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糟老頭子動手真的是沒輕沒重的,不就是砍了他一刀嗎,居然下死手!嘶……真特么疼!”凌厲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抱怨著。
凌影最后的那一擊把握著分寸,不至于直接將凌厲一招給呼死,但絕對是把著凌厲能夠承受的極限來動手的,三人被那沖擊力足足轟出百里的距離,直接從中內圈進入到魔獸山脈的內圈了……
凌厲身旁,同樣毫無形象躺著的海波東默然無語。
你刀都砍到人家身上去了,別人能不還手嗎?
而且,明明是他站在最后方當了肉盾,大部分的傷害都是他抗下來的好不好……
說起來凌影的實力著實恐怖,僅是一擊就重傷了海波東和凌厲,至于紫妍,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防御力同樣恐怖,身上一根汗毛都沒有掉,還活蹦亂跳地帶著青鱗去掏魔獸窩去了。
“這小子怎么凈招惹些這種恐怖的存在?”海波東心中暗暗叫苦,跟著凌厲很可能會獲得突破斗宗的機緣,但是這機緣伴隨的危險也太大了一些。
凌厲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海波東的認知,這種能夠和斗皇八星周旋的斗王他從來沒有見過,但凌厲招惹的人,不僅實力比他上,而且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至少他這個斗皇三星是基本插不上手……
看來這幾年時間免不得要憋屈多久了……
“凌影之前說蕭炎身上有著吞靈族的至寶,不知道那件至寶是什么……”凌厲自然不知道海波東心里在想著什么,心中暗暗想到。
蕭炎開局就有的寶物,無非就是在藥塵居住的那枚納戒當中,焚決和玄重尺,這兩者最有可能是凌影所說的寶物,尤其是焚決,這本吞噬異火而進化的功法,直接指向吞靈族。
不過凌影雖可能感知到藥塵的存在,但他是如何知曉那納戒中到底有何物品?
難道說蕭炎的身上除了這些寶物之外,還有什么寶物不成?
凌影所說的至寶到底是什么呢?
還是先把傷養好再說吧,反正蕭炎又跑不了,至少三年后他定然會上一趟云嵐宗……
這種狀態下,紫妍那妮子要是整出什么幺蛾子可不行……
凌厲心中這個念頭剛一落下,便感知到紫妍和青鱗駕馭的八翼黑蛇皇的氣息在往他的方向靠近。
“嗯?她們怎么回來了?”凌厲心中有些疑惑,低聲說到。
按紫妍的性子,她不去把周圍的五階魔獸的老巢都給掀一遍,幾乎是不可能回來的。
凌厲對紫妍的防御力也比較放心,加上青鱗控制的那頭八翼黑蛇皇,兩人對付周邊的五階魔獸,凌厲還是很放心的。
除非……
凌厲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凌厲,看我給你帶回來了一只什么?”還未近前,紫妍就朝著凌厲的方向大聲喊到。
“吼!!!”
紫妍的聲音剛一落下,她的身后就傳來了一陣龍吟之聲,伴隨著龍吟,一團水藍色的火焰吐息在地面上席卷而過,郁郁蔥蔥的樹木在如同清水一般幽幻顫動的火焰中,迅速被焚為灰燼。
火焰帶起的熱浪拂過凌厲的身體,一股濕潤的水汽瞬間將他身上的短袍浸潤,而后灼熱地溫度又將短袍灼干,再浸潤,反復如此,讓人感覺十分怪異。
水藍色火焰席卷而過,天空中,一頭龍形魔首落入凌厲的眼中,龍形魔獸體型頗為龐大,體長超過十丈,渾身被藍色水晶一般的鱗片覆蓋著,四只粗壯的獸腿之上,皆是粘附著一種水藍色的火焰,背后薄如蟬翼的肉翼閃動之間,一股頗為濕潤的熾熱感傳來,讓人感覺頗為怪異。
六階魔獸——驚濤龍獸!
“沃……日!”
魔獸山脈邊緣,黑巖城
黑巖城完全是由一種特殊的黑巖所鑄造,據說配合上城墻上的禁制,這種黑巖能夠抵擋住斗王強者的攻擊。
不過,這面高達十丈的城墻給人安全感的同時,也讓有些人感到煩悶,比如城墻上站崗的士兵。
尤其是在艷陽高照的正午,毒辣的陽光直直的射在人身上,即便能夠催動斗氣阻擋一二,但數個時辰的站崗,仍舊是讓這些士兵汗流浹背。
衣服沾上汗水后貼在后背上的感覺,并不好受。
“這該死的鬼天氣!為什么在這種天氣下還要來站崗?”守城士兵隊長心中暗罵道。
突然,萬里無云的晴空中,幾個小黑點突然出現在那士兵的眼中,片刻之后,那些黑點陡然放大,變為一只只藍色的巨鳥形狀,而藍鷹的背上,人影綽綽。
“那是……藍鷹?!”士兵隊長眼瞳微縮。
藍鷹是一類群居類的鷹形魔獸,這種魔獸一般有些三階的修為,其種群的首領更是一般達到了四階,速度比飛行運輸隊馴養的厚翼鳥快上數倍,若是能夠馴養,絕對是戰爭利器。
不過這一類魔獸極其桀驁,很多藍鷹被活捉之后甚至會自盡,因此想要馴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大規模地藍鷹集體出現,似乎全部都已經被馴養,這種情況,即便是伽瑪帝國皇室似乎都沒有辦到!
“頭,怎么辦?”一名守城士兵看著天空中越來越近的藍鷹群,不由得問道。
黑巖城位于伽瑪帝國的邊境,但是有著魔獸山脈這一天然的屏障,就算帝國入侵,也不會選擇這里作為進攻之地。
而且有一面能夠抵擋斗王的城墻在,不過任誰都知道,若是真有斗王強者進攻此處,那絕對是守不住的,而實力低下的,只要關上城門就屁事沒有了,他們這些士兵的主要任務不是為了防御,而是盤查進入城內的飛行運輸隊。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一些老兵,都未曾遇到過。
“先打旗語,讓他們下來!若是不行,便拉響警報,開啟禁制,準備迎敵!”士兵隊長咽了一口唾沫,但還是理智地說到。
“是!”那士兵點了點頭。
一時間,城樓上的氣氛陡然凝固了下來,所有士兵都在這一刻打起了精神。
面對這樣一群有些四星頭領的藍鷹,若是敵人的話,即便城中有著斗靈等級的城主和煉藥師分會的會長兩名斗靈坐鎮,這也是一場硬戰。
“唳!!”
彩色的令旗隨風飄揚片刻之后,為首的藍鷹突然尖嘯一聲,伴隨著這一聲尖嘯,天空中的藍鷹群緩緩降下速度,放低高度,最終停留在黑巖城的上空。
“呼……”見得這一幕,士兵隊長陡然松了一口氣。
對方肯聽安排,看來不會是敵人……
士兵隊長清了清嗓子,運起斗氣,嚴肅地高聲道:“來者可有通行證?”
聲音在斗氣的增幅下,傳遞開來,只見半空中為首的藍鷹懸停片刻后,降落在了城墻之上。
而后,一名身穿綠色裙袍的女子從藍鷹的背上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地上,手掌一翻,一塊金色的令牌便是出現在了那綠裙女子的手中。
若琳緩步上前,將金色令牌遞給那士兵隊長說到:“這塊令牌,應該可以當通行證吧?”
士兵隊長接過令牌后,見得上面的字樣,臉上的嚴肅陡然化為尊敬,恭敬地將令牌雙手送回,說到:“原來是迦南學院的導師大人,有此令牌,自然能夠入城,而且大人一行人在城中的花銷都會由城主府結賬,只是這些藍鷹卻是只能暫時停放在飛行運輸行。”
在伽瑪帝國中,除了煉藥師擁有著特殊的地位之外,迦南學院的導師,同樣擁有著一些特權。
迦南學院可以說是大陸西北角最為龐大的勢力,而且這個勢力并沒有任何的政治傾向,不僅對周邊的帝國全然沒有威脅,還會免費培養各個帝國中有潛力的學院,而且在學院畢業之后,迦南學院并不會干涉學員的去留。
不過,迦南學院三年一招生,往次迦南學院的導師到達黑巖城應該會在下半年才是,怎地這次足足提前了半年的時間?
那士兵隊長也沒有想那么多,反正有令牌就不會有假,像迦南學院這樣的勢力,難道還有人活的不難煩了敢去找麻煩?這種令牌怎么可能丟失。
“不必麻煩了,我們只在這城中采購一番便是,不在此地留宿,不過,城主那邊,但是要勞你通知一下,最近我們會在迦南鎮招收學院,還望你們能夠通知周邊的城市。”若琳接過令牌,將其放回納戒當中,用仿佛像水一般溫柔的聲音說到。
“小人定然將話帶到!”士兵隊長恭敬地說到。
迦南學院的笑聲向來都是伽瑪帝國的大事,即便這次提前了不少,但無傷大雅。
“嗯。”若琳點了點頭,腳尖一點,再度躍回藍鷹的背上。
“唳!”
城樓上的藍鷹再度尖嘯一聲,扇動翅膀再度騰空而起,帶起一陣狂風,向著城中心的飛行運輸行駛去。
“不愧是迦南學院,居然能夠馴服這種猛禽作為坐騎。”那士兵隊長眼中滿是羨慕地感慨道。
藍鷹從黑巖城的天空中飛過,自然引得下方的人一陣驚呼,即便是一些不識貨的人,見得藍鷹那英武的形象,也是知其不凡。
十余之藍鷹在飛行運輸行降落,引得停留在其中的厚翼鳥一陣慌亂,這種猛禽,可是下一營養級的魔獸,面對捕食者的威脅,厚翼鳥的緊張和不安的啼叫此起彼伏。
進得飛行運輸行,出示金色令牌之后,一切問題自然是迎刃而解,藍鷹的背上,一道道身穿迦南學院制服的身影陸續躍下,降落在了若琳的身前。
“請各位學員自行到城中購買物資,一個時辰后,我們將繼續出發。”若琳催動體內斗氣,朗聲說到。
別看若琳溫柔,但在她說話之時,所有學員都在全身貫注地聽著,新學員是覺得這個導師溫柔得過分,而老學員則是知道,這個導師是真的溫柔得過分……
有這樣一個美女當老師,修煉的干勁都要多幾分……
“是!”一眾學員高聲回應道。
“那原地解散!”
“呼……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兒了,真累啊……”若琳疲憊地伸了一個懶腰,胸前那一對壯闊的波濤隨著她的動作起伏蕩漾。
“小醫仙,真是多虧了你的藍鷹,不然的話,這一趟至少得走七個月!”若琳對另一旁一個身穿白色學院服飾的女子說到,又揉了揉眉心,羨慕道:“要是我也有這么一只藍鷹當寵物就好了,一只四階魔獸,這可是相當于斗靈等級斗戰斗力啊……”
“唳!”一旁的藍鷹聽得若琳的話,不爽地啼叫了一聲,看向若琳的眼中有些不善。
“小藍才不是寵物呢,他是我的朋友……”小醫仙喃喃說到,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相比于三年前,小醫仙的變化挺大,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臉上多了幾分笑容,少了幾分自卑,但面色卻多了幾分蒼白。
但,有些地方,卻保持著不變……
聽得這句話,那頭藍鷹銳利的眼神才柔和了下來,在用黃色的喙在小醫仙的胸口蹭了蹭,而小醫仙則是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它腦袋上的羽毛。
“真是羨慕醫仙姐姐的運氣,居然能夠獲得這種魔獸的友誼,整整一個藍鷹的族群,十幾只藍鷹……這樣的勢力黑巖城這樣的大型城池想要抵擋下來都得經過一番苦戰,這種事情我怎么就遇不到呢?”一旁的蕭玉邁動著大長腿,走上前,酸酸地說到。
一個斗靈,十幾個大斗師,這樣的實力群體,像她的家鄉烏坦城那樣的地方,綁在一塊都擋不住。
“就算你遇到了,沒有小醫仙那神乎其神的醫術,一切都是白搭!”若琳毫不留情地調笑道。
若琳的性格比較跳脫,雖說是蕭玉和小醫仙的導師,但是她和幾個比較玩得來的女學員,同時也算是閨蜜。
“欸,小醫仙,你怎么了?”蕭玉臉上一紅,剛欲與若琳打鬧一番,卻見小醫仙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不由得問道。
“這里,是我和他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