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凌厲走幾步,海波東便感知到凌厲的氣息的快步走到凌厲身前,點頭行禮道:“凌少爺。”
“海波東,干的不錯,短短三個月就能把荒蕪的大嶺城改造成這規模宏大的厲城,若是再有幾年的時間,整個伽瑪帝國都會成為米特爾家族的囊中之物。”凌厲拍了拍海波東的肩膀,笑到。
許久未見,海波東的臉色好看了許多,至少精神頭上似乎已經走出了紫妍的陰影。
一聽得凌厲這話,海波東連忙表態說到:“這傭兵公會能夠建成,全仰仗凌少爺的威名,無論日后傭兵公會發展至何種規模,這傭兵公會都是您的。”
海波東所言的確沒錯,雅妃來到大嶺城之后,一開始并沒有翻起什么浪花,只是利用傭兵的賭徒心理,建立了一個龐大的賭魔核的場所來擴大了手中的資本。
隨后海波東的到來,才讓得雅妃擁有底氣開始著手組建傭兵公會,直到三個月前凌厲在迦南學院那斗宗級別的戰斗中逃脫后,又經過黑角域的發酵傳入伽瑪帝國,名聲大噪之下,才讓得傭兵公會直接成型。
至于傭兵公會為何能夠在短時間內發展至這等規模,則是與海波東拉著大半個米特爾家族入股有著莫大的關系。
凌厲收斂笑容,沒有多言,傭兵公會對外宣傳的會長的確是他,而且從大嶺城中一眾傭兵的表現來看,他在沒有任何露面的情況下,聲望能夠比海波東和雅妃高,已經足以說明這兩人并沒有做什么手腳。
否則凌厲絕對不可能這么和氣地走進厲城。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凌厲翻手取出一個玉瓶,對海波東道:“把這個交給雅妃,讓她吃下去。”
海波東接過玉瓶,心中松了一口氣,凌厲直接了當地給出一枚毒丹既是一種不信任的表現,同樣也是對雅妃能力的一種肯定,只要米特爾家族不做出什么煞筆的舉動,跟著凌厲絕對有肉吃!
至少凌厲所展現出來的潛力,絕對能夠讓米特爾家族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海波東將玉瓶收好,繼續說道:“凌少爺,你來得正好,眼下正有一件大事需要您來裁決。”
“大事?你們不能決定嗎?”凌厲來了一些興致,說到。
海波東點頭,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到:“你沒來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拒絕,不過你來了,那么一切都交給你來決定,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云嵐宗,兩天前,云嵐宗派人來向傭兵公會求援。”
凌厲聽到云嵐宗這個詞微微一愣,思緒緩緩飄到魔獸山脈那個山洞之中,手上仿佛再度出現了那種柔軟的感覺。
云韻和小醫仙兩個人絕對是處在兩個極端上,最關鍵的是,云韻身上長著兩坨極大的負重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違和。
回味片刻,凌厲回過神來,有些疑惑地問道:“哦?云嵐宗求援?云嵐宗不是與世無爭嗎?而且據我所知,伽瑪帝國皇室最近不是忙于抵擋三國聯軍,哪里有空閑來理會云嵐宗?”
云嵐宗是伽瑪帝國當之無愧的巨無霸,在伽瑪帝國中,除了皇室之外,沒有任何勢力能夠與之匹敵,這也正是皇室對云嵐宗頗為忌憚的原因,甚至在云嵐宗下安插了一只完全由斗師組成的五千人軍隊!
不過,以云嵐宗的勢力,就算皇室要對云嵐宗出手也沒有那個能力,除開云韻這個斗皇之外,云嵐宗還有云山這個斗宗,背后還站著一個魂殿護法,皇室拿頭來盤!
海波東古怪地看了凌厲一眼,不過想到后者這段時間可能一直和美杜莎女王攪和在一起,心中感嘆了一聲美人關英雄冢后,便是開口說道:“一開始的確是如此,但一個月之前,云嵐宗的大半斗王長老莫名身隕,就連閉關不出的前宗主云山也莫名隕落,至于出云帝國引導的三國聯軍萬蝎門和落雁宗也被兩個詭異的神秘強者牽制住了,騰出手來的伽瑪帝國皇室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長公主夭夜率領一群來路不明的斗靈對云嵐宗出手了。”
雖說云嵐宗有明確的宗規不允許干涉其他帝國的皇權,而且從立宗以來,也的確對周邊帝國秋毫未犯,可臥榻之旁豈容猛虎酣睡?
更別提云嵐宗和伽瑪帝國帝都之間不過十數里的距離,若是云嵐宗突然暴起,皇室絕無幸存的道理。
不過,讓海波東想不通的是,云嵐宗求援為什么會求到傭兵公會的頭上,現在的傭兵公會剛剛發跡,就連伽瑪帝國皇室都沒有怎么理會,云嵐宗怎么就找上門來了?
思考片刻,海波東心中不知怎地,居然在云韻和凌厲兩人之間畫上了一條紅線……
“不行,得讓雅妃快點修煉了,這樣拖下去不知道排老幾了!”海波東心中暗暗想到。
“一群斗靈能對云嵐宗有威脅?”凌厲嗤笑道。
云韻的實力雖然比不上他,但好歹是一個斗皇,面對在多的斗靈都沒有道理抵擋不下來,就算有著所謂的軍陣加持,這一群螻蟻最多也就能夠抵擋住云韻的攻擊,想要把云嵐宗逼到求援的程度,根本不可能。
不過,海波東所言云嵐宗上的長老大面積莫名身隕,凌厲倒是能夠想到魂殿身上去,甚至拖住三大聯軍的兩個人也有很大可能是魂殿的人,畢竟只有這個勢力的人才經常被人標上詭異的標簽。
“這個我也不知,不過云嵐宗大長老云棱正在城中,凌少爺要見見嗎?”海波東繼續說道。
“見一面吧。”凌厲點了點頭。
在海波東的帶路下,凌厲一路穿過繁華的街道,行至厲城的中心處。
厲城中心的傭兵公會完全按照米特爾拍賣場的規格進行建造,甚至猶有過之。
將大半個城中占據的傭兵公會完全使用溫玉建造,即便如此,那龐大的公會大廳中依舊顯得十分擁擠。
通過公會大廳,一路行至一處閣樓之中,只見其中一個老者正著急得來回踱步。