幫你們。”
“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告訴你比較好。”
“另外，我似乎還沒告訴你，人類曾用來稱呼我的名字。”
“普羅米修斯。”
陳天輝被震驚的金色面龐上，一雙眼睛瞪大，思想壓制不住，在黑色漩渦通道里擴散開來：
“普羅米修斯……具有先見之明的先覺者！”
“這么說，是你讓雅典娜在魔盒里悄悄放了什么東西？”
蒼老死神的虛影，那副滿是皺紋的臉上笑了笑。
對方沒有肯定他的猜測，但同樣也沒有反駁。
意識交流中，他們頭頂上方的黑色漩渦通道，突然出現了光亮。
“我們到了。”
蒼老死神的態度，像是在表示對于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沒辦法，陳天輝也只能放棄追問下去。
但是，再把所有信息串聯起來后，頓時就有了一種撥云見日的感覺。
這讓他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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