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成丹!”秦松柏大驚,“此法我只在傳聞中聽過,從未見過,楊會長可不要開玩笑。”
“我親眼看到的,又怎會開玩笑?”楊會長語氣堅定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李不凡愣了。
喂喂喂,我什么時候徒手成丹了?
那是我以前好么?
現在這點修為,徒手?
怕是會煉成一塊碳喲!
而且……
我特么上次煉的是截道丹好么?
納道丹那么復雜,我怎么可能十息煉好?
拜托你下次吹牛的時候過過腦子好不好啊喂!
不等他內心狂吼完,秦松柏又開口問道,“不知楊會長可否為我引薦一番?”
這話一下讓李不凡緊張起來了。
鬼知道這個吹牛不打草稿的瘋女人會不會出賣他。
他連忙看向楊會長,眼神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而楊會長卻是沖李不凡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扭頭道,“青玄先生行蹤飄忽不定,我想見他都十分困難,更別說為秦城主引薦了。”
秦松柏身體稍稍向后靠了靠,點頭道,“也是,如此高人,又怎能輕易見到。”
“客卿周山秋到!”隨著小廝一聲高喝,打斷了眾人的思路。
馮茂見秦松柏似乎沒有想要讓他離去的意思,于是領著幾人退到一旁。
這時,馮思思小聲的問道,“楊會長嘴里的青玄先生,是不是就是你?”
“呃……”李不凡翻了個白眼道,“不是!”
“不可能!”馮思思斬釘截鐵的說道,“玉芙就喊的你青玄先生!”
“那是重名了!”
“你快告訴我!”
“生個兒子我就告訴你。”
“滾蛋!”
一句話讓馮思思小臉羞紅,李不凡這才覺得清靜了些。
但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何楊會長要當著眾人的面,捧高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他明明叮囑過楊會長,不要泄漏他的另一個身份。
“你這是在玩兒火啊!”李不凡看著楊會長的側臉,心中嘀咕道,“看來是時候再讓你出點血了!”
另一邊,周山秋舉著一個約莫三尺長的錦盒來到秦松柏面前,“恭祝秦城主壽與天齊!”
“周客卿有心了。”秦松柏笑呵呵道,“不知周客卿帶的是什么?”
“一副字!”周山秋得意說著,便把錦盒遞給了迎上來的小廝。
秦松柏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說什么。
而身旁一直未曾開口的秦君昊說話了,“周客卿,今日是我爹的壽辰,你就送來了一副字?”
“秦少,這幅字可非同一般,待秦城主看到字后,我再解釋。”周山秋不卑不亢的說道。
秦松柏頓時來了興趣,連忙打開錦盒,取出卷軸,打開一看,是一個“道”字。
“這字……”秦松柏有些猶豫道,“字體工整,筆鋒凌厲。
還殘留有些許道韻,一定是出自大家之手。
只不過從上面流轉的道韻來看,應該有些年頭了。”
“秦城主真是好眼力!”周山秋激動道,“這字是我去年外出任務時,在一處密境中偶然發現的……”
“不對啊!”秦松柏不等周山秋說完,打斷道,“這絹布都是新的,怎么可能在密境中。”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秦城主的法眼。”周山秋打趣道,“這字是我從墻壁上拓印下來的。
屬下也是觀此字良久后,竟然對大道有了一絲明悟,所以就想著將它帶回,趁著您壽辰相贈。
但屬下當時修為低微,無法將整塊石板從墻面上剝離,于是才出此下策。”
秦松柏聞言,連連點頭,“盡你之所能,讓我得到此字,也算是你有心了。
而且我觀此字也確實有些收獲。”
“秦城主抬愛了,您能滿意,是我最大的榮幸。”周山秋欣喜道。
李不凡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冷哼一聲,心中不屑,“就這破字?怕是進門之前才找人寫的吧!
連這點都看不破,還互相吹捧,嘖嘖嘖……
岳丈怎么還不帶我們出去,這么虛假的氣氛他也受得了?”
突然間,李不凡見周山秋很刻意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后抬步走向他。
心中腹誹,“這……是要找茬?”
正如他所愿,周山秋來到馮茂面前,躬身一禮道,“馮客卿,好久不見。”
“周客卿,確實有些日子沒見了。”馮茂禮貌回應,“只是城主在這,咱們私下敘舊有些不妥,不如待會再敘。”
“馮客卿說的這是哪里話,秦城主一向愛民如子,對待我等客卿更是呵護直至,不會責怪的。”周山秋話鋒一轉問道,“不知馮客卿送的是什么禮?”
“馮某不才,一瓶納道丹。”
周山秋聞言沒有立即回話,而是等了半晌才說道,“沒了?”
馮茂也有點懵,點點頭不知該說什么。
可誰也沒想到,周山秋頓時變臉道,“馮客卿是不是太不把秦城主放在眼里了?”
馮茂怔住了,“馮某送的納道丹,秦城主非常滿意,不知周客卿這話是何意?”
話到此處,李不凡似是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忽然間,他注意到方沫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心道,“嘶……這女人不長記性?”
果不其然,周山秋立馬回懟道,“你待了這么多人來,就送一份禮?這難道不是輕視秦城主么?”
“這……”馮茂實在搞不明白這無妄之災是怎么回事,一時語塞。
好在秦城主開口解圍,“行了,周客卿。馮客卿的心意到了就行了。”
“秦城主,這可不行。”周山秋連忙走到秦松柏面前道,“按道理來說,一家送一禮是正常,可他們,是兩家人!”
“兩家人?”秦松柏也有點不明所以,低語道。
“是啊,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不管他是不是入贅的女婿,那嫁出去的女兒也是隨夫姓了。
更何況,李不凡本就是坤城學院的老師,于情于理都應該備上一份薄禮。”
秦松柏聞言沉默了,似乎有點道理哦。
“秦城主!”馮茂總算明白了周山秋的意圖,上前一步嚴肅道,“馮家上下同氣連枝,馮某雖然愚鈍,但也知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道理,又何必在意是不是送了兩份禮?”
這不說還好,話一出口,秦松柏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當日秦君昊在馮家,就是因為這個緣由被馮茂掌摑。
如今他竟敢拿這個理由來壓自己?
這特么是要造反?
李不凡站在人群里,扶額嘆息,“岳丈還是一如既往的一根筋啊!
周山秋擺明了在下套,岳丈怎么就直接往里鉆了?
眼下的場合,不能說這種話啊!”
不過他心里越來越高看馮茂了,面對強權,竟然還敢維護家族和諧。
勇氣可嘉,不過謀略就……
“你們哪里算一家人?”周山秋發現秦松柏的臉色有些不對,補了一刀,“難道日后令愛的子嗣會姓馮?”
“你這是強詞奪理!”馮茂氣憤道。
“我這是就事論事!”周山秋也不忍讓分毫。
“好了!”秦松柏冰冷的聲音響起,“周客卿說的在理,令婿既已成為學院老師,平日里都按客卿對待,今日也不能另眼相看。
馮客卿,你覺得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