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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強不強,還需要我散播么?”羅子墨憤怒道,“我自從入門一來,就一直照顧著彭霄的生活起居。
能對他下手的機會千千萬,為何一定要等到道門攻上來,我才下手?
你懷疑我的話,拿出證據來啊!”
“好了,你們別吵了!”鐘曼起身拉住花朝。
武峰也勸阻羅子墨。
唯獨李不凡靜靜的觀察著這一切,除了得到了不少線索外,他還發現,大家不知不覺的都被自己所承載的記憶所影響了。
這些記憶都是帶有情緒的。
就像羅子墨為何一直揪著花朝不放一樣。
回顧秦歌的記憶,彭輕語和沈懷仁速來不合。
原因就是沈懷仁想要娶彭輕語為妻,但是不僅被彭輕語拒絕,連彭霄也不同意。
而作為彭輕語心上人的秦歌,自然也為這事出過頭。
秦歌曾當眾打敗過沈懷仁。
要知道,秦歌可是越了兩個小境界打敗的沈懷仁。
只不過后來秦歌被關了禁閉,從禁閉出來沒兩個月,道門就攻了過來。
所以,這三人在承載記憶后,就出現了一絲仇視的情緒。
“好了,大家消消氣,不要被自己承載的記憶所影響。”武峰似乎也察覺出了不對勁,這種劍拔弩張的情形,換做平時,根本不可能。
哪怕是幾人得知花朝想要求援來追殺他們時,也沒有這么激烈過。
“就是!”鐘曼也幫腔道,“不可能是秦歌,那一日酉時,我和秦歌在石室門口撞見了。”
“什么?!”花朝和武峰齊呼道。
鐘曼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下意識的捂嘴。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只好一五一十的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天早上的事!
我覺得有些不妥,于是想要找彭霄聊聊,誰知道碰見了秦歌。
但我倆到石室的時候,石門已經上鎖了。
所以也就無功而返了。”
其他或許聽的重點是酉時門已上鎖,可李不凡卻嗅到了另一個問題,問道,“早上的事?那天早上發生了什么?”
“這……”鐘曼黛眉緊促,看了一眼武峰道,“那天早上,邢戰和彭霄大吵了一架,差點動手。”
“原因呢?”李不凡又追問道。
鐘曼沒再說話,反而是示意武峰,讓他自己說。
武峰冷哼一聲,不悅道,“原因很簡單!彭霄要降!”
“什么!”這下輪到李不凡三人吃驚了。
“你們沒聽錯!彭霄要降!”武峰又加重了語氣說道,“那日早上,我和段紅珠本是去找彭霄商量制敵之法的。
可誰知,說到一半,我就發現彭霄似乎已經沒有聽的意思了。
于是我就問他是不是策略不好。
他等了半晌,才跟我說,他準備歸順道門。”
說到此處,武峰還不忘罵了句,“他奶奶的!”
隨后繼續說道,“老子不管他怎么想,反正老子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要降是他的事,老子要帶著整個星辰殿和道門抗爭到底。”
“然后呢?”李不凡繼續追問道。
“他奶奶的,他居然說我不顧弟子死活,還想罷免我的副殿主,玩兒呢?”武峰越說越激動,“我們一大幫子人為他賣命。
到頭來,他覺得難了,雙腿一跪,降了,那我們死去的弟兄和弟子算什么?”
“所以你們就打起來了?”李不凡試探性的問道。
“沒有!沒動手!就是推搡了幾下。”武峰有些難堪道,“我們要真的動手,那石室早就不存在了。”
“所以……這么說的話,你其實也是有動機的。”李不凡分析道。
“放屁!”武峰起身道,“老子殺人還需要這么麻煩?”
“武鏢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別……”
不等李不凡話說完,武峰扭頭看著鐘曼道,“說到這,我就有點奇怪了!
你和彭霄向來不睦,與我也只是交情一般,怎么會想著替我說情?”
李不凡聞言,心中暗喜,這吵一吵也挺好的嘛,這么多有用的信息!
于是也扭頭對著鐘曼追問道,“你和彭霄不睦?”
“沒……沒有的事!”鐘曼言辭閃爍道。
“沒有?”武峰依舊不依不饒道,“那件事是我和彭霄一起撞見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么?”
“你!”鐘曼臉色驟變,怒視著武峰道,“你敢說出來,我殺了你!”
“那你來試試!”武峰毫不懼怕,抬手指著羅子墨,沖鐘曼問道,“他是你的小情郎吧!”
此言一出,如落地驚雷一般,炸李不凡腦海一片空白。
心道,臥槽,星辰殿的關系還真特么的亂啊!
“你找死!”鐘曼抬手一掌打去,拍在武峰身上,卻沒有一點反應。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用不了道力。
片刻后,五人眼前一花,回到了最初的庭院。
“下面,每個人有一次發言和指認兇手的機會。”空中回蕩著秦歌的聲音。
李不凡連忙解釋道,“誤會,誤會,我們還沒找到兇手。”
秦歌的聲音有些不悅道,“那就不要互相動手!”
隨后幾人又是眼前一花,回到了剛才爭吵的地方。
鐘曼見狀,只是瞪了武峰一眼,不再說話。
李不凡沒有繼續追問剛才那勁爆的話題,因為用腳指頭也能想到。
既然武峰能這么肯定的說出兩人的關系,那必然是捉奸在床了。
要不然,怎么會這么信誓旦旦。
而且,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估計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所以他也只好自己梳理著得到的所有線索。
他先是回歸到最本質的問題,殺人動機和手法。
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就如同秦歌所說的一般,每個人都有殺人動機。
花朝的是殺父之仇,羅子墨的是最大受益者,武峰是因為彭霄要降,鐘曼是被捉奸在床,而我……是想成為星辰殿殿主。
若是按照動機大小排的話,除了我,其他四人的動機都足夠強。
再來是作案手法,關于這一點,他已經搞清楚了。
可僅憑作案手法,無法排除他們四個中的任何一個人。
因為這四個人都有可能知道鑰匙的存放位置。
那么最終困擾他的疑團,便是死因。
到目前為止,彭霄的死因都沒有確定下來。
整個身體只有一處外傷,而且還不是致命傷,那彭霄是怎么死的呢?
突然之間,他發現了自己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就是,彭霄的尸體他并沒有親自看過,全程都是羅子墨在檢查尸體。
而羅子墨本身就是動機充足,也可以輕而易舉實現作案手法的人。
所以羅子墨提供的驗尸結果,并不可信。
而且……
李不凡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讓他不寒而栗。
他再次回顧整個過程,細細的梳理著每一個細節。
直到最后,他確定了一件事。
所有人里,有人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